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堯以雷霆手段,掌控了錦衣衛。
但是,也正因爲大量的錦衣衛被清除,導致錦衣衛的人手十分緊缺。
尤其是高級的領導層。
總旗,可以從小旗中提拔。
百戶,可以從總旗中提拔。
千戶,可以從百戶中提拔。
可是,指揮僉事,指揮同知等高級官員,卻有些難辦了。
這些職位,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勝任的。
不過,沒有關係。
其實,早在龍門客棧的時候,李堯就考慮到了這一天。
當初,他曾幫助白三娘,制服公孫烏龍以後,白三娘因爲感激他出手相助,對他說道:“來日有任何差遣,少俠儘管去京城六扇門找我白三娘。”
而他則意味深長地對白三娘說道:“一定會的。”
他這句話,就是爲了目前的情況而說。
如今,該是白三娘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於是,李堯來到了六扇門衙門。
李堯向守門的衙役遞上了自己的名帖,說道:“我是錦衣衛指揮使,來找你們的總捕頭。”
衙役一聽見來人竟然就是新上任的錦衣衛指揮使,立刻驚嚇得雙腿發軟。
就在昨天,李堯對錦衣衛來了一次徹底的大清洗,殺的殺,關的關,轟動了整個京城。
如今,整個京城上下,都在盛傳,錦衣衛來了一個超兇的指揮使,只要看誰不順眼,就把他一頓折磨,然後關到詔獄中。
所以,李堯此刻已經是兇名遠播。
六扇門的衙役,只不過是螻蟻一般存在,一聽到是李堯來了,哪裡敢怠慢。
於是,衙役立刻恭恭敬敬地引李堯進入衙門的會客廳,躬身說道:“指揮使大人,您在這裡稍坐片刻,卑職這就去通知總捕頭。”
李堯點了點頭。
衙役恭敬地退出了會客廳。
旋即,來到了一個拐角,靠在一根立柱上,猛喘了幾口氣。
此時,他全身寒毛豎立,渾身被冷汗浸溼了,就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從一開始得知李堯的身份,他就戰戰兢兢,生怕李堯突然兇性大發,將他一頓折磨。
他一邊喘着氣,一邊喃喃地道:“太嚇人了!”
“小六,你在幹什麼呢!”
一個聲音猛然在背後響起,嚇得這個名叫小六的衙役魂飛九霄,差點沒跪了下來。
待小六緩過神來,才發現說話之人就是總捕頭,拍拍胸口道:“總捕頭,你嚇死卑職了。”
總捕頭奇怪地打量了小六,問道:“我長得很兇嗎?至於嚇成這樣?”
小六十分警惕地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道:“是那個大凶人來了!”
“大凶人?”
總捕頭眉頭一皺,不解地問道:“哪個大凶人?”
小六道:“就是新上任的錦衣衛指揮使。”
“是他!”
總捕頭也是吃驚不小,喃喃地道:“他怎麼來了?”
他十分不解,六扇門雖然在江湖上地位頗高,但是在官場上,卻是微不足道。
在京城,從事情報收集和偵察的機構實在是太多了。
諸如東廠、護龍山莊、錦衣衛,無論哪一個都比六扇門的地位高。
六扇門,只不過是刑部下轄的一個小衙門而已。
他完全沒有想到,剛剛上任的錦衣衛指揮使,竟然會親自駕臨六扇門。
不過,總捕頭也算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許多年。
他倒是沒有像小六那樣驚慌失措,問道:“他現在在哪兒?”
小六指着會客廳,心有餘悸地道:“他……他就在會客廳等你。”
總捕頭點了點頭,便朝着會客廳走去。
很快,他來到會客廳,就看見一個年輕人,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慢慢悠悠地品着茶。
他連忙展開笑容,拱手說道:“指揮使大人駕臨六扇門,卑職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李堯看向總捕頭,反客爲主道:“你就是六扇門總捕頭?請坐下說話。”
總捕頭點頭道:“卑職正是。”
說完,他便坐到了李堯下首的一張椅子上。
李堯並沒有廢話,直截了當地問道:“你們六扇門,是否有一位名叫白三孃的密使。”
總捕頭愣了一下,沒想到李堯是衝着白三娘來的。
難道白三娘曾得罪過李堯?
白三娘可是六扇門的得力干將,最近還捉拿了江湖上罪大惡極的公孫烏龍,功勞不小。
他當然不希望白三娘有事。
他沉思了片刻,笑了笑,說道:“白三娘確實是六扇門的密使,她行事一向不拘小格,若是有得罪指揮使大人之處,還請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李堯一愣,他並不知道,自己在許多人眼裡,已經是一個窮兇極惡的大凶人。
不過,聽總捕頭的語氣,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於是,他笑着道:“總捕頭,你誤會了,我與白三娘是故交,今日來找她,有要事相商。”
總捕頭這才鬆了一口氣,道:“原來如此,沒想到白三娘竟然與指揮使大人是故交,卑職從未聽她提起過。”
李堯說道:“我也是最近與白三娘結識的,對了,白三娘如今在六扇門嗎?”
總捕頭連連點頭道:“在,卑職這就命人喚白三娘過來。”
隨即,他安排了一個衙役,去找白三娘。
二人聊了片刻,白三娘便來到了會客廳。
當她看見了李堯的時候,不禁呆了一下。
李堯笑着拱手道:“白三娘,別來無恙啊!”
白三娘這纔回過神來,拱手笑道:“原來昨日新上任的錦衣衛指揮使,果然是李兄弟。”
總捕頭好奇地道:“原來你們真的是故交,不知你們是如何認識的?”
白三娘解釋道:“這次卑職能夠成功捉拿公孫烏龍,全靠指揮使的幫忙……”
接着,她將她在大漠遇到李堯的情形,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當然,她並沒有提及有關曹少欽的事情。
總捕頭聽完之後,驚歎不已。
公孫烏龍的功夫厲害到什麼程度,他是最清楚不過的。
他沒想到竟然是李堯打敗了公孫烏龍,還廢了公孫烏龍的丹田。
看來,李堯是憑實力當上錦衣衛指揮使。
李堯看了白三娘一眼,意味深長地道:“白三娘,你還記得你在大漠說過的一番話嗎?”
白三娘一愣,笑道:“當然還記得,指揮使有什麼差遣,儘管直說。”
李堯道:“我想要你到錦衣衛,擔任指揮僉事一職。”
“什麼?”
白三娘和總捕頭異口同聲地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