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因爲這個問題,那位姐姐也給了我十個金幣,要我千萬不要對別人講的。”王雙怯怯地從蕭琰背後探出頭來,“這是原則,既然,我哥他堅持了一回,我,我也要堅持。”
“什麼,你也要堅持?他媽的,原則有什麼好堅持的。”於剛惱怒地說,他手中的鋼刀作勢又要砍下。
青年不耐煩地揮揮手,“堅持原則是好事,我喜歡!於剛,這樣吧,你也給她二十金幣。”
“啊!”於剛差點沒跳起來,這可是二十金幣啊,一撒手就沒了,都怪這個劉強,他不由狠狠瞪了劉強一眼,劉強倒是滿臉笑容,於剛知道,那分明是在幸災樂禍。
於剛極不情願地從身上取出了二十金幣,扔倒地上,惡狠狠地說:“死丫頭,拿去,哼,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
王雙暗暗好笑,嘴上卻是哆哆嗦嗦地說:“是,大爺,下次見面,我最多少要你一點就是了。”
“呸,你當老子是大慈善家啊。”於剛哭笑不得。
青年這才走到王雙面前,低聲地問,“小姑娘,那位姐姐,她說去鷹愁崖幹什麼啊?”
“幹什麼?嘻嘻。你們好笨哦,現在誰不知道鷹愁崖的大名啊,因爲,這裡面發現了一個絕世大寶藏,那位姐姐去那裡,當然是尋寶啦。”王雙忽然覺得很好笑,這些笨蛋,也太純了吧,自己都有點不忍心再騙下去了。
✿ t tkan✿ C〇
“寶藏!”青年和於剛劉強同時一驚,其它十名壯漢的臉上同樣寫滿了興奮。
青年更是意淫開了,難怪一路上那個青衣女子總是馬不停蹄,原來竟然是爲了這個寶藏啊。哈哈,這一次出來,不但能得到絕色美女,說不定還能因此得到一個絕世寶藏,那可是十足的財色雙收啊。這要是一回去,老頭子一高興,就立我爲繼承人,也說不定哦,到時,就讓那個不可一世的唐景略見鬼去吧。原來好色也能辦成好事啊,誰要以後再敢說我貪色誤事,我非打他個金光燦爛不可。
“帶你們去……”蕭琰還沒說完,青年便搶着掏出一把金幣,足有三四十枚,硬塞進蕭琰懷裡,“我知道的,這又是一個原則問題,這些,都夠了吧。”
“夠了,夠了,我帶你們去。從這裡一直向西,轉過前面山腳下,就是一片大桷樹林,過了桷樹林,就到了摩天嶺,剛纔那位姐姐就是往那個方向去的。只是,聽說那裡最近來了不少的馬匪,我們可不敢去那裡,等到了桷樹林,你可得讓我們兄妹回來哦。你們快點吧,再遲寶藏都被那位姐姐弄走啦。”蕭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最後更是友情提示,摧他們快點行動了。說着,他故意和王雙慢慢地爬上了大青馬。
那些人看着蕭琰王雙二人上馬的樣子,都是面露笑容,蕭王二人暗想,幸虧這些人都是來自南朝的,對於騎術並不精通,要不然一定能看出他們是在裝模作樣。
“你們還磨嘰什麼,快點走啊。”青年一聲令下,十三人一齊向前飛跑,蕭琰王雙放馬慢行,這些人果然了得,竟然一直緊緊地跟隨在大青馬的屁股後面。
大青馬由於得到了兩個小主人的指令,不能全力狂奔,一肚子冤氣,正在沒處發泄,一路上沒少向身後狂噴它的臭屁,好在,這些人心裡忽然對寶藏一事多了幾多暇想,對於大青馬的生化攻擊,顯然都忽略了。
蕭琰王雙見他們熱情高漲,也不時出言詢問一兩句,以激發他們更大的熱情。
“於老大。”蕭琰問於剛,卻故意把他說成是老大,“我看你們衣着不凡,相貌堂堂,一定是哪個門派中的大人物吧。”
儘管於剛對於這個“於老大”很是感冒,但是,心裡還是非常的受用,他乾咳兩聲,指着青年說:“我不是
什麼老大,這位是我們唐門的少主,諱景同,他纔是我們的老大。我們是大名鼎鼎的唐門中人,我家少主,更是唐門中不世出的奇才,少主,您說是不!”
