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屍體該怎麼說呢,似乎是被人抓來的孤魂野鬼送進屍體之中,用特殊方法封存,然後弄了那根鞭子。
那根鞭子並不是什麼法器,而是專門用來打擊屍體體內那些孤魂野鬼的玩意兒,那一鞭子打上去生疼,疼的那些無依無靠、漂泊伶仃的孤魂野鬼不斷慘叫,然後帶着屍體往前跳去,竟然是這樣一種方式。
隨後我們瞭解到,這些孤魂野鬼應該是魂力不夠,據說落土門趕屍用白符和鞭子,那些屍體是一步一步自己走着趕屍的,所謂符咒當中白符是專門用來祭練邪術才用的,竟不想,落土門竟然他孃的這麼缺德。
那些孤魂野鬼落到這步田地不能投胎已經夠慘了,還要被這樣折磨!
張二狗嚇的拔腿就跑,如蒙大赦,我們總覺得這其中哪裡不對,那些人找張二狗趕屍,張二狗就給趕,這也太不嚴謹了。
師兄跑上去拔開一具屍體體內的衣衫,孃的,滿滿的藏着一身的*,混蛋啊,竟然又是利用趕屍來運送大煙禍害人賺錢,這種事情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了。
原來落土門趕屍只不過是個幌子,那後面既然有陰陽師扶持,看來應該是那些倭寇鬼子們想利用趕屍運送*販賣,用來牟利。
畢竟,現在絕大多數國土都不是他們的,聽說我們的軍隊在平型關打了個大勝仗,鬼子們三個月覆滅我們國家的計劃已經落空。
而趕屍最是神秘,又都被外人恐懼,正是運送*毒品的最佳方式之一,這些人成立落土門看來並不是要槍四大家族的生意,而是要以此販賣大煙,而四大家族正是他們這項計劃的阻礙,所以纔會惹到這些倭寇鬼子。
想到這裡我們就更加心焦了,一瞬間我用符火將所有屍體就此燒掉,然後跨上飛僵繼續趕路,這些殭屍飛在空中速度很快,但是時間長了飛僵還是會受不了的。
不過此刻我們管不了這麼多了,眼看到了湘西地界,飛僵到底不愧是飛僵,,到了天明,已經飛出了數百里。
天色漸明,最終我們還是放過了這兩具殭屍,但是臨行前斬掉了它們身上不少屍氣,日後想要恢復過來也是難於登天,也只能如此了,不然留下後患,會害死更多的人。
很快,日過正午,我們一路趕去,隨便在路上買了些饅頭,吃了幾口就繼續上路。
這一天的傍晚,遠處的樹林當中傳來一陣打鬥,一陣好似小娃娃發怒般的聲音傳來,緊接着裡面聲音越來越大。
“少爺,您快走啊!”
一聲大喝從林中傳來,我們都是屬於那種愛管閒事的人,頃刻間跟着衝了進去,沿着林子當中的氣息,解兵師說道:“有人動用過奇門五行之術,應該是用的奇門遁甲。”
半路上,林子裡到處都是血跡,解兵師抽出黃紙刀走在最前面,一瞬間一柄斷掉的殘刀出現在我們腳下,那正是東瀛忍者專用的刀具,在那刀身上赫然畫着個鬼臉,正是那種印跡。
“狗日的,又在欺負咱們自己人,看我弄死他。”
解兵師說完話,咒語輕念,一個土遁消失在地上,我和師兄緊跟在後,護着沁兒和薰兒,然後一路朝前跑去,循着血跡,地上忽然出現三個人的屍首,這些人有一個重要的特點,那就是全部被人亂刀斬死。
渾身都是碎肉,簡直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的,我他麻痹的一瞬間怒火衝腦,那些個賤人,竟然這麼對待我們自己人。
前方几把破爛的幡子倒在地上,這正是湘西辰家的武器,用的是魂幡,這裡被困的難道是辰家人?
最前方,一個老者被一柄軍刀直直的釘死在一棵大樹上,他身形佝僂,早已經氣絕身亡,臨死前滿臉不甘,眼中含淚,渾身都是鮮血,肚子上被刺了好幾個大窟窿。
“我日你麻痹的倭寇混賬,你們都給老子納命來!”
師兄一聲大喝忍不住,提着七星斬妖劍衝了出去,一瞬間我護送着薰兒和沁兒,速度也越來越快,朝着前面跑去。
在那最前面,一個老人倒在地上,不斷咳血還沒死,他看向我,頓時用手指着我,我驚奇的發現,我在辰家也曾經見過這個人,論輩分算是辰天彩他們的爺爺,這老人正是當初辰老家主的僕人。
“許……許小哥,天…天天機在……”
老人似乎用盡了自己渾身的力氣才逼出了這麼幾句話出來,他面色痛苦,不停的抽搐,渾身顫抖着,喉嚨輕輕搖動,但實在是發不出聲音了,一滴老淚從老人臉頰劃過,他不甘的閉上了雙眼。
我當即回過神來,天機,辰天機在這片樹林?
“辰天機,我是許是非,往我這裡逃!”
我大叫着,然後開始不斷準備符咒,現在我的法力深厚,不斷幻化出上千道符咒,全都是定身符。
同時我拿出一張黃紙開始撕出一把小刀模樣,唸咒掐訣,一瞬間一把小刀化作三尺黃紙刀,幾口氣吹過去,能割須斷髮。
林子的另一邊傳來辰天機的聲音:“是非,是你們嗎?”
他的聲音當中有喜悅,有悲傷,還有着一種無力的疲憊感,就像是漂浮在大海上的浮萍一瞬間終於靠岸了一樣。
要知道辰天彩那個人堪稱完美,而辰天機這個人卻是從不低頭,這兩個人脾性細一接觸,其實都是非常強勢且堅韌的人,如今辰天機都能變成這般模樣,可見他究竟承載了怎麼樣的疼痛。
那肯定是一場激烈到了極點的追殺!
遠處樹林中傳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以至於我此刻都分不清楚情況了,一瞬間我面前忽然多了一個人,竟然是那個滿臉是血的辰天機。
他看見我一陣喜悅,不斷歡呼,然後跌跌絆絆的朝着我這邊衝來。
“是非,終於看見你了!”他看見我大叫,然後看了一眼滿地的辰家屍體,朝着我而來,滿臉喜悅之情。
我一愣,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隨即黃紙刀悄悄藏在身後,在“辰天機”即將接近我的那一刻,我動了,在這同時“辰天機”忽然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朝着我刺來。
只不過我比他防備的還要早,我的黃紙刀比他的一尺匕首還長,一刀斬去,抹過他的脖子,沁兒和薰兒在身後一陣驚呼,只見那個“辰天機”快速倒地,在地上抽搐幾下即將死去。
他死去的一瞬間,臉上一陣白煙直冒,緊接着顯露出一張不同的扁平臉孔,在他的臉上多了一團燃燒過後的紙灰。
我頓時一陣後怕,這些東瀛忍者真是越來越可怕,竟然能無聲無息的模仿身邊人,做的這麼像!
此刻正在我神色凝重的那一刻,另一旁林子邊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影朝着我一步步踉蹌走來,他看見我,頓時吼道:“是非,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