“砰”
“砰”
…………
三具屍煞,每跳出一步都是四五丈遠,有時候甚至高達七八丈,這速度他孃的比我們走路不知道要快了多少步,師兄在前面指路,然後我們騎着的殭屍跟在師兄身後。
以前我們鬥過殭屍,殺過殭屍,還用符咒鎮過殭屍,但是還真從來沒騎過這玩意兒,還好這幾具殭屍身上並沒有怎麼腐爛。
除了那種太過於變態的殭屍以及那些受了傷屍氣消耗大半的殭屍之外,一般的殭屍屍氣充足,屍身不會腐爛,只是略帶腥味兒。
陣陣夜風呼嘯而過,屍煞們一蹦就是幾丈之外,那速度很快,地上淨是砰砰的落地聲,這一夜路上還真沒幾個人,至少我們還真沒看見什麼人,也不至於把人嚇死。
天明雞叫,幾具屍煞不安的吼叫起來,師兄罵了一句:“趕快給老子滾,敢害人弄死你。”
看着三具屍煞離開,我和師兄還有解兵師都他孃的在流淚啊,這玩意兒多麼難抓,可是現在卻又要放了,只好走上一陣,等今天晚上接着抓殭屍了。
轉眼我們在路上渡過了一個白天,又到了晚上,今天晚上太他孃的沒品了,就抓了兩具屍煞,最後我揹着沁兒坐在一具屍煞上,然後薰兒趴在沁兒身上,最後還是不行,只能讓晴雪和紅妝在下面用法力將她們託着,這樣才能勉強保持身體平衡。
師兄和解兵師騎在另一具屍煞脖子上,師兄騎在上面,解兵師弄了些破繩子把自己綁在師兄身上,張開雙臂,學着青樓姐姐們唱小曲兒,大聲唱道:“讓我們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對此我們假裝沒看見,看見了也只能假裝沒看見,那兩個混蛋一晚上瀟瀟灑灑的換着班給屍煞指路,我馱着沁兒,沁兒身後揹着薰兒,這一晚上我這呼嚕打的那叫一個結實,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凌晨雞叫。
連着兩天把我折騰的根本就沒有心思去體會身後的美女觸感,這他孃的簡直就是受罪,不過這些屍煞着實牛逼,一晚上就蹦躂出去近一百四五十里路,終於在第五天,讓我們一夥兒端了一個大活兒,我們抓到兩具飛僵還有好些個屍煞。
殺了好些殭屍,然後我們留了三具,兩具飛僵和一具屍煞,兩具飛僵讓我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在飛僵的脖子上掛着兩根繩子將後面那具屍煞綁了個結實,然後薰兒和師兄坐在一具飛僵上,我和沁兒坐在另一具飛僵上,兩具飛僵拉車,解兵師趴在屍煞肩膀上,三具殭屍凌空飛在空中,那才叫一個爽!
“陰人借道,陽人都他麻痹的迴避!”
“陰人借道,其他人都他孃的給老子滾開!”
…………
遠遠的,解兵師迷迷糊糊的在空中朝下罵了一句:“無量他嘛的個天尊,哪個孫子又吵了大爺的美夢,正夢見跟晴雪一起洗澡呢,衣服都脫了……”
“咦,這混蛋孩子,你是四大家族哪一家的弟子?還是零散的走腳先生?趕個屍還他孃的這麼能折騰!!”
解兵師罵了一句,此刻我們已經停了下來,看着那個走腳先生覺得有些奇怪,這人喊號子喊的太過於另類了,此刻我和師兄也朝下望去。
“你們他孃的算個什麼玩意兒?陰人借道,陽人都他嘛的迴避,你們給我快滾!”底下這人喝的醉醺醺的,沖天對着我們罵了一句。
我們身下的兩具飛僵朝天吼叫一聲,下面那個走腳先生趕的殭屍嚇的稀里嘩啦手腳全都軟了,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那個走腳先生還跟個沒事兒人似的,提着酒瓶子看向我們,叫道:“滾!”
“哎呀,無量他大爺的天尊,這混蛋比我和不成還橫,不成,他比咱們都橫,是可忍孰不可忍啊,揍他。”
解兵師大喝一聲,師兄一指前面,兩具飛僵一聲怒吼朝下衝去,此刻那個走腳先生指着我們醉眼朦朧,道:“咦,你們怎麼倒立在地上?”
“啊呸”
迎接那個混蛋的是解兵師的一口吐沫,師兄在旁邊好笑的罵道:“這個混蛋犢子,酒都喝成這幅模樣還趕屍,也不知道他認不認識道兒。”
師兄他們在不斷調笑,我卻看到一個奇異的事情,這趕屍先生穿着一身青綠色的道袍,胸口上到處都是油漬,肩上吊着半隻沒吃完的燒雞,手裡提溜着個酒瓶子,還有一隻油膩的手中拿着一條鞭子,他拿着鞭子一抽,那些行屍就跳上一步,竟然這麼神奇。
這些殭屍渾身全部被黑布遮掩,頭頂貼着一張白色符咒,上面畫的玩意兒像幾條蛇扭曲在一起,這玩意兒,莫非是落土門的人?
師兄他們此刻也看出來了,解兵師問道:“你是落土門的人?”
那人點頭罵我們有眼無珠,竟然又開始在我們面前裝大爺,解兵師二話不說,脫下一隻布鞋出來,照着那個人臉上噼裡啪啦一陣猛抽。
“啪”
“啊!別別……別打了……”那人大叫着,此刻酒氣上涌,被夜風一吹,一下清醒過來,看見兩具雙腳離地三尺的飛僵,再看看我們三個站在地上的大男人,嚇了一跳。
“飛……會飛的殭屍!”
這人嚇的屁滾尿流,拔腿就要跑,師兄頓時一陣大喊:“喂,你不要你的顧客了嗎?”
“狗屁的顧客,我是他們一隻燒雞一罈酒騙過來趕屍的,媽呀,救命啊!”
這人拔腿就跑,師兄隨便開了個四門,衝上去把那人抓住一陣猛揍,打的像個豬頭,最後終於,這混蛋把什麼都招了。
這傢伙叫張二狗,原本是個二流子,也就是個混蛋,平常一沒錢就去亂葬崗挖死人的封口錢出去換吃的,最近被人找上,要他自稱落土門的先生去趕屍。
趕到指定的地點,就給他銀元,這一路上還給她買燒雞和酒,此刻我們才知道,這混蛋玩意兒感情什麼都不會啊!
張二狗說這鞭子只要一打屍體,屍體就會走,不用會什麼法術念什麼咒語,所以很是簡單,我和師兄一陣無語,用柚子葉一開陰陽眼,朝着這些死人看去。
我的個娘啊,這些行屍體內一個個掙扎着的魂魄,扭曲着五官彷彿十分痛苦一般的扭動,我接過那鞭子朝着屍體抽了一鞭子,頓時所有魂魄一聲慘叫,身體前傾,衆多屍體全部往前跳了一步。
爲什麼會這樣呢?
我們趕屍是用特殊方法把屍體化成行屍,然後趕屍行路,而四大家族趕屍跟我們不同,他們是在人死之後迷迷濛濛魂魄還沒有完全變鬼甦醒之前,把那人的魂魄重新封入屍體,用辰砂堵住屍體七竅,讓生魂以爲自己還活着,從而號令殭屍行路。
但落土門這種趕屍法卻不同,根本就不是正道,這些屍體體內的生魂竟然都是被人強行拘禁進來,邪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