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寸大亂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間,我的手機鈴聲響起。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號碼。正是陶姑的電話號碼。
我和何姑對視一眼,我穩穩心神速度接通電話。再按下免提鍵。
隨着手機裡傳出陶姑的熟悉聲音,何姑的神情放緩。我卻絲毫輕鬆不起來。
就在我回來的路上,我還在問左墓。他之前是如何模擬他師父的聲音用他師父的手機試着聯絡陶姑的。
倘若陶姑那邊已出現變故,此刻接電話的‘陶姑’。應該已不是我的陶姑。
我問陶姑,她的手機怎麼從上週日開始就持續處於無法接通狀態。
陶姑告訴我,她這段時間很忙。她上週日還急召了呂姑回去馬來西亞幫忙。
她有兩部手機,一部裝着私人電話卡,一個裝着工作電話卡。
她太忙了些,導致她直到今天晚上才注意到,她裝有私人電話卡的手機上。沒有任何的未讀訊息未接電話。
她剛纔讓人幫她捯飭下那手機,手機上立刻出現不少未接來電未讀訊息。
她已經吩咐人去賣新手機,她待會就會再換個新手機。
陶姑講到這裡,把她的工作電話號碼報給我,並提醒我把她的工作號碼也告訴何姑。
陶姑輕聲笑着,說何姑聯繫不上她,肯定也着急壞了。
我應下陶姑的吩咐,追問她,她之前怎麼沒想過,要把工作號碼給了何姑。
“甘妹這是在生氣麼?”陶姑聲音中的笑意加重幾分。
“你到底是誰?”我緊鎖額心盯着手機屏幕,我放心不下終是忍耐不住問出心中疑問。
隨着我的問題出口,陶姑那邊掛斷了電話。
我和何姑面面相覷間,陶姑又撥來視頻電話。
“放心了麼?”視頻中的陶姑疲態盡顯。
在視頻中看到陶姑我心下大定,我對陶姑說我不會那麼不懂事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太擔心她了點。
我跟陶姑提及何姑擔心的要回返馬來西亞事情,我說陶姑的失聯,嚇懵了我和何姑。
陶姑讓我把電話給何姑,我依言而行後,陶姑笑何姑就是個死腦筋,說何姑聯繫不上她,何姑完全可以再聯繫別人問問情況。
隨着陶姑的話語結束,何姑的表情僵在臉上,猛的坐直了身體攥緊了手機,即時又把手機遞還給我。
何姑的反應讓我的心再次揪起,我接過手機和陶姑閒聊着,我的眼神餘光關注何姑,何姑卻低着頭連個眼神都沒給我。
陶姑沒和我再聊幾句,也就催促我早點休息,也就準備掛斷電話。
何姑這個時候擡起頭拿紙筆快速寫出,讓陶姑回國一趟。
我立刻對陶姑說我想她最近能回國一趟,陶姑笑着說她還要再忙一段時間,她一有空就會回來看我。
陶姑再叮囑我幾句,擡手跟我做出拜拜動作後,也就掛了電話。
我注意到,陶姑的手腕上,還帶着母夢蘿珠。
陶姑掛斷電話後,我即時追問何姑她剛纔怎麼了。
何姑告訴我,她聯繫不上陶姑後,她曾把她給我的a4紙上的其餘人都聯繫了一遍,其餘人的電話同樣都是無法接通。
太過恰巧就是反常,她覺得,陶姑對她講的話是在暗示她,陶姑已經身不由己已經被軟禁。
何姑的話讓我難以淡定,我追問何姑接下來她準備怎麼辦,何姑說她要回一趟馬來西亞。
她希望陶姑真的安然無恙,她也知道如果陶姑已然被軟禁,她回去應該也於事無補,但她不能幹坐着什麼都不做。
她希望我能跟她一起回去馬來西亞,陶姑待我不薄。
我們沒時間猶豫,倘若陶姑已然被軟禁,陶姑需要我們的微薄之力。
