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訝然着呂姑的反應,直接推門而入。
我已經跟着何姑走到淨女門總部陶姑的房間門口。事已至此,我只想早點再見陶姑。
房間裡。陶姑正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籠罩陶姑全身,陶姑的臉上帶着淺淡笑意。
看到房間內情況。我怔愣當場。
我已經做好了,被何姑賣掉的心理準備。
我沒曾想到。原來,呂姑的反應不是假裝。原來,陶姑果真沒事。
隨着我推門而入,陶姑睜開雙眼淺笑着望向我。從搖椅上坐起來,再朝我招手讓我過去她身邊。
我快步走到陶姑身邊,蹲在她面前緊緊牽上她的雙手。
望着陶姑,我無語凝噎。
陶姑憐愛看着我,輕聲對我說不哭。再從搖椅上立起身,帶我去坐到房間內桌邊的凳子上。
呂姑帶着何姑這個時候進來房間,何姑瞟一眼陶姑驚喜了眼神,再低頭垂手杵在原地保持沉默。
陶姑微皺着額心,問何姑私自帶我過來馬來西亞的原因,何姑低低聲音坦言她擔心陶姑出事。
陶姑追問何姑,她爲什麼會覺得她出事了。何姑提及失聯事情,提及她也聯繫不上其她人事情。
陶姑哭笑不得表情和呂姑對視一眼,呂姑搖着頭帶何姑離開房間。
陶姑等呂姑帶何姑離開後拍拍我的手,輕聲告訴我,前段時間不只是她忙,淨女門高層都在忙。
何姑會聯繫不上其她人是恰巧事情,對方後來沒回何姑電話很正常,畢竟何姑在淨女門裡名不見經傳。
何姑聯繫不上她的原因,她昨天晚上已經給我解釋過了。
她什麼事都沒有,她只是太累了點。
我手腕上的夢蘿珠和她手腕上的夢蘿珠本就是一對,她能通過手腕處的夢蘿珠感知到我的位置變化。
她昨天晚上感知到我正趕來馬來西亞後,就派人從機場一直護送着我和何姑到賓館,再在賓館保護着我們,再護送我們過來總部。
聽到陶姑講到這裡,已經穩定住情緒的我心中訝然,來到馬來西亞後,我持續不曾發現有尾巴。
再想到這裡是淨女門總部尾巴防不勝防我又心中釋然,我沒打斷陶姑的話,繼續聽她講下去。
陶姑繼續告訴我,如果她事先沒有安排好,我和何姑根本進不來總部。
她和呂姑一猜就知道,肯定是何姑鼓動着我過來總部的,事實果不其然。
陶姑講到這裡,嘆息着說我太過沖動,說如果她真的出事,我十有八九就有來無回。
“傻丫頭,你就不怕何姑把你賣了麼?”陶姑無奈搖頭。
“不怕,我相信何姑對您的忠心。”我坦言告訴陶姑,我跟着何姑過來,本就做好了兩手準備。
只要何姑忠心於她,我情願何姑把我賣了。
陶姑嘆息沉默間,呂姑又過來房間,對陶姑說車子已經安排好了。
陶姑牽着我的手帶我離開房間,邊走邊對我說,她沒阻止我過來馬來西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着讓我來看看這裡的風景。
呂姑開車載着我和陶姑離開總部後,陶姑給我普及關於蘭卡威的常識。
陶姑告訴我,蘭卡威位於檳榔嶼的北方,馬六甲海峽和安達曼海之間,馬來西亞和泰國邊境交界處,在馬來西亞半島西北端的海面上。
蘭卡威是馬來西亞最大一組島嶼,退潮時有一百零四個島組成,漲潮時由九十九個多石灰岩島嶼組成。
島上擁有潔白晶瑩的海灘、古老的傳說、燦爛的文化和刺激的紅樹林探險活動。
海島上的歷史古蹟有狼牙修遺址、瑪蘇里公主墓、三寶公真跡。
在島上居住超過七十二個小時的旅遊者,就能夠享受島上的購物和住宿的全面免稅優惠,旅遊者可以得到很大的實惠。
