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邊似乎早就有了準備。呼啦超的一下從四周涌上來十數名修士。看氣勢裡面竟然也有兩名元嬰初期的修士。即便如此,也沒人講什麼單打獨鬥。二話不說十數件法寶,便一同向這名元嬰初期的修士砸去。
面對如此不要臉的羣狼戰術。這名元嬰修士哪還有應對的能力?一瞬間就身中數下,全身上下鮮血淋淋的倒到了地上。剛剛從身體中逃出的元嬰,也被一併絞殺殆盡。然後這人身上的戒指和法寶立刻就被人取走了。
一瞬間這幫傢伙就有說有笑的四處散開了。彷彿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牧戈他們遠遠的躲在一旁,大氣都沒敢出一下。這他媽就是一羣不要臉的山賊呀!還好之前謹小慎微,一直都是隱身着過來的。不然此刻只怕也只有引爆核彈,和他們同歸於盡的一條路可走了。
滾滾擦了把冷汗,對牧戈豎起了大拇指。“饕哥,還是你高。不然咱們這次可就玩完了。”
牧戈也是有些冷汗涔涔。這羣傢伙比之自己剛來巨炎時碰到的那幾人都還不如。行事完全沒有一絲的底線可言。只怕雲浮宗那邊和這些人也有所勾結,不然他們派來這邊的人也不可能回去了。這次還真是虧了自己足夠小心。不然麻煩就大了。
“我們觀察好想辦法儘快離開這裡。這就是個賊窩,多待一秒都是危險。”
牧戈邊說,邊不自覺的握緊了南宮玉墨的手。心想要是這夥土匪見到南宮玉墨的容顏,那還了得。
迅速的觀察了一下週圍。這裡應該是一處山谷。四周全是巍峨的高山。一時到也搞不清楚出去的正確方向。好在的是,這一羣人應該萬萬也沒有想到,會有牧戈他們這樣的奇葩混到這裡。所以這裡的防禦相對很是鬆懈。這也算是牧戈他們可以逃走的一個有利條件。
牧戈他們小心翼翼的在不算開闊的街道上行走着。身側時不時就有喝得銘酊大醉的修士經過。這讓他們最是神經緊張。因爲一旦不小心和這些傢伙碰上,很可能就暴露了。
走了不多時滾滾忽然望向遠方。“怎麼啦?”牧戈下意識的問道。“那邊有寶貝。”牧戈的眼眉挑了挑。能讓滾滾感應到寶藏的地方定然是不簡單的。搞不好就是這羣土匪的藏寶庫也說不定。
可大家現在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還有膽子去洗劫人家的寶庫。還是先從這鬼地方逃出去,纔是最要緊的。想到此處,毅然抵禦住了滾滾的誘惑,繼續向前行着。
就在此時,整個山谷中忽然響起了一陣嘹亮的號角聲。所有的人似乎都精神起來,包括那些喝的酩酊大醉的傢伙。一個個開始,行色匆匆的向同一個方向走去。
牧戈他們此時可沒有看熱鬧的習慣。一心就想着能早點離開這裡。按照常理推斷,這些人去的一定是他們這個幫會的腹地,那麼想離開這裡,自然就是往反方向走咯。
在與一名醉漢擦肩而過時,牧戈依然忍不住,往他的衣襟內投入了一個微型竊聽器。不管怎麼說,能多打聽到一些消息總歸是好的。
此時山谷中的許多人已經迅速的圍攏到了後山的一處高臺周圍。高臺之上,一名身形異常健碩,穿着寬衣大敞的中年修士低頭掃了一下下方已經聚攏而來的人羣。“大家來的差不多了。我今天召開這個幫內會議。主要是爲了宣佈一項我的決定。”
臺下的衆人一聽,立刻都豎起了耳朵。不知道譚大幫主這次又要玩出什麼新花樣。“我們青陽幫這十年來的發展,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我們從一個小小的數十人的幫會,發展到今天上千人的規模。並且還擁有了屬於自己幫會的山門。修建了護山大陣。還佔據了專屬於我們自己的傳送陣。”
“正是因爲有了這些。我們才能安安穩穩的在這裡修煉。在這裡喝酒。在這裡玩女人。大家說我說的有沒有錯?!”
臺下立刻響起了洪亮的齊聲回答。“沒有!”
譚幫主顯然很是滿意下面的回答。“好,既然大家都同意我的說法。那我宣佈任命池百川做我們的副幫主,相信大家也不會反對吧?”