何姑講到這裡問我有沒有護照,我坦言說有,再讓何姑容我再理一下頭緒,何姑點頭說好就此沉默下來。
靜寂房子裡,我越想越覺得陶姑定然是真的出事了。
陶姑出事,我絕對不能做壁上觀。
我清楚我和何姑勢單力薄,但我認識的有能力幫到我的,只有左墓和蘇外公,我絲毫不想累及他們。
門派聚會上,隨着樓層越高,圍攏在圍欄處的人越少,我跟着陶姑去往的是最高層。
那情況彰顯着,淨女門在門派中地位斐然勢力駭人。
我如果累及到左墓和蘇外公,我帶給他們將會是滅頂之災。
如果陶姑早在上週日就已經出事,我不但調用不了ty市的淨女門門徒,她們對我來說還是危險存在。
我不清楚她們怎麼遲遲沒對我出手,我清楚我待在國內也是岌岌可危,與其坐以待斃,莫若入虎穴得虎子。
經歷過張姑和趙姑事情後,陶姑再爲我安排何姑照顧我時候曾說過,她能百分百肯定,何姑絕對不會背叛她,何姑絕對不會傷害我。
我不懷疑,何姑對陶姑的忠心。
我不信,何姑絕對不會傷害我。
如果何姑一點都沒誆騙我,那麼她是真的心中難安揪心陶姑安危,想要回去馬來西亞盡綿薄之力。
如果何姑是刻意誆騙我,她會誘我入馬來西亞必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她的目的也不外乎是爲了陶姑。
想到這裡,我讓何姑訂飛機票,再回屋拿了護照後,和何姑一起打的甩掉尾隨的淨女門門徒趕往機場。
我的命是陶姑給的,就算是何姑刻意誆騙我,我也認了。
去往機場的路上,我遲疑着終是沒有告訴左墓,我將要去往馬來西亞事情。
接下來,我和何姑順利登機順利到達馬來西亞。
從馬來西亞機場出來,看着陌生風景,我心中無限感慨。
一直以來,我對馬來西亞都莫名抗拒。
如果不是擔心陶姑出事,我如何都不會過來馬來西亞。
當我真正踏在馬來西亞的土地上,我覺得也不過如此,我的莫名抗拒情緒頓減不少,我滿心都是對陶姑現況的擔心。
趁着黑夜,我和何姑出來機場,就趕往淨女門總部在馬來西亞的具體位置附近。
在車上,爲免不必須麻煩,我和何姑都喬裝改扮了下。
我和何姑下車後,先就近找賓館住下。
何姑用一張假身份證待我入住賓館後告訴我,晚上時候總部會提高警戒,她天亮後會帶我伺機混入總部。
陶姑的視頻電話背景,是陶姑在總部的房間。
陶姑被軟禁,陶姑短時間內性命無虞,只要我們能將陶姑帶離總部,陶姑就有機會重掌淨女門大權。
她之所以讓我也跟來馬來西亞,是因爲,她不放心我獨居國內,她知道我的本事頂她幾個。
她在總部雖然有幾個關係不錯的姐妹,但以防萬一她無法通過她們打聽什麼。
我點頭說明白,洗漱後開始內修黑巫術。
何姑持續沒睡,她坐在牀上表情凝重滿眼思索狀,我提醒何姑要養精蓄銳,何姑說她根本睡不着。
何姑讓我休息會兒,我告訴她,我多內修黑巫術,我們能把陶姑帶離總部的機率就會多增加一些。
何姑就此沉默下來,我瞟一眼何姑,問她,她爲了陶姑能做到何種程度。
何姑迎上我的目光,眼神堅定說,她爲了陶姑奉獻一切。
我沒再多問什麼,繼續內修黑巫術到清晨。
何姑叫餐後,我和何姑在房間裡填飽肚子,再喬裝改扮離開賓館去往淨女門總部。
我和何姑一路暢通無阻,順利靠近陶姑在總部的房間。
對於這種情況,我心中苦笑,我應該是真的被何姑給賣了。
就在這個時候,陶姑的房門打開,我再見呂姑。
呂姑抱臂挑眉看着靠近房間的我和何姑,無語表情開口讓我們進屋,說陶姑在房間裡已經等我們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