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說?」
谷縝問道:「你見過母雞打鳴麼?」
「沒見過。」
谷縝笑道:「不只你沒見過,這天下誰也沒見過,所以會‘大金剛神力’的人可說沒有。」
“這傢伙,一如既往的油嘴滑舌……”蕭秋雨道:「除了這兩種武功之外,也有其他的方法可以破開山壁的……你稍微退遠點兒。」
谷縝依言退開後,蕭秋雨取出了兩顆高爆手雷,同時拉環之後扔到了牆角,然後飛速拉遠了距離。
隨着轟隆兩聲巨響,山壁在劇烈的爆炸中被破開,當塵埃落盡後,谷縝才從裡面爬了出來。
蕭秋雨道:「情況很複雜,你先隨我來,咱們離開了這座島再說……」
谷縝搖了搖頭,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是挾持沙天桓爲人質,這才闖入了這裡,但是如今你已經殺了他……外面守卒再無顧及,咱們一旦出去就會乘勢圍攻你,那樣情況可就糟糕了,咱們許得像個方法離開才行。」
蕭秋雨搖了搖頭,道:「咱們壓根不需要從原路出發,隨我來吧。」
這裡是一處海底洞穴,但是一邊卻連着水池,蕭秋雨將自己那臺“電動卡宴”放了出來,他跳了上去,對着谷縝邀請道:「來吧!」
望着這個機械感十足的奇異工具,谷縝漬漬稱奇,蕭秋雨又催促了他一次,谷縝這才跳上傳來。
而後蕭秋雨啓動機關,“電動卡宴”轉爲潛艇模式,載着二人在幽邃的海底穿行。
在海底的時候,蕭秋雨將“電動卡宴”的車體啓動了單面顯示……於是從外面看去,車體閃爍着銀色的金屬光澤;但是從裡面向外,卻是完全透明的,可以輕易看到外面那幽邃的大海,無數魚羣在海水裡游來游去。
「這是什麼?傳說中的“仙器”麼,閣下莫不成是仙人?」
「仙人麼……你要這麼理解也行。」蕭秋雨斟酌着道:「其實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我們那個世界,對於你們這個世界來說,稱之爲仙界也沒什麼不可以的,我這次專程來救你,是想請你幫忙的?」
「幫忙?幫忙什麼?」
「幫忙做生意啊!」蕭秋雨道:「你是這個世界財神,斂聚了天下財富,論行商之道,當世無人能及你一二,在我們那個世界,我想要經商賺錢,所以得聘請你幫忙……放心,報酬好商量,只要你幫我做生意,我將來甚至可以傳授你修仙之法,讓你長生不老,羽化登仙!」
對於蕭秋雨來說,對劇情的先知先覺就是他最大的優勢,有了這一條,足以縱橫諸天萬界,到時候論壇幣也好、點券也罷,都會滾滾而來,拿到修真功法也只是時間問題。
谷縝沉默片刻,道:「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吧……」
「你說吧,我聽着呢!」
谷縝道:「那一天,是爹的壽辰,我送了他許多珍寶,又喝了許多酒,酩酊大醉。不料,醒來之時,覺自己竟在妹子的閨房裡,全身赤裸,我那妹子也是一絲不掛,躺在旁邊流淚。我這一驚非同小可,心頭空白一片,只想逃走,便披上衣服,跳下牀來,方要衝出門外,我那繼母去突然跑進來,見這情形,尖叫一聲,身手便從袖間抽出一口短劍。我只當她要殺我,驚得傻了,動也不敢動,不料她反手一劍,刺在自己腿上,然後大喊救命。」
「當時壽筵尚未散去,這一叫,頓時引來了許多人。那婆娘口口聲聲,硬說我**妹子,被她撞破,又提劍殺她。我爹聽了,雖然震怒,卻又覺那妹子與我並無血緣,若要遮醜,唯有將她嫁我,至於弒母,畢竟只傷了她,並未鬧出人命。因此他怒之後,便想取消我少主名號,重重懲罰一番了事。誰知這時間,他忽又瞧見地上散落了一封書信,上面寫着‘縝弟殷鑑,兄汪直拜上’,拆開一瞧,竟是四大寇之汪直寫給我的親筆信,約我劫掠松江府。東島島規之中,勾結倭寇劫掠乃是死罪,衆人大驚之下,搜我房間,又現好幾封信,分別是徐海、陳東、麻葉寫給我的,有的信是噓寒問暖,有的信卻是約我侵略洗劫,或是走私財貨。」
「要知道,當時我有敵國之富,但這財富從何而來,卻始終成謎,只因傳我財富的那人生性沖淡,不許我泄露他的事情,因而我也絕口不提。故此大家一瞧書信,無不恍然大悟,認爲這些財富全是勾結倭寇、劫掠所得。更可笑的是,他們不知從何處找來四大寇的筆跡,一一查對,證明這些信是那四人親筆所寫,而信中那些劫掠之事,經過覈實,也都曾一一生。我既不能說出那名恩公,又無法說明這些書信的來歷,如此一來,便犯下了奸妹、弒母、勾結倭寇三大罪行,論理應當處死,當衆人卻覺處死我太過便宜,理當將我囚禁於九幽絕獄,經受那不見天日的折磨,讓我瘋狂,孤寂而死。」
「我無論我怎樣辯駁,也沒人再肯相信於我。只不過,我那繼母爲了將我治死,不惜賠上女兒的清白,這等膽識決斷,我谷縝好生佩服。」到佩服二字,谷縝眼中寒光迸出。
蕭秋雨問道:「也就是說,你希望我幫你證明清白?」
谷縝點了點頭,道:「你已經救了我一次,如果肯再幫我洗清冤屈,那麼日後我這條命就交給你了!」
蕭秋雨道:「其實很簡單,咱們只要想方設法擒拿那四大倭寇,然後逼迫他們吐露真相就行了……只要捉住一個,當衆證明他那書信純屬污衊,那麼其他三人的書信也都不攻自破……既然勾結倭寇是假,那麼毫無疑問,這是一場栽贓陷害,那麼奸妹、弒母兩個謊言也就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