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況,我立刻電話呂姑。告訴她我此刻位置,告訴她接頭人的屍體不見了。
呂姑沒有追問我什麼。只沉聲說她現在就回去刑室後,也就掛了電話。
我離開埋屍地。乘坐的士先去往刑室。
接頭人的屍體會那麼快就被運走,刑室處的淨女門門徒中。絕對有泄密者。
我到了刑室後也就讓的士離開,再待在別墅裡等呂姑到來。
ty市淨女門門徒負責人施姑也在別墅裡。她略顯訝然問我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我隨便找藉口搪塞過去。
呂姑沒多久也就趕到,她過來後。帶着我和施姑徑直去往別墅二樓。
別墅二樓除了幾臺筆記本電腦之外,都是些我之前沒見過的電子設備。
到了二樓後,呂姑讓施姑用電腦去查,接頭人死後,曾出入過別墅的。曾收發訊息或曾接打電話的,所有人的通話記錄和訊息記錄。
施姑立刻照辦,她在鍵盤上噼裡啪啦打上一通後,點擊回車鍵。
隨着回車鍵被點擊,電腦屏幕上顯示出繁多帶有人名的電話號碼。
系統對那些電話號碼快速自動篩選後,留下五個電話號碼。
五個電話號碼的所有通話記錄和訊息記錄,緊接着也顯現在電腦屏幕上。
施姑指着其中一個電話號碼,說其餘四個人今天都還不曾離開過別墅,那一個人中午離開後到現在還沒回來別墅。
電腦屏幕上顯示,那人中午時候曾外撥過兩個不記名電話。
呂姑讓施姑聯繫那人回來別墅,施姑撥打那人電話,那人電話處於關機狀態。
施姑再分別撥打那人外撥的兩個電話,那兩個電話也都處於關機狀態。
呂姑讓施姑立刻安排下去尋找那人,施姑應下後下樓去安排。
等施姑離開後,呂姑感慨說,如果戚小寒背後的高人就是俞可心,如果俞可心之前別那麼急功近利,俞可心必須是布了一盤好棋。
她這會兒纔算是明白了,接頭人爲什麼要熬上這麼多天後才自殺。
我問呂姑爲什麼,呂姑瞟我一眼,挑眉問我,明知故問真的好麼。
小心思被識破,我尷尬着挽上呂姑胳膊求原諒。
呂姑搖搖頭,再開口是說,她之前正如陶姑所講,更傾向於俞可心做少門主。
她看中的不止是俞可心年少有爲心智過人,她最看中的是俞可心行事時候的那股狠勁。
門派之間,表面平和,其實私下爲了利益都血雨腥風。
門派內部,表面齊心協力,其實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少門主位置。
門派內部爭鬥少門主位置的慘烈程度,絲毫不亞於門派之間爭鬥慘烈程度。
人不狠站不穩,俞可心的那股狠勁,跟陶姑當年有一拼。
我想要坐穩少門主位置,想要帶領淨女門更昌盛,我還遠遠不夠,我必須要狠了心腸才行。
心狠,對於門派中人歷來都是褒義詞。
聽到呂姑提及,俞可心的那股狠勁,跟陶姑當年有一拼,我不禁怔愣。
我等呂姑講完,讓她跟我講講陶姑當年怎麼了。
呂姑擺手說沒什麼好講,邊帶我下樓邊說,俞可心的所作所爲其實無謂對錯,不過歷來都有勝王敗寇之說。
她既然選擇支持我做少門主,我就是王俞可心就是寇,俞可心對我不利就是錯的。
我要儘早能獨當一面,不然就太對不住陶姑和她對我的期望。
我跟着呂姑下樓,難言心中滋味。
呂姑明顯是不知道,陶姑對俞可心的兩年期限,我要退出淨女門,呂姑應該會立刻再支持俞可心。
等呂姑知道我要退出淨女門事情後,我在她眼裡大約也是寇的角色。
呂姑沒提過要對俞可心斬草除根,她雖在願賭服輸,但並沒有從根本上想要捨棄俞可心,還對俞可心抱有希望。
我和呂姑一起下樓後,呂姑也就開車載我回家。
