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獨立空間,他的意識進入了暗門,只見屏幕上寫着:意識穿越,身體半穿越,身份:塞勒斯(致命病毒)
主線任務:帶着感化的加蘭格林逍遙法外。
支線任務1殺死緝毒警鄧肯。
支線任務2殺死儘可能多的罪犯和對手。
支線任務3讓男主回家與妻子相聚,留下一份美好。
這不是在華夏,還是在虛幻世界,不管殺誰,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進入。”
繼續暈眩……
清醒過來,周臻感覺自己正處於一個狹小的空間,那一排堅固的柵欄鐵門告訴他,現在,他是在一個監獄裡面。
周臻舉起手臂,一層黃色的汗毛格外顯眼,皮膚也變成了白人的顏色。
他站起身來,視界沒有變化,說明他的身高沒有變化。
身材竟然與他在主世界幾乎一樣,也就是說,他的身體半穿越,就是原本的底子,只是顏色略變。
融合完畢,他翻看了一下塞勒斯的記憶,今天已經是七月十四日,也就是說,他很快就要被送上飛機。
塞勒斯(發音更接近塞羅)綽號“致命病毒”。三十九歲,坐了二十五年牢。
他很上進,獲得兩個學位,包括法學士。
殺死十一名牢友,引起三次暴動,還逃獄兩次,自稱比癌症還致命。
他是個標準精神罪犯,社會體制下的大壞蛋。
這次成爲一個壞蛋,卻讓周臻感到一陣興奮。
《空中監獄》這部電影的內容非常簡單,就是一幫窮兇極惡的歹徒想要劫持飛機逃亡,最後被男主一一破壞,最後只剩一個最兇殘的加蘭格林逃離生天。
在情節和邏輯上,這部電影有很大的漏洞。
越獄的起因是墨西哥毒販首領的兒子法蘭斯山迪多想要越獄,他聯繫了跟他關在同一個監獄的高智商犯罪份子弗朗西斯科準備越獄。
但是弗朗西斯科知道他們將會跟加州懲戒所的塞勒斯,一起被轉運到阿拉巴馬州的重型監獄後,讓比他更聰明的塞勒斯主持了這次的計劃。
且不說不同監獄的犯人轉運安排,幾個犯人怎麼可能知道,光是他們之間聯絡的手段,就如同兒戲。
這些漏洞可以不管,因爲現在已經要到了登機的前夕,電影情節馬上就要開始。
主線任務是帶着感化的加蘭格林逍遙法外,這就是個難題。
因爲飛機從加州起飛,在內華達州的卡森,才接上了法蘭斯,弗朗西斯科,還有加蘭格林。
也就是說,他必須要按照劇情的發展,在卡森市冒一次險才能開始逃亡。
然後,還有一個條件,就是感化的加蘭格林……
加蘭格林是比塞勒斯還要危險的犯人,他殺人沒有理由,只是出於自己的玉望。
因爲太聰明,他已經半瘋。
這樣一個聰明絕頂,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犯人,是在他們準備中轉的林納機場,遇到了一個小姑娘,才被感化的。
也就是說,周臻根本不能脫離劇本情節,經歷一系列冒險,最後到了絕境的時候,才能開始改變劇情。
而那個時候,已經進入死衚衕,根本逃不掉了。
經歷了第一次的文藝片世界,第二次的世界雖然依舊不算危險,但是任務被額外增加了難度。
否則的話,周臻只需要在卡森機場起飛後,就能完成主線任務。
再看支線任務,那個討厭,臭屁的拉肯,雖然是警察,但是也能說是本片最大的反派。
殺他,周臻沒有一點心理負擔,但是,他也是在林納機場纔出現在犯人面前。
抵抗警察需要罪犯,支線任務2卻又讓他殺死儘可能多的罪犯,這是一個悖論。
至於第三個任務,卻是最簡單的。
因爲男主原本在卡森就要被送下飛機,他爲了朋友留了下來。
周臻現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就不需要再留下他壞事了。
任務比第一個世界艱難了很多,可以說,如果在這個過程中他失敗了,也是很正常的。
而如果在任務世界失敗,他雖然不會死,卻會被扣除五個能源點,以他現在的能源點,只需要兩次任務失敗,就徹底失去系統。
因爲系統待機之後,他根本找不到世界節點,進去其他世界做任務,也就給系統補充不了能量。
那他,也就永遠失去了讓自己成爲超人的機會。
刺耳的電鈴聲響起,這是起牀號。
周臻穿上了衣服,望了一眼洗手池旁邊的假磚。這是本片的層出不窮的漏洞之一,他能耗費心思從監獄外面找來建築材料補一塊磚,目的竟然是爲了藏飛機的平面圖。
既然要離開這個監獄了,他爲什麼不能把這些資料燒了?
