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 重點在西邊!

河內碼頭上響起了一聲爆炸驚破了天際。.*m遭受到襲擊的南京特使被炸的血肉模糊,被現場沒受到爆炸波及的隨從們趕忙送到了船上,然後使船一刻不停的就離開了河內港口。連要跟着他們一同返回南京的洪映暉都顧不上了。

只在慌亂的碼頭中留下一地斑斑的血跡。

洪映暉呆立在碼頭邊,整個人彷彿一尊寒冰雕琢的塑像一樣,心裡的翻騰着無盡的冰寒。

“完啦,全完了。”這下河內必死無疑了。

竟然有人衝動到向南京來的特使丟炸彈——洪映暉倒是不認爲那是周子楠在做戲,剛纔炸彈爆炸的一瞬間,雖然硝煙瀰漫,可彈片橫飛中,洪映暉仍然留神於周子楠,周子楠和身邊的一名隨從渾身是血的樣子是做不了假的。洪映暉自己也是搞情報出身的人,自認爲自己還是有一些眼力的,周子楠在遇襲的那一瞬間驚恐的樣子怎麼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話,人是可以表現出一副受怕的樣子。但人在猛然遇襲的瞬間那下意識的神情,很難有假!

而不是假的那就是真的了。

真的有人在河內碼頭向南京特使撂炸彈?

那河內不完蛋還誰完蛋啊?

南京張牙舞爪的正對着河內虎視眈眈呢,這簡直是主動送上門的把柄。

洪映暉都可以想象得到是怎麼一副情景了。南京大兵壓倒,河內碾爲粉齏……

況且,這個時候真的假的又有什麼區別呢?

京使船遠去的影子,洪映暉一臉黯然神傷。

……

陳鳴很快就收到了河內的報,當他子楠的啼血上書之後,嘴角不自覺的浮現了笑容。

他可不管周子楠是真的挨炸了,還是假的挨炸——還能上書這就說明人是活的。摺子上只說受傷,那就說明沒少胳膊腿,更沒性命之危。

周子楠出使河內的使命卻是已經做到了。

陳鳴都不會去國內此次河內之行的細節,沒有必要。他已經知道了‘周子楠’這個人,這是一個可用之才。

因爲他既然能做成河內之行的大事,那麼周子楠就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他要真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河內之行就不會落得這麼個結果。

這就是一個很直接的應證關係,周子楠就是一個膽大妄爲的人。而這樣的一個人在眼下的時代裡頭,可遠比一個遇事膽怯,爲人中庸的人要好多了。

陳鳴就是這麼認爲的。

接下來的事情已經沒有任何疑惑了。

陳鳴‘勃然大怒’,當即下令大都督府水6大軍齊出,蕩平河內。

趁着河內都督府治下的安南土著跟都督府的矛盾正烈,此刻出兵,能夠最大的影響安南土著對河內的支持。陳杰就是想跑進大山裡去打游擊,也不見得有那麼個羣衆基礎。

因爲他手下的民衆大多數是安南土著啊,這些人正憤恨着河內都督府的時候,陳漢打進來了。從心理上他們就會對陳漢多出一分好感。

這會對陳漢在安南北部形成統治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

至於三傑的悲嚎,誰還去管呢。

皇帝的意志就是整個陳漢前進的方向。

伴隨着中西戰爭的勝利,伴隨着一個個陳氏宗族封國的建立,海外封國這個畫餅已經不是純粹的鏡中花水中月了,那是摸得着的利益了。

很多勳貴重臣都知道,皇帝‘預言’,幾年後歐洲將會有大亂,此亂生於法蘭西,然必將燒遍整個歐6,歐洲人的精力在今後的一二十年中會完全的陷入這場戰爭裡。然後,陳漢的大好機會纔會到來。

那麼皇帝在醞釀幾年後的大動作的同時,先把眼皮子底下的這點小零碎掃蕩了,滿朝文武誰會不答應呢?再傻逼的人也不會說河內未有失德,不當徵!

地位更親近的一些人還知道,皇帝雖然在着手解決安南,實際上更多的精力卻是放在天方世界。

這奧斯曼人與俄國人的上一場戰爭剛剛過去了十一二個年頭,恢復了一定元氣的奧斯曼人,自覺的這幾年實力大增,於是着手搞了一個復仇計劃。六十歲的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身體很不好,他並不是一個英明神武的君主,奧斯曼人也在推行着改革,但這更多集中於軍事方面。

平庸的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很清楚自己要改變軍隊的做法會觸動日益腐化的禁衛軍和西帕希(封建騎兵)的利益,所以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先是在外頭建立起了新式軍隊後,又以出巡爲幌子,擺脫了禁衛軍的控制,這才露出廬山真面目。

伊斯坦布爾的禁衛軍目瞪口呆,似乎是第一次現這個在皇宮中被囚禁到了四十多歲的蘇丹,在政治上表現一直很平庸的蘇丹竟然會來這一手。

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還擁有中國的支持,禁衛軍不敢自己擁立出一個新蘇丹來跟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打擂臺。何況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也沒有一巴掌把他們徹底打死的打算。