唐景同哼了一聲,王雙卻歪過頭來,看向他,“唐門的人,怎麼你們的少主叫韋景同呢,是不是韋家的人創建的唐門啊。”
唐景同剛想發作,但見王雙一臉的天真爛漫,說不出的可愛,忽然想,這小妮子倒是一個天生的美人壞子,假以時日,比起那個青衣女子更有過之,嘿嘿,到嘴的肥肉,千萬不能讓她跑了。他自問平生別無所長,但是對於討女孩子的歡心,卻是拿手得很。只是因爲那個青衣女子一路行色匆匆,沒有讓他一展所長的機會,這未免是他心中一大憾事。
於是,唐大少主立即滿臉堆笑地對王雙說:“小姑娘,你有所不知,在下姓唐,名字叫景同,而不是你所說的姓韋。諱者,諱莫如深也,是屬下對我的敬稱。”
王雙見唐景同不但沒有發作,反而和顏悅色,立即猜到了他的心思,暗暗冷笑一聲,但臉上的笑容卻更燦爛了,“哦,他們尊敬你,那也不能隨便的將你的姓改了呀。你既然叫唐景同,那我問你,他們幹嘛還要少豬少豬的叫你哈,他們這樣,顯然是要給你改名換姓啊。”原來,這一羣人生於南方,發音難免有些鄉音濃重,王雙正好拿來說事。
於剛聽了,忍不住又想出來嚇唬王雙,這丫頭無緣無故害得自己損失了二十金幣,他想起來就肉疼,但見唐景同一臉的媚相,知道他故態復萌,自然不敢去觸他的逆鱗。
“呵呵,小姑娘,你真是太萌了哈,我是他們的少主人,所以她們纔會叫我少主,而不是你說的少豬。”唐景同耐心地解釋着。
“哦,哦,我知道啦。”蕭琰故作恍然大悟地說:“少主和少豬肯定是不同的,因爲他們一個是主子,一個卻是畜牲。”
唐景同臉色一變,這樣露骨的話,如果他不生氣,那就不正常了,但他忽見王雙拍手大笑,“哥,你這樣一說,我就明白啦,原來主子和畜牲只是一字之差啊。”他也只能陪着笑說:“姑娘明白就好。”
於剛和劉強等人都覺得好笑,但在唐景同面前卻不敢流露出來,只能盡力地忍着,那樣子不免滑稽。
好在,這時他們已經到了前面那座小山腳下,小山不高,卻很是險峻,山上荊棘叢生,看不到一絲**的岩石。
轉過小山,眼前是無邊無際的桷樹林,高大濃密,阻擋了所有人的視線,哪裡看得到一點摩天嶺的影子。
蕭琰指着面前的桷樹林說:“少主,你們只要穿過這片桷樹林,就到了摩天嶺,鷹愁崖就在摩天嶺下。如果你們想去鷹愁崖,就從這裡進去吧,我們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了,雙兒,咱們回去嘍。”他打馬就要回去。
唐景同暗暗向於剛呶呶嘴,於剛立即上前一把抓住了大青馬的繮繩,“兩位小友,你們不能走,你們不是說好了嗎,把我們送到鷹愁崖的,現在鷹愁崖的影子還沒有見到,你們就這樣一走了之,對得起我們給你們的那麼多金幣嗎?”他還是念念不忘他的那二十金幣。
王雙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哥,他們不講理,我,我好怕怕!”
