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李堯此行的目的,竟然是要求白三娘去錦衣衛擔任指揮僉事一職,無論是白三娘,還是總捕頭,均是大吃一驚。
要知道,指揮僉事可是正四品的官員。
而六扇門的密使,只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捕快而已。
從六扇門的密使,到錦衣衛指揮僉事,這簡直就是一步登天。
當然,白三娘並在乎身份的高低,她只是好奇,李堯爲什麼要她當指揮僉事。
對此,李堯的解釋很簡單:“我看中了你白三孃的能力,也相信你能夠勝任指揮僉事一職,你之前在大漠已經向我承諾過,我有任何差遣,你都不會拒絕,你現在應該不會反悔吧!”
白三娘這才明白,李堯早在大漠的時候,就已經打她的主意了。
不過,還未等白三娘說話,總捕頭就着急開口道:“指揮使大人,白三娘可是我六扇門的精英,大人能否高擡貴手,不要調走白三娘。”
他是一個惜才愛才之人,否則的話,之前他以爲李堯是前來找白三娘麻煩時,他也不會替白三娘說話了。
李堯道:“如果我非要調走白三娘呢?”
總捕頭神情極其尷尬,無論是錦衣衛的名頭,還是李堯的名頭,都不是他能夠得罪得起的。
可是,他又想留住白三娘。
一時之間,他腦子一塌糊塗,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怎麼說。
李堯笑着繼續道:“我也不爲難你們,這件事由白三娘你自己決定,即使你不願意來錦衣衛,我也不會怪你。”
白三娘猶豫了片刻,看了一眼總捕頭,開口道:“多謝總捕頭對卑職的厚愛,不過我白三娘一向都是一言九鼎,既然我答應過指揮使,就不會食言,希望總捕頭成全。”
總捕頭一臉的無可奈何,既然人家白三娘都同意了,他還能說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長得高大威武的中年男人,走進了會客廳。
這中年人看見白三娘,一抹詫異一閃而過,面無表情地道:“三娘,好久不見。”
白三娘神情一動,立刻迎了上去,微笑着道:“老郭,你回來了。”
總捕頭連忙站了起來,神情頗爲尊敬,問道:“老郭,事情辦得怎麼樣?”
被稱爲老郭的中年人,一臉平靜地道:“放心吧,已經辦妥。”
這時,他注意到白三娘身後的李堯,問道:“這位是?”
總捕頭連忙介紹道:“哦,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新上任的錦衣衛指揮使。”
老郭眼中閃過一道驚異,沒想到新上任的錦衣衛指揮使,竟然這麼年輕。
這倒是很少見!
接着,總捕頭指着老郭,對李堯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六扇門的總顧問,郭不敬,江湖人稱郭巨俠。”
郭巨俠!
他就是郭巨俠,郭芙蓉的父親!
由於他是大俠中的大俠,所以被人尊稱爲巨俠,反而他的真實名字,沒有多少人知道。
李堯不禁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傳說中的郭巨俠。
只見郭巨俠臉上古井無波,沒有絲毫的神情波動,令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很顯然,郭巨俠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
在李堯打量郭巨俠的同時,郭巨俠也同樣打量着李堯。
其實,郭巨俠對錦衣衛並無好感。
不過,他城府極深,愛憎喜怒,極少在臉上表露出來。
所以,別人看不出來他對李堯的觀感。
李堯拱手說道:“郭巨俠,久聞大名,幸會幸會。”
郭巨俠也拱了拱手,面無表情地道:“幸會。”
李堯道:“我早就聽聞郭巨俠思維縝密,行事果斷,是一位極其難得的人才,所以我想請郭巨俠擔任錦衣衛的指揮同知。”
“什麼?”
白三娘和總捕頭再次異口同聲地驚呼了一聲。
總捕頭更是腹誹不已,這個李堯,剛剛挖走了白三娘,現在又想打郭巨俠的主意,不如將整個六扇門都送給你得了。
郭巨俠的臉上難得閃過一絲驚詫。
顯然,他也沒想到李堯居然要請他擔任錦衣衛的指揮同知。
其實,李堯這次造訪六扇門,主要是爲了郭巨俠而來,而不是白三娘。
相對於白三娘而言,郭巨俠纔是真正的人才。
而且,郭巨俠的驚濤掌,十分厲害,李堯也很想見識見識。
郭巨俠一臉鎮定地說道:“在下能力有限,恐怕不能勝任錦衣衛的指揮同知一職。”
李堯知道,郭巨俠肯定不會這麼爽快地答應。
當然,即使郭巨俠不答應,他也無所謂。
他主要還是衝着郭巨俠的驚濤掌而來。
他微微一笑,說道:
“我知道,你對錦衣衛的印象並不是很好。”
“不過,此時的錦衣衛,已經不是以前的錦衣衛。”
“經過我一番大清洗以後,如今的錦衣衛,不再是東廠的附庸品。”
“而是真正爲百姓、爲朝廷辦事的地方。”
“你可知道,我擔任錦衣衛指揮使,辦的第一件案子是什麼?”
郭巨俠淡淡地問道:“什麼案子?”
李堯說道:“就是給兵部尚書楊大人平反的案子。”
郭巨俠的臉上難得動容了一下,說道:“你覺得楊大人是被冤枉的?”
李堯點點頭,說道:“我適逢其會,救了楊大人的一對子女,得知了楊大人的冤情,楊大人剛正不阿,不該蒙冤。”
郭巨俠道:“楊大人確實是一名十分難得的好官,希望指揮使能夠替他翻案。”
李堯見郭巨俠依然沒有心動,便不再勉強。
不過,郭巨俠的驚濤掌,他不會白白放過。
於是,他笑着說道:
“既然郭巨俠不想加入我們錦衣衛,我也不再勉強。”
“不過,我聽聞郭巨俠武功超絕,我一直很想見識見識。”
“今日有幸遇見,不如我們切磋一下,如何?”
郭巨俠還沒有說話,總捕頭已經說道:“這個……恐怕有些不妥……”
李堯臉色一沉,沉聲道:“難道這點面子也不給本官嗎?”
總捕頭既爲難又無語,其實他是在擔心李堯打不過郭巨俠,被郭巨俠誤傷。
郭巨俠依然面無表情,說道:“切磋一下,未嘗不可,在下也很想見識一下指揮使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