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何時見過如此景象,內心頓時慌亂起來,但任由內心如何慌亂,臉上卻是不顯,竟然還儒雅而不適風度的沉聲回道:“小姐,是你美妙的琴音把我吸引來的,”
書生如此會撩,彷彿天受一般,如此這般的話竟然毫不緊張就說了出來,還一副坦然欣賞的樣子。要是尉遲真金再此,必然一腳給他蹬到湖裡,然後再給他豎一個大拇指,不過現在尉遲真金卻是看不見了,他正滿林子追殭屍呢!
“哦?所以你就膽大妄爲,私闖奴家的閨房?”穿着紅裙的翁長亭聽書生說完後,就站了起來,然後略有嗔責的說道。
而書生聽她這麼說,頓時緊張起來,連連擺手解釋道:“不不不…小生不是這個意思,如果小生有什麼地方冒犯了小姐,還請小姐多多的包含。”書生說完就一本正經的抱拳,對着翁長婷就鞠了一躬。
其實翁長亭在龍山寺裡盤踞了這麼久,什麼樣的男人沒見到過,當聽到書生開始那句話,她心裡確實有些想法。不過自己說完,又聽到書生之後的話,見其還一本正經的向自己道歉,便差點沒笑出來。
之前她雖然有點想法,但也已玩笑居多,更何況這書生還是自己救命恩人,在見起一本正經道歉的樣子與清澈的眼神,不由感覺這個書生確實有些不同。
“算了吧,我不跟你計較就是了,”想到此處在看書生還在躬身道歉,便拂袖開口說道。
書生聽見她這麼說,頓時心裡一喜,起身見翁長亭側身對着自己,一時間感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二者之間的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小生略知音律,聽小姐的琴聲如泣如訴,好像有什麼心事!”不過尷尬的氣氛還沒有幾息,便被書生開口所打破。
而唐敬雲這書生確實有兩下子,其音律可不止是精通而已,他這說話也不是吹牛,卻是真的聽出來了。
等他說完,翁長亭見他清澈的眼神,真是在詢問自己一般,心裡頓時一動,也不由癡癡的看了書生一眼,然後眼眉才低了下去。
“奴家卻有難言之隱,況且罪孽纏身,不想禍及公子,公子是明白人,請回吧。”翁長亭低眉下去後,輕嘆一聲,然後緩緩開口說道,聲音如怨如泣,同時轉身輕撫欄杆,目光看向遠方。
“不,小姐,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書生又怎麼受到了翁長亭如此做態,心裡沒來由的一疼,上前一步焦急的說道。
翁長亭沒等他說完,卻突然感覺有兩股法力波動向這裡快速而來,知道不好,便立即將書生迷暈,然後閃身消失不見。
再說尉遲真金追着七八具殭屍進了林子,向山下跑去,他又怕驚動寺裡的狐妖,所以並沒有飛行,也沒有動用法寶,一直已肉身的力量去追。
開始追上前去,將兩隻殭屍打死後,其餘殭屍按尉遲真金的速度本應很快的就能追上,但誰知那鐵甲屍竟然讓其餘後天殭屍一會攔自己一下,一會攔自己一下。雖然擡鐗一兩招的事,但架不住停下來的次數多,所以將後天殭屍都解決完後,依舊在鐵甲屍身後吊着,卻是沒能將其抓住。
這二者速度可謂奇快,沒過多久就到了山腰,尉遲真金眼看着就要追上了那具鐵甲屍了,卻不成想又出現了意外。
只見鐵甲屍只顧着往前跳躍奔逃,而這會在它剛剛跳起的時候,前方卻突然出現了一個泛着星辰之色的拳印,直接印到了鐵甲屍面門,當即將它打翻在地。
尉遲真金眼見於此,也沒有在意那拳印的由來,趕上前去,催動亢龍鐗一鐗砸中還要掙扎起身的鐵甲屍,
直接將其靈機震碎,腦袋都凹陷了一半有餘。
“什麼人?”
尉遲真金剛將鐵甲尸解決,就聽到前方樹林有人大聲吼道,然後不等自己回話,竟然又打過來一到拳印。
尉遲真金見此,不由冷哼一聲,擡手斜斜一按,只見一個金色掌印脫手而出,直接迎向了飛來的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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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於掌的相碰,轟的一聲卻是手掌將拳印按破,然後餘力不減的向拳印來的方向按了過去。
“來的好。”
尉遲真金還未見到人影,就又聽到一聲大吼,便感覺一道劍氣閃過,就斬破了自己的掌印。
感到此目,尉遲真金不由警惕起來,雖然感知來人的氣息正而不邪,但其實力卻是不低,所以在不知來人是敵是有友的情況下,不得不小心應對,甚至還暗自催動了龍象金身。
說來很長,實則也就一瞬之間,這時候就看見樹林中走出了一個渾身星光流轉,持這神劍的年輕道人,這道人正是玄真觀第十八代傳人石太璞。
由於尉遲真金一直隱藏着氣息,在加上他的境界比石太璞高一些,所以石太璞根本感知不到尉遲真金的氣息,就連之前二道拳印也是奔着鐵甲屍去的。
不過即便如此,卻也從剛纔那道金色手印上略微感知道尉遲真金應該不是妖人。但眼前這高大的道士,又爲何阻止自己擊殺殭屍,還向自己出手,這些事石太璞也想不明白。在加上他出來後,精力一直都在尉遲真金身上,根本沒有留意地上的殭屍,所以對於氣息不顯的尉遲真金更加警惕起來,就連七星寶體決,也是運轉到了極致。
“請指教!”
而尉遲真金見出來這人渾身星光流轉,周身隱約有星辰之影環繞,便手癢了起,他可是好久沒遇到修煉肉身之人,所以一時技癢,哪怕明知道對方是正派派之人,但依舊想和眼前這人切磋一下肉身。
尉遲真金話音剛落,隱藏的氣息也釋放了出來,一身實丹的威壓有如實質,身上更是金光四射,隱約有龍吟象鳴之聲,更有一股金剛之意流轉。
石太璞見尉遲真金說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感其法力浩瀚無邊,肉身更是充滿不朽與慈悲之意,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大驚不已。
不過緊接着就又大喜起來,見其法力是純道門法力,不見邪意,肉身更是佛門金身,所以種種事項都表面對方是正道之人,在感其修爲雖然都是實丹之境,但卻比自己高明太多,瞬間便想到了自己師傅所說的機緣。
心裡暗想,難道就是此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