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徐庶在潁川書院中當旁聽生的時候,跟世家子弟鬧了矛盾。
這時候的徐庶是個混混遊俠兒,哪裡守得委屈,於是鬧了起來,受到權貴子弟的一直排擠,憤而離開了。
而且他本就基礎薄弱,不過才勉強識得字而已。
在書院中表現很平庸,所以也沒人慧眼看出他的才智,自然也不受重視。
劉羲道:“既然你不願去潁川書院,我推薦你去水鏡書院吧。
水鏡先生司馬徽,跟襄陽龐德公都是天下名士,有經天緯地之才,必不會埋沒你。”
徐庶喜道:“多謝劉君的提攜。
我徐庶有恩必報,以後劉君就是我的主公了。
將來劉君做了官,我就做你的佐吏。”
劉羲笑道:“好,等我做到兩千石大員,必定徵辟你爲幕僚。”
當即寫了舉薦書信,交給徐庶。
他們正準備下山的時候,忽然聽到山下喧譁聲,在外放哨的遊俠兒匆匆跑進來,稟告道:
“劉君,諸位,仲弘那廝搜山找到了此處,馬上要過來了!”
典韋掀開神龕下面放置的柴草,露出兩柄鐵戟。
他提起雙戟道:“我去殺了那廝!”
劉羲攔住他道:“他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跟你殺的地方惡霸可不同。
殺了一方縣令,朝廷也會動真格的。
到時候天下就真的沒有你們的容身之地了。
你們先藏起來,我去跟他交涉吧。”
大漢威嚴已經深入人心,典韋等人只是一時激憤,此刻被劉羲一番勸說,只得按捺了下來。
劉羲走了出來,來到山道口處,只見一個文士打扮的人帶着數百士兵圍了過來。
那些士兵個個都很精壯,行動間步調統一,周身戰氣升騰,顯然都是真正的精銳,非一般郡兵可比。
“我乃長社令,正在搜捕賊犯,你是何人?貿然出現在此,莫非也是逆賊同夥?”
仲弘高聲喝道。
劉羲拱手道:“見過仲縣尊。在下涿郡劉羲,從九江郡辭官返鄉,路經此地,在這裡歇歇腳,並未見到什麼賊犯。”
仲弘傲然道:“你說沒有便沒有嗎?本官偏不信!”
他忽然打量着劉羲道:“劉羲,涿郡人,從九江辭官……莫非你是盧子乾的門生?”
劉羲道:“正是。”
他嘿然一笑道:“這麼說來,這長社令本該是你的,在下還得感謝你了?”
劉羲道:“那倒不必。不過此處確實沒有其他人,廟中還有女眷,縣尊請往別處搜尋吧。”
仲弘哈哈一笑,道:“本想打兔子,卻獵到一隻鹿!
哈哈哈,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拿了你的人頭獻給趙公,我與兄長肯定都能升官發財啦!”
他高聲喝道:“此人勾結亂賊,意圖殺官造反,左右,與我殺無赦!”
他身邊的士卒齊聲高喝,向着劉羲圍攏過去。
劉羲喝道:“仲弘,你好大的膽子,不怕朝廷王法嗎?不怕天下士人的報復嗎?”
仲弘冷笑道:“這荒郊野嶺的,你死了又有誰知道!
再說就算暴露了,我有趙公撐腰,誰會爲一死人與我死磕到底!”
見數百士卒圍了過來,他們的戰氣連成一片,將劉羲鎖在中間。
劉羲只感覺到彷彿扛着一座大山,壓得他的文氣都出不來。
他拔劍看着面前的士卒,道:“仲弘不顧王法,公報私仇,你們也要跟他一條道走到黑嗎?
我乃漢室後裔,盧植太守的門生,你們這麼做,是在給自己的家族招災惹禍,知道嗎?
現在及時回頭,還來得及,否則悔之晚矣!”
仲弘見他在勸降那些士卒,不禁哈哈大笑道:
“劉羲小兒,你不用白費心思了!
任憑你口舌鋒利如刀,休想策反他們的。
因爲他們本就是我仲家的私兵,乃是我專門向大哥借來的。
他們乃是我仲氏的底牌,其精銳程度,可以跟大漢的幾大特殊軍團相媲美。
就是一流武將,他們也能壓制住,你就別想反抗了!”
“能壓制一流武將?不知你們壓制得住幾個?”
劉羲嘆息一聲道:“本不想理你的,你爲什麼偏偏要找死呢?”
隨着他呼喊一聲“動手”,早已忍耐不住的關羽張飛等人立馬殺了出來。
關羽張飛典韋都是一流武將之中的超級強者,更何況還有黃忠這個超一流武將。
仲傢俬兵的軍氣只擋住了關羽等人一擊,第二擊就殺破了軍氣。
黃忠的大刀砍下來,數十丈長的刀光,更是將已經撕裂的軍氣給直接絞滅了。
幾人頓時撕開缺口,殺了進來。
軍陣一下子變得七零八落。
沒有了軍陣,這些士卒只能以小隊迎戰,再也構不成威脅。
連蔣欽魏延等人都能像宰殺豬羊一樣,迅速地擊垮他們。
張飛一聲虎吼,腳一跺地,頓時地面像蜘蛛網一般龜裂開來,地動山搖。
他們很多人直接掉進了深深的溝壑中,被埋在了裡面。
典韋的短戟脫手扔出,不斷飛旋,洞穿了一個又一個的士卒,血霧滿天飛揚。
兩隻短戟不斷投出,又不斷飛旋迴來,周圍的士卒就像割麥子一樣,一片片的倒下。
關羽黃忠的刀光下,更是連人都斬成了血霧,屍骨無存,地上露出一條條又深又長的溝壑。
見到劉羲一夥人如此兇猛,自家精心培養的軍隊,竟然眨眼間就所剩無幾,仲弘嚇得肝膽俱裂,轉身就跑。
魏延渾身浴血,持刀追了上去。
仲弘見此,將腰間玉佩一拍,文氣激發,那玉佩閃爍着淡淡熒光。
只見他身若輕絮,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送着,輕飄飄地往前飛。
魏延邁開大步追趕,快如奔馬,卻怎麼也追趕不上。
他急於立功,抄起手中大刀投擲過去。
那刀快如閃電,勢如奔雷,撞在仲弘的後心。
此時仲弘腰間的玉佩大放光華,竟然將魏延的大刀給抵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