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九峰。
巍峨高聳。
鈞天宮廣場。
浮雲飄蕩,雲蒸霧罩,仙氣流淌,鐘鼎之音四散而起,一陣陣的飛向天空的雲海之中。
廣場之上,凜冽的衆人都是神色凝重的站在九峰的廣場之上。
仙風吹過,每個人的衣衫都是被吹起,隱隱地向後飄着。
席間,鈞天宮大弟子齊若水也是恭敬地站着,站在鈞天宮宮門之前,眼睛看着前方。
而前方,萬山赫立,連天而起。
鈞天宮的正前方正是蒼天鶴的八陣青宵峰蒼天宮,此刻也是人羣涌動,蒼天宮的兩大傑出弟子此時都是凝神立在蒼天宮通往鈞天宮的要道之上,而他們的身旁,雲河正直枉然流動,絲絲的白雲和仙鶴凸顯在哪裡。
“師兄,不知道今天所爲何事?師尊他老人家竟是要我們都全神戒備。”說話的是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眉目清秀,身材消瘦,眉宇之間透着若有若無的精氣,一看都知道是以爲得道的高人。
“小師弟,師尊臨時有事,和其他八位師叔昨天已經趕到了鈞天宮,況且這是師尊他老人家親自安排的,想必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而我們只要守好宮門,其他的等師尊他老人家回來一問便知。”
此話一出,衆人都是點着頭,微微退後。
說話的正是蒼天宮蒼天鶴的大弟子傲無痕和小弟子秦三胖, 而傲無痕此時一身白衣,神態自然,面色不驚,頗有一番的風韻,自來他便是蒼天宮的大弟子,往常便是有蒼天鶴的悉心栽培,功夫和道法更是一般九天九峰的弟子難以企及的。
在前一次的九峰比武中,他已經小勝多場,因此這次的九峰比武更是一個熱門的人物,更加他外貌清幽,人兒俊麗,說話做事彬彬有壓力,連同九峰之主的虛縹緲對他也是刮目相看。甚至有人傳言,他就是未來的蒼天宮的接班人,蒼天宮宮主,九天九峰的九大統領之一。
只是這秦三胖比五年之前來時要消瘦的多了,他名字叫做三胖,五年之前來時人如同湯圓一般,匆匆五年過去,此時道法精深許多,連同身材都消瘦下來。
三胖的仙器就是有名的霜白屠龍劍,此劍原有兩把,一把名曰霜白屠龍劍,一把名曰霜白凝水劍,此二劍都是採用極北寒鐵所鑄,旁人使來,也是吹毛斷髮,而道法高深之士用來更是憑空殺氣大增,自來便是蒼天鶴的愛劍,雖然比不上九天九峰的十大仙器,但是對付一般的魔族餘孽,不在話下。
莽荒傳言,仙器分爲兩類,一則是因爲修煉之人要想獲得道法,必須吸收天地的日月精氣,而太陽便是陽氣之巔,月亮則是陰氣之首,陰陽二氣會於體內,在裡面婉轉流動,便會形成相應的氣門和法道,如同神族的修煉的三大境界一般,凝氣境界主要就是奠基,獲取大地中的陰陽之氣,聚氣境界就是您獲取的陰陽之氣穿到身上,在在經脈之中蜿蜒遊動,而鬥氣境界就是利用陰陽二氣來獲得和操控仙器,平定四方,殺戮八方。
在此之中,陽氣較勝者會操控威力巨大的仙器,殺戮八方,陰氣較盛者會操控靈巧的法器,作爲除魔之士。
而霜白屠龍劍卻是陽氣中的利刃,而霜白凝水劍卻是陰氣重的寶物,故此一陽一陰的利器,也難怪蒼天鶴煞費苦心了。
二人正說話間,又是一人走來,秦三胖看了一眼,扭過頭去,眼睛瞅着虛空,根本毫不在意,那人掃了他一眼,嘴角也是一番的抽搐,隨後彎腰鞠躬,傲無痕回禮後道:“二師弟不在師尊身邊,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吩咐?”
此人就是蒼天鶴的二弟子,人稱秦力,站定後微微一笑後到:“傲師兄,奉師尊之命,請您到鈞天宮一趟。”
傲無痕笑着道:“二師弟多老了,不知師尊所謂何事?他老人家可是昨天就安排我和小師弟在此守候鈞天宮的正門,沒有他老人家的手令,我真的不敢擅離職守?”
“哼,大師兄,你以爲我來就是假傳師尊他老人家的意思嗎?就憑你,還不夠資格?”說罷雙手一甩袖子,滿臉的惱怒之色,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大師兄放在眼裡。
秦三胖一聽,再一看他身旁的傲無痕竟然這麼懦弱,人家已經欺負到頭上,他還無動於衷。立時身子一轉,指着秦力道:“秦力二師兄,喊你一聲二師兄那是看在大師兄的份上,你要看清你自己的位置,不要再次胡作非爲,拿着雞毛當令箭。”
秦力一見秦三胖發飆,心中怒氣立時飛來,這個秦三胖比自己晚來數十年,不但獲得了蒼天鶴的垂愛,更是那蒼天鶴把自己最愛的兩把仙器,一把給了傲無痕,傲無痕身爲蒼天宮的大弟子,給他自然無話可說,但是另一把仙器卻給了這個剛剛入門五年的秦三胖,這種狠,這種狠,他忍了五年,忍了五年,今天一見到秦三胖這樣的眼神看自己,那完全就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一想到此,他手一伸,一道勁風閃過,呼呼的直直往一邊吹去。
傲無痕一見,袖袍一甩,立在二人中間道,“二師弟,他不過是個孩子,只是一直待在師傅的身邊,不懂得人情世故,我們作爲他的師兄,應該悉心教導纔對,何必動怒呢?”
