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七虎嶺。
一頭黑白相間毛色,大約有成年美洲豹大小的老虎,正弓着身子,對着一隻身形所碩大的胖鼠發出莫要靠近的警告聲。
擱以前,再大的耗子它一爪子都能給飛。
但,就在剛纔。
它看到了那隻白色胖鼠,接連撞飛了一羣野豬。
撞暈,再用爪子撕下野豬豬頭,一氣呵成。
實在是太讓虎震驚了。
那一大家子野豬,可是七虎嶺的另一支霸王,平時對上它都有一戰之力的!
白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對方,隨時做好了出擊的準備。
它也不知道會不會成爲下一個倒黴虎,就莫名有些的膽怯。
阿土大王歪着腦袋打量這頭白老虎:
這個身形、皮毛的顏色,它在末世前華國最大的野生動物園都沒有見過呢。
要不要抓活的?
嗯嗯,主人對這種瀕危的國寶還是很稀罕的,等下抓去給她過過眼癮。
不過,抓之前還得先把它給打服氣了。
白虎,它想與對方殊死搏鬥,對方卻想拿它去博美人一樂!
但數個回合之後,白虎不得不屈服在對方的淫威之下。
當那隻胖鼠爬到它的背上,並怎麼都甩不下來時,白虎急得仰天長嘯。
“吼吼吼......”
“吼吼吼......”
“吼吼吼......”
“不好,七虎嶺的白虎碰到硬茬子了!”金礦洞口的村民聽出了山大王長嘯聲中的恐懼。
王東家也有些慌神:“這節骨眼上,不是和那羣野豬打起來了吧?可別把它引到這兒來了。”
怕什麼,來什麼!
反覆被阿土大王胖揍的白虎,正馱着一隻胖鼠朝他們而來。
“吱吱吱......主人就在那片山嶺裡,你帶我找她去!”
“吼吼吼......”
白虎哪裡懂鼠語,它暈頭轉向的被胖鼠揪住了脖頸上的皮毛,只能按照對方的指引跑起來......
就在此時。
走在前面開路的官差們,已經與礦洞附近的村民相遇了。
對方顯然不打算與他們任何言語交集。
一個照面,王東家的護衛們就對着官差們瘋狂的射箭。
“不好!有埋伏!”
“是弓箭手!”
十幾個中箭的開路人,捂着身上沒入的箭矢,忍着劇烈的疼痛給後面的人傳話。
“趴下,快趴下!”
流放隊伍被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慌亂抱頭鼠竄間,兩個頭目聯想到老道士說的秘密,大概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果然,對方根本沒有把在前面開路的官差放在眼裡。
是想讓他們全部曝屍荒野麼?
毛姓頭目急得腦袋冒煙:
“頭兒,怎麼辦?他們的射箭手有好幾十人!也不清楚還有多少人在前面等着我們呢!”
黃姓頭目狠了狠心:
“毛老弟,你親自去找找秀才娘子,讓她也別隻會殺豬、殺狼了,殺盜竊朝廷金礦的賊人,朝廷肯定有重賞......”
從前面傳來有人被箭矢射中的喊叫後,甘明蘭第一時間就把左文康和兒子從馬上給拽了下來,並抓着左文康的傷腿腳踝揉捏了十幾息。
這等隨時需要逃命的時刻,自然不能再讓便宜男人拖後腿!
敵襲狀況下,人人都是現役戰士。
左文康:媳婦兒剛纔是在幹啥喲?
被她揉過的傷口火辣辣的,快要燙死他了。
生死攸關,明明該是緊張萬分。
他卻是心跳加速,全身熱血沸騰。
甘明蘭給了他一個白眼:“拿好木槍,等下護着點仔仔和娘,不要悶頭往前面衝!”
手裡端着一柄小木槍的肥仔激動得快跳起來。
恨不得馬上衝出去與對方大戰三百個回合。
還不等甘明蘭給他一個愛的虎摸,毛姓頭目就找了來。
聽他透露出的猜測,甘明蘭挑了挑眉。
在七虎嶺挖金礦的村民,跑來殺官差?
有點意思!
呵呵,殺偷金賊朝廷給不給賞金不重要,重要的是,不遠處有一個金礦啊!
聽說邊城物價很貴,她家就缺真金白銀!
她看向毛姓頭目:
“既然他們在打埋伏戰,應該輕易不會離開他們現在選的埋伏點。只要不冒頭就沒有生命危險,暫時還能穩一穩。擒賊先擒王,這個王就交給我吧......”
毛姓頭目對她挑戰最高難度任務大大的鼓勵了一番,還說到了邊城一定爲她請功云云。
甘明蘭擺擺手,只拿了她慣用的殺豬刀往山嶺上奔去。
那靈活攀爬的身影,哪有半點孕婦的笨拙?
衆人:豬肉西施她上輩子是隻猴吧!
猴子孕婦三下五除二爬上了半山腰,並與茂密的森林融爲了一體。
轉眼,就出現在神木空間的雜物間。
她當然不能赤手空拳闖賊窩。
還得在庫房裡扒拉扒拉。
就想找一種,殺傷力大還悄無聲息的好東西.....
甘明蘭到底還是高估了金礦洞口那些人的耐心。
看官差們中箭後就停滯不前。
王姓東家讓自己的護衛們舉着弓箭,留在金礦礦洞口守着,只催促着那些村民們上前迎敵。
他道:“對方應該被官差護送着的,從學院裡出來遊學的書生,要被他們知道此地有金礦,一出潼關衛我們馬上就會被關軍抓起來的。”
村民們比王東家還心急,萬一這些膽小鬼官差們怕死,掉轉頭跑了可咋整?
有刀的抄起長刀,沒刀的拿着挖礦的工具,嗷嗷叫着衝出了礦洞埋伏圈。
那喊打喊殺的兇狠樣,讓流放隊伍握着木槍的手一緊。
“迎戰,迎戰!給我拿着木槍只管捅!”兩個頭目大喊大叫,兩人硬着頭皮也跟了上去。
他們比流放犯們更清楚,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沒得選,根本沒得選!
左氏一族男女老少此時才發覺,手裡有傢伙真的比赤手空拳強的多。
都發瘋了一般的,雙手舉着木槍一頓亂捅。
“噗嗤......”
啊,啊,啊!
我這木棍真的能傷人!
金礦礦洞的村民們怒了,他們大多手裡有刀。
帶刀的怎會怕一根木棍。
抓住捅到自己身體裡的木棍,提刀就要砍。
也是邪門得緊。
一刀下去,除了揮刀的手被震麻了,自己的傷口加深了。
木棍紋絲不動。
捅他的人卻是眼睛一亮,手上的力道加大。
“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