奧斯曼帝國在幾年前爆出的一段緊張時刻後,政局和軍事都陷入了一種平衡,奧斯曼人艱難的政治改革也在這種平衡中一點點展開。

而後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而俄國人在吞吃了一部分波蘭後,他們向南挺進的國策依舊沒有改變,更成立了黑海艦隊,這對於奧斯曼帝國是一個嚴重的挑釁和刺激。

自覺的手中實力變強的奧斯曼人也謀求着復仇,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只有一個兒子,今年纔剛剛七歲,而他的身體已經不行了,所以這蘇丹的位置註定不能被他的兒子繼承的。

那麼他在蘇丹寶座上坐了這麼一回,他要留下一點值得留念的功績啊。

他的哥哥穆斯塔法三世就是在上一次俄土戰爭結束前病逝的,第五次俄土戰爭的慘敗絕對是穆斯塔法三世早逝的一大原因。而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登位之初就面臨着奇恥大辱,現在他活不多久了,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希望能夠洗刷這個恥辱。這樣就算是死後他也安心了。

所以奧斯曼人要求俄國歸還克里木汗國,承認格魯吉亞爲他們的屬地,授權土耳其檢查通過海峽的俄國商船。這當然是聖彼得堡所不能接受的。

如今的高加索一線,戰爭的氣息越濃烈,一種一觸即的感覺告訴所有人——第六次俄土戰爭爲期不遠了。

所以,中國與俄羅斯的戰爭也爲期不遠了。雖然很突兀,但當初中國與奧斯曼簽訂了同盟協約,那是必須要遵守的。

與這場似乎是突然間就降臨的中俄戰爭相比,河內只是一個開胃小菜。

尤其是對於打老了仗的陳漢軍將們,對於自起兵以來,戰事就不間斷的他們來說,蕩平河內一戰輕鬆的很。參謀部不知道都將河內的軍事經濟政治和交通情報摸的有多麼清楚了,哪怕是山裡頭的一條小溪地圖上都有標記。

滅亡河內,乃至整個安南的戰爭推演,大都督府就進行了好多次。現在要兵河內,那太輕鬆了。

陳鳴也沒有調派大軍,除了一支水師部隊外,就動用了西南軍區佈置在廣西的邊防軍部隊。

當然鴻基市的保安部隊也有了忙活。

只是他們的任務不在於進攻,而在於守衛。鴻基市是東南半壁河山煤炭所需的主要供應地,是絕對不能亂,更不能被大批的難民涌入。

戰爭中鴻基市只需要做一個補給地,能補充一下水師部隊的補給就行了,或者水師攜帶的6戰部隊可以從他們這兒向河內起進攻。但就鴻基市本身而言,老老實實的做一個‘世外桃源’還是很好地。

河內軍隊完全不能抵擋國防軍的進攻,不管是岸上,還是海上。

陳杰這些日子裡的表情都是木木的,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堅持’就要結束了。

當年他爲了躲開不可抵擋的陳漢,能帶領着部隊和追隨者翻過閩地西南的重重大山,經過粵北進入粵地,然後再從粵地退到諒山中……

可是現在他沒那個心勁再帶人從河內轉入萬象金邊的大山中,繼續反抗陳漢了。

他年紀不大,心卻老了,這幾年‘改革’的失敗對他的精神是一個重大的打擊,現在的他老的都已經不想動彈了。

與他一樣束手待斃的人還有楊正傑。

三傑中的兩傑胸中已經有了對南京的屈服之心,那麼統一負責河內抵抗事宜的就是吳熊光了。

這人對陳漢的恨意真心很強大。

在碼頭爆炸事件生的那一刻起,就直言不諱的對陳杰和楊正傑索要兵權。

你們都膽怯了,沒有過去的心了,我吳熊光還有。我要跟陳漢拗到底。

廣西的邊防軍足足殺來了三個旅,對比河內軍力,這是一股他們抵擋不住的力量。吳熊光也不奢望着自己能夠打贏,但他絕對想讓陳漢吃一記大虧。

哪怕是再小的勝利也能鼓舞其他的人!

他選擇的是陳漢的水師6戰隊。

後者的兵力也就三四千人,大約是一個加強團。只要小心計劃,吳熊光還是有一口吃掉的把握的。

凌晨四點,上萬名河內士兵進入到了自家的防禦陣地。在他們的對面兩裡外,就是南北綿延四里多長的水師6戰隊攻擊陣地。

雖然兵力弱小,但水師6戰隊從來不是爲打防禦戰而設立的,他們的任務就是進攻。

如果說戰船與海岸防禦工事的戰爭是一場‘6路攻堅戰’的話,水師6戰隊就是敢死的先登。

吳熊光眼睛裡閃着兇光,如果能光明正大的勝上陳漢一陣,他就是死,見了他爹也足以告慰了。

他的目光繼續盯着對面的水師6戰隊陣地,雕塑一般舉着望遠鏡向東望去。夜色裡水師6戰隊陣地上的那些火光就像最誘人的美女,吸引着吳熊光的視線。

河內要準備反擊了!