這一下附和的聲音顯然少了很多。譚幫主身側,一名一臉麻子的修士還是不服的上前走了一步。“幫主,池百川才入幫不到五年。而且修爲僅僅是個金丹圓滿。連元嬰都不到。您的這個任命,只怕難以服衆吧。”
站在譚幫主另一側的一名青衣修士也立刻上前抱拳施禮。“幫主,馬堂主的話說的有道理。我入幫會的時日尚淺,而且實力低微,比不得馬堂主他們從立幫開始就跟隨幫主左右征戰。還請幫主收回成命。我認爲馬堂主比我更加適合擔當副幫主這個重任。”
譚幫主一聽火就上來了。“媽的,老子說你是副幫主你就是副幫主。我看誰他媽的還敢再說三道四!老邱死了,這個副幫主的位置不能這樣一直空着。”
“奪了那個西鶴大陸的洲際傳送陣。並且將它移到碧迦島上。然後又搶了這黑熊的老巢。並且找人完善的護山大陣。這每一件事情你都居功至偉。我譚某雖是個糙人,但誰一心爲了幫會,誰對幫會的貢獻最大,我還是分得清的。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說着從兜裡掏出一把鑰匙,遞到池百川手中。“這是後山寶庫的鑰匙。咱們二人一人一把。”轉而又對着臺下高聲喝道。“還不叫副幫主?”
衆人見象徵權力的鑰匙,都已經落到了池百川手中。心知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其實人羣中許多人對池百川的裁判還是相當服氣的。只是馬堂主覬覦副幫主的位置由來已久。而且此人心狠手辣,報復心又重。所以在局勢沒有徹底明朗前,很多人都不敢急於表態。
此刻就完全不同了。各種恭賀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雖然很不整齊,但顯得相當的熱鬧。池百川微笑着對着下方拱手施禮。一旁馬堂主的臉色卻黑的如鍋底一般。
此時牧戈幾人已經找到了這個幫會山門的所在。從耳機中聽到剛纔的鬧劇不自覺的對這位池副幫主的能力,也有幾分佩服。這人的點子雖然陰損,但不可否認的是,眼光還是有的。這個譚幫主表面上是個糙人,但就憑他能力排衆議,用人識人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這人並不像他表面上表現的那麼簡單。
“他們這個護山大陣設計的還不錯。每個人都必須持有專用的腰牌,才能自由進出。我們如果想出去的話,必須要搞到三枚腰牌才行。”南宮玉墨望着山門口進進出出的青陽幫衆開口分析着。
“那還不簡單。那些回來的傢伙身上一定帶着有腰牌。我們想辦法從他們身上搞來三個就可以離開了。”
牧戈搖搖頭。伸手在滾滾額頭輕敲了一下。“你這小東西總是把問題想得那麼簡單。你不想想這些辦完事兒的人一定第一時間就回去覆命。留給我們下手的時間太短了。而且只要有一次暴露就會功虧一簣。他們這裡就這麼大。我們很快就會被他們搜出來。”
“那怎麼辦?”
“最好是能從管牌子的人那裡一次偷來三塊腰牌。實在不行,要是能搞一塊來研究一下,說不定我們自己就能複製出三塊。”
南宮玉墨倒覺得這個主意可行。以他們的修爲要一連制伏三個人還不被發現,實在太難了。但如果是臨時搞來一枚腰牌仿製。這個暴露的機率就要小上很多。以小艾那近乎變態的模仿能力,仿製成功的機率還着實不小。
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持有腰牌的人身上。隨着不斷的跟蹤觀察。牧戈發現這個幫會的出入管理還是做得相當不錯的。所有回來的人都在第一時間去了後山的一處小樓,及時上繳腰牌之後方纔離開。
出去辦事的人也是從這裡先申領到腰牌才能離開。雖然這小樓裡腰牌多的是。但牧戈他們此時卻根本沒打算進去。這個幫會中高階修士雖然不多,但如此重要的地方,一定安插的有。這麼冒冒失失的闖進去,暴露的危險很大。
牧戈看了看天色,已然近了黃昏。“難道這些領了腰牌的人都是今天要出去的嗎?”
南宮玉墨搖搖頭。“一般來說到這個點兒山門都徹底關閉了。現在這些人領了牌子,應該是打算明天一大早出去的。”
牧戈聽了,嘿嘿一笑。“那咱們還等什麼,找一個實力最弱的跟着唄。”
沒一會兒,他們就選中了目標。一名打扮,甚爲妖豔的女修。人長得相當不錯,哪怕在修真界來說,也屬於上乘之選了。只可惜眉宇間透着一股風塵氣息。
“就她吧。築基七層的修爲。又是個女的,對付起來相對容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