這裡的禁忌是:用食指指着別人;拿腳尖對着別人;把腳放在桌子上;摸別人的頭部。
我挽着陶姑胳膊,邊聽着陶姑輕輕柔柔聲音,邊望着車窗外美麗風景。我的臉上帶着淡淡笑容,我的心情格外明媚安心。
在蘭卡威,處處可見美麗沙灘和茂密的叢林。
蔚藍天空下,青山綠水間,坐落着一座座風格各異的房屋。
馬來族的高腳屋、華族既古老又現代的農舍和土著族的長屋,融爲一體構成如詩如畫的風光。
綿延起伏的橡膠園、綠色層出不窮的油棕園,都是賞心悅目的景色。
一天下來,陶姑和呂姑帶我先後去了狼牙修遺址和三寶公真跡。
對於我個人而言,只要有陶姑在的地方,哪裡都是美景,我更願意哪都不去,只跟陶姑閒坐着即可。
回去總部的路上,我對馬來西亞的莫名抗拒情緒已經徹底消失。
呂姑從車內後視鏡裡瞟我一眼對我說,陶姑爲了能陪我看風景,昨晚一宿沒睡加班加點處理了手頭事情。
她託我的福,剛好可以偷懶跟着我和陶姑有機會再遊玩一天。
呂姑的話讓我囧然,我尷尬笑着說我明天就回去。
陶姑讓我別聽呂姑瞎說,讓我再多待幾天,我對陶姑說我週一還要上課。
陶姑點點頭,交代我以後得空要多來馬來西亞,提醒我再來時候要提前通知她。
我突兀過來,如果趕上她太忙沒顧上通過夢蘿珠感應我的位置變化,她就沒機會支開總部的一些人。
支開總部的一些人並非難事,她希望能有更多機會見到我。
她已遲暮,我們見一次少一次。
我挽着陶姑胳膊,低聲應下她的交代和提醒,低聲對她說,她要長命百歲纔可以。
陶姑輕聲笑起,說活着就會死,要不然地球負荷不住。
直到我們回到總部再用餐時候我也沒再見到何姑,我問早上帶走何姑的呂姑,何姑去了哪裡。
呂姑告訴我,何姑本該受罰。
陶姑念在何姑把我帶到了她身邊,不但沒讓她懲罰何姑,還讓她給何姑放假了一天。
聽了呂姑的回答,我麻溜給呂姑和陶姑夾菜,呂姑和陶姑忍俊不禁。
用過晚餐,我催促陶姑早點休息,也就跟着呂姑前往暫居房間。
一宿沒睡另加白天沒閤眼,另加我身處淨女門總部陶姑已經支開總部的一些人,我心情放鬆洗漱後很快睡着。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我突兀醒來。
黑漆靜寂房間裡,有指甲劃過木板的聲音正從我的牀底傳出來。
如此情況,我拎起揹包就彈離了牀面,再速度取出揹包裡的三棱刀攥在手裡,將揹包背在背上。
我處於淨女門總部,總部裡有繁多鬼道陣法,一應邪物能進入總部的機率微不可見。
我牀下的,應該是人。
我房間裡此刻房門反鎖窗戶緊閉,牀下的人,應該早在我過來房間之前就躲入了我的牀底。
牀上鋪着牀罩,牀罩將牀底情況遮擋的嚴嚴實實。
隨着我跳下牀,我牀下的動靜,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越演越烈。
我戒備等待幾分鐘後,再擡腳靠近牀一些,快速揮動三棱刀劃破牀罩。
隨着牀罩被劃破我看到,牀底躺着的竟是呂姑。
呂姑的臉慘白慘白的,她正雙手抓撓着牀板,有血從她的翻卷指甲處不斷流淌下來。
牀罩被劃破,呂姑扭頭盯着我咧嘴笑起,露出一口被鮮血染紅的牙齒,再盯着我從牀底緩緩爬出。
我頭皮發麻即時朝後退上兩步,我清晰記得呂姑送我到這房間後就徑直離開了,我隨後就反鎖好了房門,我始終都沒打開窗戶。
眼前所見,或許是幻覺也不一定。
我後退間,再即時將體內的黑巫之氣運轉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