吳熊光手中還握着的大半軍力都匯聚到了這個地方,這是吳熊光所能集結來的最大兵力。在陳漢的水師6戰隊脫離了戰船的庇護距離之後,戰機就已經出現。吳熊光忍到現在只是要找一個最好的機會。

深秋的夜色也不能讓人感覺到寒意,這兒是安南啊。凌晨四點鐘,天色漆黑。

河內軍的出擊陣地上,不聞咳唾之聲,不聞絲絲低語,只有刺刀步槍相互間偶爾輕微碰撞地聲音。

大隊大隊的人擁擠在一起,互相緊張地默默的緊着鞋帶和袖口綁腿。軍官們也不敢大聲叫喊召集隊伍,兩裡地外就是陳漢水師6戰隊的陣地,河內用以前傳後的方式將命令一個個低聲向後傳達去。蝟集在一起的無數河內步兵,屏息待命,先頭部隊官兵都手握着長槍砍刀,頂多腰間別着手榴彈,他們根本沒有帶火槍。

因爲很多人知道,夜戰中,長槍砍刀比步槍上的刺刀好用多了。

而此刻水師6戰隊的陣地上,如果有夜視儀器,並且熱氣球能高高的飛起來,俯視鳥瞰,就能夠清晰的批的水師6戰隊士兵聚集到二線陣地,那第一線陣地上的士兵,攏總算來只有一個營。

一個營的兵力罷了,分散在那麼長的陣線上,簡直是在撒胡椒麪一樣。

而二線陣地,不僅彙集了過兩千人的兵力,身後更有四五十門火炮和臼炮,陣地中也有一挺挺散着猙獰的火箭炮。

這是一個死亡的陷阱。只要河內人敢夜間殺出來,一線的6戰隊士兵就會引着他們步入這個陷阱。6戰隊絕對會給撲殺過來的河內軍隊一個帶着喧囂焰火的血與肉的盛宴。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五點鐘正,天空變成了深藍色。

晨風吹動,來自不遠處的海上的溼氣在慢慢的消散,只有紅河上裡彷彿還有一層薄薄的霧氣。偶爾一兩聲鳥禽的啼鳴響起,卻讓這個黎明顯得更加的靜謐。

無數把凝結着水汽的刺刀,在戰線兩邊閃動!

河內軍炮隊指揮官猛的扯掉了頭上的帽子,抽出軍刀,狠狠地向前一劈,“開炮!”

作爲一個頂着‘殘清欲孽’帽子的勢力,這裡頭總能找出一些對陳漢恨之入骨的人。就比如眼下的這個指揮官,他來自廣州,來自漢軍正紅旗。

八十多門火炮隨着一條條繩索的牽動,噴吐出了火舌!

爲了打好這一戰,吳熊光連庫房裡生鏽的前裝火繩火炮都搬了出來,而要知道,這幾年河內軍已經在逐漸換裝燧點火火炮了。什麼破爛都翻了出來,吳熊光也是用盡全力了。

同火炮一同響起的還有士兵的衝鋒聲。

兩裡地的距離,一名合格的士兵都不需要十分鐘便能抵達。雖然戰線裡的陳漢士兵開槍打炮還射出了一枚枚的火箭彈,讓進攻的河內軍隊受損不小。

可是他們人少啊。

河內軍隊還是一鼓作氣的衝上了陣地,然後很快就在白刃戰中擊敗了水師6戰隊,追在後者的屁股後頭直衝向了二道戰壕。

二線是陳漢水師6戰隊的主力所在地,陷阱所在地。當逃竄的水師6戰隊進入到二線陣地前二百米的時候,二線陣地的火炮火箭彈開火了。

一團團的煙柱在河內軍隊中升了起來,戰壕前三百米到五百米距離,而帶領着追兵都跑到二百米距離裡的一線守兵是很難被誤傷到的。

煙柱直衝天空,而在煙柱升起來的同時,陣地間火光閃現,塵土飛揚,隱約還能具具人體給掀上天空。土石震落,嘩啦啦的掉下來。整個二線戰壕都籠罩在刺鼻的煙霧當中,濃濃的火藥地味道充斥在戰壕裡,嗆得人喘不過氣兒來。

而事實上這場戰爭的爆,最痛苦的人並不僅僅是陳杰楊正傑他們,還有林阿海。

那個被派去鴻基港,然後又悄悄潛伏了起來,在鴻基港已經安穩生活了很長很長時間的林阿海。他平靜幸福的生活被打破了,因爲他被啓動了。公告:筆趣閣app安卓,蘋果專用版,告別一切廣告,請關注微信公衆號進入下載安裝:appxsyd(按住三秒複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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