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戚小寒完好無損的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本就因陶姑離去難抑淚意的我。淚水跌出眼眶。
“小爺我沒那麼醜吧,居然把你嚇哭了。”戚小寒擡手替我拭去眼淚。泛紅了眼眶。
“沒。我只是正想哭的時候,恰好看到你。”我坦言事實。
我能再看到戚小寒完好無損現身。我心中驚喜同時也疑慮重重,我的疑慮情緒遠超過驚喜情緒。
我不知道戚小寒這次是否會再突兀離開。不清楚附近的淨女門門徒什麼時候會衝出來。
我急急向他講完我上次被他打斷的話,再告訴他。我後來對於放了接頭人事情有心無力。
接頭人最後自殺了,接頭人是自殺不是他殺,接頭人的身體裡有自己可以催動的自殺物件。
講完之後。我望着戚小寒,等他告訴我,他是怎麼穩定住鬼氣的。
戚小寒搖搖頭長舒一口氣,說我其實不用這麼急着解釋。
他之前曾向我承諾過,無論我怎樣他都不會再爲難我。
他上次夥同阮天野向我興師問罪。還有讓我放了接頭人,都是他食言而肥。
他鬼氣不穩,問題出現在捷徑上。
正常來說,他想要穩住鬼氣,必須要求助所謂高人。
不過,萬事都有轉圜餘地。
他曾告訴過我,他們家是道術世家。
他家人死絕後,想要瓜分他家家產的叔叔伯伯,爲了瓜分財產時候瓜分的心安理得一些,就合力幫他穩住了鬼氣。
他不想我擔心他什麼,於是,他甫一穩定住鬼氣就過來找我了。
聽到戚小寒提及他家人死絕事情,我不由得又想起女恩人。
我不知道女恩人殺害戚小寒後媽和戚小寒弟弟的動機,跟我遭遇強擄事情有沒有關係。
如果有關,戚小寒老爸的死,也算是與我有關,我必須跟戚小寒說聲對不起。
戚小寒話語講完,我的思緒還在女恩人這塊兒,我衝口而出對不起三個字。
結果,我和戚小寒異口同聲講出對不起之後,又面面相覷。
“我道歉,是爲我的食言而肥。”戚小寒率先打破沉默,眼底滿是歉意情緒。
“我道歉,是因爲接頭人事情,我讓你遭遇劫難。”我速度收斂情緒,我自然不會去提兇殺案事情。
我扣押接頭人理所應當,但我也因此給戚小寒帶來劫難,雖說戚小寒最後有驚無險,我也該向他道聲歉。
“請原諒。”戚小寒後退一些,衝着我深鞠躬。
“還好有驚無險。”我感慨間,看到有淨女門門徒靠近過來,也就提醒戚小寒該離開了。
戚小寒閃身離開後,我徑直回家。
回家路上,我心情輕鬆。
戚小寒的再出現,讓我從陶姑帶給我的百般滋味中抽身出來,我因爲他懸着的心也終是落地。
戚小寒能再提,他之前承諾過無論我怎樣他都不會再爲難我,讓我對於我能和他和平分手多添信心。
鑑於有淨女門門徒已然看到戚小寒現身,我到家後,主動跟呂姑提及我再見戚小寒事情。
我告訴呂姑,我再見了戚小寒,戚小寒恢復如初,他沒有爲難我什麼。
呂姑訝然不已,砸舌說事出反常必有妖,提醒我以後再見戚小寒時候要加倍小心。
聽着呂姑的提醒,我開始覺得,戚小寒再現身的時間太過湊巧。
我點頭應下呂姑交代後,呂姑又皺眉淨女門門徒太不給力,居然沒有趁機拿下戚小寒。
晚上我打坐內修黑巫術時候接到左墓發來的訊息,左墓告訴我,他接下來估計要和我失聯一個月左右,他要去一處藏寶地。
我問左墓去藏寶地幹嘛,左墓告訴我,去藏寶地自然是尋寶。
三真教早已建立,他一直只要求收錄的教徒勤於修煉,從不曾讓他們去掙錢。
他和他師父偶爾去外面替人驅鬼捉鬼,也足夠維持住教內的費用。
三真教在門派聚會上現世後,一應費用節節攀升。
他和他師父都不善理財,之前都沒想過要錢生錢投資些生意,節節攀高的費用難住了他和他師父。
三真教現世後,他和他師父都不適合再去替人驅鬼捉鬼。
他教內原有的教徒,雖然本事不錯但沒有名氣也掙不到什麼錢。