傲無痕句句在理,又身爲大師兄,這麼一說,那個秦力一時之間也是找不到理由,惱怒在胸,只好眼珠子一瞪道:“好你個秦三胖,你給我等着,等我回稟了師尊這件事,定要向你討教幾招。”
“好,秦力,我秦三胖等着你,若是你戰敗了,以後見着大師兄要跪地磕頭。”
“好,秦三胖,如果你敗了,就離開這九天九峰。”
“好。”
“二師弟,還是拜會師尊要緊,我們還是啓程去鈞天宮吧!莫耽誤了師尊的正事。”說話之間又走到三胖的跟前,附耳道:“小師弟在此多加小心,事情做不了決斷,速來鈞天宮找我,切莫私自做主。切記,切記。”
“是,大師兄,我知道了。有我在這,你就放心吧!”
回眸處,二人已經走去,只剩下三胖站在通往鈞天宮路口,一身的白衣迎風飄蕩,烈烈中卻是颯爽英姿的一個俊朗兒。
他雙眼一閉,不禁沉思道:“前幾天師兄曾私下跟我說,明月已經下山幾天了,也不知道回來沒有。”正想着,耳邊一陣風聲。
驀然他便是身影一閃,躲在一邊,隨後地面之上便是一記重響。
“秦力,你個卑鄙小人,竟然敢偷襲我,”說着人已經冷冷的飄在離地約莫兩米高的地方。
再看時,那個秦力此時雙眼猩紅,嘴角囁嚅,如同一個發怒的公狼,看來他已經受的刺激太多了。
“秦三胖,你到底有什麼好的,師尊他偏心,什麼都想着你,都向着你,你纔來區區的五年,道法竟然早就過了鬥氣境界,而且他那把霜白屠龍劍一直以來都是我的最愛,我一直以來都認爲是我的,一定會是我的,然而,然而這一切都錯了,都錯了,師尊他老人家竟然把他給了你,我服嗎?蒼天啊,我不服,我不服。”
“秦力,道法不行,說什麼都不行,今天不教訓你一下,你就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死娃子,你個沒孃的孩子,和那個秦明月一樣,都是個孤兒,孤兒,遺腹子,遺腹子。”
幾句話,都是說到了三胖的心坎中,看不到的地方最冷,摸不到的地方最傷心,“秦力,你死定了。”
說話之間,只見秦三胖右手一直,左手呈做蘭花指,瞬間一道耀眼的白芒急速的閃過,對面那個秦力,自來已經在九天九峰修煉了幾十年,又有諸多的江湖閱歷。
此時一見秦三胖手一動,說打就打,毫不留情,而這白芒卻又是如此的耀眼,定不敢在小覷一步,立時右手一抖,隨後一把褐色的仙劍懸在手中,褐色的光芒也是掩映起來。
他的仙劍來自九天九峰的雲河之中的一塊巨石之內,所以名曰:“雲河劍”。
雲河劍的光澤剛剛泛起一絲的褐色,蒼天的白芒已經啞然而來,滾滾不息。就在雲河劍揚起的同時,三胖的霜白屠龍劍已經揮然而到。
叮噹一聲,二仙劍交織在一起。
三胖此時深受刺激,道法所指,自然是十分的力氣,而秦力這時是倉促應戰,這個檔口,便有落敗的光景。
可是秦力畢竟修爲老道,不曾多想,就是左手一擺動,急急的一道逆風就是欲圖往上襲來,可是還未抖動時分,從那霜白屠龍劍之上隱隱約約的爆發出龍吟之聲,頓時一種冷冷的寒意直直的透過他的那柄雲河劍傳到胳膊上,繼而能到全身。
“霜白屠龍劍很是名不虛傳,”料定之後,秦力知道勝算不多,再一看那秦三胖雙眼猩紅,而又是師尊蒼天鶴的愛徒,如果自己出手傷他,那麼等到蒼天鶴回來,他還能呆在這蒼天宮嗎?
雞蛋碰石頭,受傷的是雞蛋,石頭碰雞蛋,受傷的還是雞蛋。
到此,身子憑空外後飛去,欲圖躲開三胖的攻擊。
誰知道腳後跟還爲立定,卻是一道白芒閃來,秦力不自覺的身體往上翻起,剛一動,地面的落腳之處就是一座冰牆立起來,那冰牆在陽光之下放着冷光。
隨着三胖手指的揮動,凡是秦力飛奔而過的地方都是一個冰牆乍然出現。
秦力這回倒是有些清醒了,左飛右奔,好不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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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胖身子懸在半空,驀然前方的眼角之處一道亮光耀出,驀然中他便是心神驟然一動,“死東西,這次先饒了你,下次再碰到爺爺,讓你不得好死。我還是先回到蒼天宮的正門要緊。”於是心一橫,緩緩地落在了了鈞天宮的入口之上。
白衣隨風飄着,英俊的臉上絲毫沒有一絲的焦躁,倒是安慰中出現了幾分 的沉着和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