燒一份資料只需要一根火柴,可是藏起來,需要耗費的精力和成本都高的驚人。
不說金錢成本了,時間成本都耗費不起。
而且,在完美地掩飾現場之後,竟然還留下了一小灘粉末,告訴獄警,這裡有機關。
這部電影的確很精彩,但是情節漏洞太多了。
周臻懶得吐槽,蹲下身子,用手在水龍頭打溼,然後沾乾淨了那一堆粉末。
現在,他已經把線索抹去了,獄警要是還能找到暗洞,那就是跟他一樣作弊了。
洗漱之後,周臻開始利用牢房裡簡單的條件開始鍛鍊。
原劇中的塞勒斯比周臻矮,禿頂,武力值並不是很高,靠腦袋吃飯。
周臻要比他強壯的多,但是這部電影,似乎靠槍法更靠譜一點。
一陣食物的味道傳來,比利在柵欄外低聲說道:“老大,吃早餐了。”
重刑犯的食物都是由罪名不大的犯人送到每個牢房,這也方便了周臻跟外界的聯絡。
他熟悉了一下記憶,才從倒立狀態反過來身子,他端了自己的餐盤,來到了柵欄邊。
比利的身子擋住了攝像頭,周臻低聲問道:“東西給鑽石狗和彈球送過去了嗎?”
“是的。”
“好的,我會讓薩利關照你的。”
看到有警察望了過來,比利連忙給周臻用勺子盛了一堆看起來極爲噁心的食物。
這是由豆子,黃油,青菜一起煮出來的早餐,味道極爲難聞。
除了一根烤腸,這些東西周臻一口也吃不進去。
要不是爲了體力,這跟半生不熟的烤腸他都不想吃。
比利離開以後,他用叉子扒了一下餐盤,那堆豆子裡面,一根回形針露了出來。
他挑出了那根回形針,攥在手心裡,將一根烤腸吃完,剩下的食物倒進了馬桶裡。
隨後,他脫掉了褲子,坐在了馬桶上。
回形針被他掰直,然後用力來回折彎,不一會兒,他的手裡就只剩下了大約三釐米的長度。
像電影情節裡面一樣,他將這段回形針掰直了之後,沿着掌心指頭尾端老繭下面的皮膚平插了進去。
在牢房裡,他還是自由的,上了飛機,他就會被戴上手銬,這段回形針,只能藏在這裡才抽的出來。
他預計中的疼痛並不強烈,回形針的一端已經被磨尖,只要輕一點,順着皮膚和肌肉之間插進去,連血都沒有流。
插進去之後,只要不用力握拳,影響也不大。
早餐吃過之後,是輕刑犯的活動時間,等他們放風之後,獄警們纔來到了周臻的牢房門口。
周臻沒有絲毫的反抗,甚至沒有挑釁這些獄警,只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老朋友們,永別了。”
一個獄警也開玩笑說道:“希望阿拉巴馬州費罕監獄的新家,能讓你喜歡。”
“當然,那裡的狠角色想必會比這裡更多。”
他被戴上了手銬和腳鐐,然後在四個獄警的挾持下,走向了出口。
兩邊的牢房裡面,那些犯人紛紛告別。
“塞羅,祝你一路順風。”
“笨蛋,塞羅老大要坐飛機,你讓他順風……”
“塞羅,我會想你的。”
“塞羅,如果阿拉巴馬州的獄警更漂亮,記得寫信告訴我。我會殺兩個傢伙,然後去跟你作伴。”
周臻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自己會待在九十年代的加州監獄裡,特別是現在有了一口流利的英語,這可比他的口語強多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甚至是有點享受。
他像個大領導一樣,一路笑着點頭,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塞勒斯因爲聰明,爲許多犯人提供法律諮詢,他還是很受愛戴的。
走過長長的通道,又過了幾道鐵門,來到了一個封閉的等待間。
在這裡,他遇到了跟他同樣待遇的鑽石狗,壞比利,還有彈球等人。
這位比利跟送飯的比利不是一個人,他也是位重刑犯,在飛機上,被主角在行李艙幹掉了。
鑽石狗是反抗軍首領,這位黑人反抗軍首領一開始出場讓人記憶深刻,但是做事卻有些不靠譜。
一開始的狠人,最後有點像逗比。
彈球是最開始的關鍵人物,他的胃裡吞下去了一個套套,裡面裝了硝油和高磷火柴。
他不是重刑犯,不用單獨關押,一開始是他製造混亂,才讓犯人們逃脫的。
可惜的是,在卡森中轉的時候,因爲泡妞,他沒有趕上飛機。
他扒上了起落架,卻被夾在那裡,也不知道是夾死還是凍死。
黑人太過於散漫,他們大部分時候是真的不靠譜。
看到周臻,他把雙手輕輕在胸口拍了拍,而鑽石狗忍不住活動了一下手腕。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明白,然後幾個人就不再溝通,等待着被送入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