對於新招錄的教徒,他也不適合這麼快就派他們去養家餬口。
三真教廣收教徒事情不能中斷,一應費用會越來越多。
他有必要去尋寶,然後學着善於理財。
他離開的日子,他師父負責打理三真教的一應事務。
我問左墓去藏寶地尋寶有沒有危險,左墓讓我放寬心,向我保證他會完好無損回來的。
我告訴左墓我手裡還有幾十萬,左墓發來一個窘迫表情,說他不想瞞我什麼所以才告訴我實情。
他說過他養我,他如何都不會用我的錢。
他去藏寶地勢在必行,百萬對他來說,也無法從根本上解決三真教的問題。
我搖頭撐起一個門派着實不易,不想左墓窘迫,我調侃他是嫌我錢少養不起他。
左墓說不敢說他錯了,叮囑我要照顧好自己後,再說他每次跟我講讓我照顧好自己時候,都覺得那話很蒼白無力。
他不想叮囑我要照顧好自己,他想要有實際行動親自照顧我。
他想照顧的我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讓我知道我有他什麼都可以不會。
看着左墓發來的訊息我眉眼彎彎,我對左墓說準了,讓他兩年後兌現承諾,叮囑他要注意安全,回來後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左墓發來一句遵命,再跟我說晚安。
我收斂情緒繼續內修黑巫術,我不允許自己將來成爲左墓的累贅。
等我和左墓真正在一起,我不要做攀援的凌霄花,我要做他近旁的木棉,和他終身相依分擔一切。
我內修黑巫術直到鬧鐘響起才躺倒休息,等呂姑敲門叫我吃早餐,我也就起牀去洗漱。
早餐時候呂姑告訴我,施姑來過電話,說已經找到了昨天中午離開別墅那人,只不過那人已經跳樓了。
國內現在不是淨女門的主場,淨女門和政府機構的關係生疏。
她沒法通過去查ty市的監控錄像,看那人都曾去過哪裡和誰碰過面。
施姑隨後會拘了那人的魂魄,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
接下來,是時候把ty市內的淨女門門徒都給清查一遍了。
聽呂姑提及魂魄事情,我不禁想起,我之前燒冥幣給王姑和甄姑卻沒見到她們來領冥幣事情。
我邊用餐邊問呂姑,淨女門門徒死後,其魂魄是否也歸於陰間。
呂姑微挑下眉梢,瞟一眼一起用餐的何姑說當然。
呂姑的反應讓我心生疑惑,跟呂姑相處的日子裡我注意到,呂姑每次挑眉都是她心有波動。
看呂姑不再講話,我也就不再追問什麼只管悶頭用餐。
呂姑早餐後也就離開家再去刑室,我待在家裡修習淨女門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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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曾把淨女門本事都修習完全,我想要儘早熟知淨女門所有本事。
上午十點多種,我接到一陌生電話,對方告訴我他是敬衍老道,他想要和我面談一下。
敬衍老道的聲音,和我之前被勾魂那晚遇到的救命老者相同。
我聽到敬衍老道的聲音,終是知道,我遇到的救命老者,正是敬衍老道。
我心中感慨着,難怪我之前遇到救命老者之後,我會覺得他跟我之前在道觀山下見到的老道有幾分相像,也就對敬衍老道說好,問他在哪裡見面。
等敬衍老道報出一個地址後,我也就離開家甩掉尾巴去和他碰面。
再去見敬衍老道,我有種醜媳婦總得見公婆的忐忑情緒。
當我在一個餐廳見到敬衍老道後,敬衍老道開門見山讓我離開左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