回去的路上,呂姑問我有沒有駕照,我說我還不會開車後,呂姑教我開車。
學開車,只要離合掛擋油門剎車配合好就成。
我在呂姑的指導下很快學會開車後,剩餘路段由我開車載呂姑回家。
我笑呂姑居然敢讓我這個初出茅廬的馬路殺手開車,呂姑跟我提及俞可心剛會開車時候,曾連撞幾人卻沒留下半點心理陰影事情。
我就此沉默下來,越發覺得,呂姑對俞可心是真心欣賞。
等我和呂姑到家時候,我看到了陶姑。
陶姑正靠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她看起來很是乏累。
隨着我和呂姑進入家門,陶姑睜開雙眼望向我。
我和陶姑四目相對瞬間,我眼眶酸澀難擋,淚水差點跌出眼眶。
呂姑訝然語氣問陶姑怎麼也回來了,陶姑輕聲笑着,說她有些想我所以就回來看看我。
陶姑的話,使得極力控制淚意的我,即時淚水跌出眼眶。
我倉促轉身去往衛生間,不讓誰看到我失控模樣。
我待在衛生間裡調整情緒間,我聽到呂姑打趣陶姑讓她酸掉了牙,說陶姑是真的把我當成了親生女兒一般對待。
我聽到陶姑說,我值得她對我這麼好,她對我再好都不算過。
我的淚水肆虐臉頰,我對陶姑滿心虧欠情緒。
等我終是能穩定住情緒後,我纔再次出來衛生間。
客廳裡,已經只剩下陶姑一人。
我走到陶姑身邊坐下,不敢去看她的雙眼,我叫聲陶姑又語塞當場。
陶姑淺淺笑着拉過我的手,問我有沒有勤於修習淨女門本事,問我有沒有好好跟着呂姑學本事,問我有沒有照顧好自己。
我都點頭說有,陶姑輕聲嘆息着說如此就好。
陶姑和我一起回到我房間,陶姑再開口是告訴我,她不會告訴呂姑我要退出淨女門事情,免得呂姑會因此倒戈。
兩年後,她會頂着所有壓力,讓我順利退出淨女門。
我不用覺得愧疚,我也無需愧疚。
她之前不曾告訴過我,無論是還是淨女門都可入也可出,那是因爲,她認爲她給我安排的一切都最適合我,她絲毫不想我哪天和她分道揚鑣。
既然事已至此,她只願我以後都不會後悔什麼。
聽着陶姑的話,我的淚水再次肆虐。
等陶姑講完,我跪倒在陶姑面前哽咽着對陶姑說對不起。
陶姑嘆息着把我拉起來,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女兒膝下更是有黃金,我這樣會讓她也心中難捱。
她急急回來,就是不想我心裡有多餘壓力。
她沒預料到,她的回來竟是惹了我那麼多眼淚。
我努力抑制住淚意,對陶姑說謝謝,說無論我將來怎樣,我都不會忘記她對我的恩情。
我遲疑良久纔跟她提及我要退出淨女門事情,我最擔心的是她的反應。
我會盡我所能報答她對我的好,在我心裡,她無可替代。
陶姑擡手替我擦拭眼淚,眼眶溼潤淺淺笑着說我講話太煽情了點,我這是也想賺點她的眼淚才甘心。
我擁抱着陶姑對她說對不起說謝謝,陶姑拍着我的背說沒關係說我好就好。
陶姑是因爲我要退出淨女門事情才臨時決定回來的,她在家沒待多久,也就要再回去馬來西亞。
我送陶姑到路邊,再站在路邊,目送陶姑乘坐的的士,與我漸行漸遠直至從我視線中消失。
的士從我視線中消失良久,我還杵在原地,望着陶姑離開的方向,心中是百般滋味。
“在看哪個比小爺帥麼?”戚小寒的聲音突兀從我身後傳來。
我心中震動速度轉身間,我看到,戚小寒正身形懸在我身後抱臂看着我,嘴角帶着一絲戲謔淺笑。
他的穿着打扮,和我買門口當晚第一次見到他時候一模一樣。
他望着我的眼神,帶着淺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