蕭琰拍拍王雙,安慰她,“雙兒乖,不用怕,我想少主是有頭面有頭腦的人,一定不會爲難我們兄妹的。”他又朝向唐景同說:“少主,你答應我們的,到桷樹林就讓我們回去,你說話總不會跟放屁一樣吧。”
“這個嘛?”唐景同乾咳一聲,這小子看着老實巴交,說話卻很是嗆人,自己要是不答應,那麼就是說話就是如同放屁了。
“不行,兩位小友,你們說帶我們去見青衣女子的,現在連她的影子也沒看到,就這麼去了
,於情於理總是說不過去吧。”劉強也站了出來,他老謀深算,竟然想到換一條思路來對付蕭王二人。
唐景同對劉強的表現很滿意,可是蕭琰王雙卻依然不買他的賬,蕭琰說:“我告訴你們的,那位姐姐就是向這邊來的,至於她具體去了哪裡,我怎麼知道,或許她就在前面的桷樹林中,你們有本事就去找她好了。如果你們怕她,跟起我們回去也行啊。”
“不行,反正在沒見到青衣女子之前,就不准你們離開。”於剛手上一使勁,拉着繮繩向後一步,滿以爲,憑自己中位武者的修爲,雖然不能把大青馬拉倒,也可以把它拉得倒退幾步,留下這個大畜牲和兩個小畜牲總是沒問題的。
誰知,就在於剛勁力一吐的瞬間,繮繩上忽然傳來一股大力,他突覺手臂一麻,抓着繮繩的手竟然莫名其妙地鬆了。下一刻,大青馬卻貼着他的身體向前一躥,把他甩在了身後,隨即又是一個超級響屁轟向了他。
於剛被大青馬那個超級響屁轟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他還在愣神的瞬間,只見身旁人影閃動,原來是唐景同出手了。
唐景同的修爲究竟有多高,唐門中的人誰也不知道,因爲,這個闊大少,從來就沒有在外人面前出過手,這些日子,他一直率人尾隨文娟,卻在今日失去了她的影蹤,現在眼見王雙這個小美人又要鴻飛冥冥,怎麼不讓他心內焦急,要不然也不會出手的。他暗罵了劉強和於剛一聲,“沒用的東西!”身形一閃,直撲大青馬。
蕭琰王雙裝作害怕的樣子,緊緊伏在大青馬上,王雙更是輕拍馬背,大青馬知道這是要它加速的指令,當下,四蹄蹬開,一陣風似地向前狂奔。
唐景同一向自視極高,滿以爲他這一手流星趕月,即使是風行術的強者也無法避開,他一把抓出,明明是抓住了大青馬那修長的尾巴,那時,只要他掌力一吐,以唐門的獨特心法,氣機必然循環而上,縱然大青馬身體再強悍,也難免筋斷骨折。
誰知,唐景同卻在瞬間呆住了,因爲,他觸手所及,卻是一片虛空,他抓住的馬尾巴,不過是大青馬快速奔駛的一道殘影而已。
同樣的,大青馬也送給了他一個超級響屁,倒也可以說是老少無欺,公平合理。
“畜生敢爾!”唐景同終於被激怒了,他的氣機瞬間流轉,頃刻之間已提升到最佳狀態,手起一掌,一道肉眼可見的強悍氣流,猛地撲向大青馬,總算他顧及王雙尚在馬上,所以出手雖然狠辣,卻是有的放矢。
即使如此,蕭琰的身後還是傳來一陣陣的寒意,唐門心法,果然名不虛傳,蕭琰不敢怠慢,悄悄地把自身的真元散佈開來,硬是把唐景同氣機卸掉了一大半,再加上大青馬的速度也已經發揮到了巔峰狀態,也化解了唐景同的部分力道。
所以二人一馬在唐景同的全力爆發之下,竟然毫髮無損,大青馬奔的更快了,倒像唐景同的強悍氣機給它加速了一般。
但是,王雙卻得理不饒人,她尖着嗓子大叫起來,“快來人啊,唐門的人殺人啦!”
她的聲音高亢嘹亮,清脆悅耳,穿透力極強,在空曠的草原不知傳出了多遠。在她“唐門的人殺人啦!”喊到第三遍的時候,遠遠地忽然有個聲音渺渺地傳來了。
“唐門的人,原來只會欺負小孩子啊。哈哈,我算是見識了。”初聽時,還在裡許之外,到最後一個字時,已經近在身邊了。
“什麼人?”唐景同立時止步,對方的指責很是讓他忌憚,唐門雖然以暗器見長,卻從來不是欺壓良善之輩,如果今日之事傳了出去,那可是大大的不妙,那一刻,他的眉頭緊鎖,注目山上,心中已經充滿了殺機。
請看:
第七十三章左手花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