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暗黑地帶巫婆羣位置時候,呂姑提醒我。要導出體內的黑巫之氣籠罩全身。
我和呂姑都用黑巫之氣籠罩全身後,呂姑邊走邊低聲告訴我。暗黑地帶內巫婆羣中的巫婆,都修習黑巫術但良莠不齊。
絕大部分巫婆過來只爲單純謀生。極小部分巫婆過來專爲害人伺機攝人靈魂。
正因爲有極小部分巫婆的存在,巫婆羣在暗黑地帶被限定了活動範圍。巫婆羣的生意也門可羅雀。
巫婆們早已不指望能在暗黑地帶接到生意,早已將暗黑地帶作爲一個聚會場地。
她們會在暗黑地帶分享經驗教訓。共同進步黑巫術。
我們之所以要用黑巫之氣籠罩全身,是爲了提醒下極小部分巫婆我們也是修習黑巫術的。
有了這個提醒,極小部分巫婆想對我們動手之前。就要先掂量掂量。
正常情況下,極小部分巫婆,是不會對同樣內修黑巫術的我們動手的。
呂姑講到這裡,我們也已經走到巫婆羣的活動範圍。
巫婆羣內的巫婆們都擡頭瞟一眼我和呂姑後,再紛紛低下頭。
趁着巫婆們低頭之前。我快速掃視一遍巫婆羣。我沒在巫婆中看到,我昨天晚上遭遇到的那個故弄玄虛的巫婆。
如此情況,我暗鬆一口氣。
我掃視一遍巫婆羣后,呂姑緊接着也就帶着我,先遠離巫婆羣再停下腳步。
我低聲問呂姑怎麼了,呂姑告訴我,她要幫我找的人不在。
她既然答應我,給我找個懂行的,她自然是要給我找,她知道的最善用塔羅牌的。
聚集在暗黑地帶的巫婆們,即便互相認識也鮮少會知道對方住所,即便知道對方住所也不會跟外人提及。
我們現在只能靜等一會兒,或許她要找的人晚點會來也不一定。
呂姑的告知讓我心緒不定,我追問呂姑,她要找的人長什麼模樣,呂姑說等我見到我自然就知道了。
沒能從呂姑那裡得到答案,我問呂姑她是怎麼知道有暗黑地帶的。
呂姑笑笑說,我和她都修習了黑巫術,廣義上來說,我們都算是巫婆。
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以巫婆爲謀生職業。
她以巫婆爲謀生職業時候,巫婆羣在暗黑地帶內備受推崇。
呂姑講到這裡嘆息一聲,再開口是說,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再來暗黑地帶,暗黑地帶還如原來那般熱鬧。
只不過,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巫婆羣在暗黑地帶的地位早已經一落千丈。
我和呂姑杵在原地等待時間段,我看到又有幾個人結伴去往巫婆羣。
那幾個人去往巫婆羣時候,並沒有用黑巫之氣籠罩全身。
我邊和呂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邊關注那幾個人。
那幾個人在巫婆羣裡沒待多久,也就又結伴一起離開巫婆羣。
我注意到,其中一個人,身體上帶有黑巫之氣,雙目呆滯走起路來四肢僵硬。
每每那人的同伴望向他或跟他講話時間段,他纔會一改雙目呆滯四肢僵硬情況。
我提醒呂姑關注那人,呂姑瞟一眼那人,低聲對我說,那人已經被攝去魂魄,只等那人離開暗黑地帶,那人會即時斃命。
那人身上的黑巫之氣,能使得那人活在暗黑地帶之內。
我問呂姑,爲什麼沒人去管,極小部分專司攝人魂魄的巫婆。
呂姑告訴我,不是沒人管,而是管也沒有用。
極小部分巫婆,一直都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時間久了之後,也就真的沒誰去管了。
呂姑講到這裡,提及她已經教我過,如何利用黑巫術阻止自己被攝魂,並重傷攝魂者。
我們修習黑巫術的過程,其實也是我們穩固我們魂魄的過程。
修習過黑巫術的人的魂魄,較之沒修習過黑巫術的人的魂魄,要穩固很多。
修習過鬼道本事修習過黑巫術本事的人,都能輕易感知到自己是否被攝魂了。
我如果哪天點背遭遇被攝魂,我可以試試她教的那本事的威力。
呂姑講到這裡,猛的扯一下我,略顯激動低聲對我說,她要找的人來了。
我即時循着呂姑的視線望去,我再見我昨天在暗黑地帶遭遇的那個故弄玄虛的巫婆。
猜測變成了事實,我的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
呂姑說過,她是她知道的最善用塔羅牌的。
呂姑還說過,當修習黑巫術的能將塔羅牌用到極致,可以心有塔羅,憑心占卜。
她曾說過我是棋子之命,那麼,我在誰的棋盤之上,我這枚棋子在棋盤上又扮演着怎樣角色。
那巫婆從遠處走來,她照例面無表情眼神如枯井一般,只不過她這次沒再盯着我看,她的目光一直都在關注着呂姑。
“好久不見,我這次來是想讓您教她塔羅牌,您開價我絕不還價。”呂姑帶我迎上巫婆。
“不後悔麼?”巫婆瞟我一眼脣角勾起譏諷弧度。
“絕不後悔,您只管開價。”呂姑立刻保證。
“我要石窟下水潭裡怪物的一片鱗片。”巫婆講完,徑直朝着巫婆羣走去。
呂姑的臉色很是難看,帶着我直接離開暗黑地帶。
離開暗黑地帶後,呂姑讓我將體內的黑巫之氣運轉全身,感知下自己有沒有中黑巫術。
在我依言而行確定自己沒中黑巫術後,呂姑對我說,塔羅牌不學也罷。
我沉默着點頭後,呂姑邊帶我離開墓地,邊砸舌說那巫婆太過擺譜太過缺心眼,居然擱着人民幣不要非要難爲我們。
我沒有接腔,我在反覆琢磨巫婆這次出場後的反應,以及她的那句不後悔麼。
我琢磨的結果是,那巫婆這次出場只瞟了我一眼,她的反應彰顯着她已經認出了我。
巫婆的不後悔麼,應該不是在問,呂姑是否會後悔承諾絕不還價,而是在問,呂姑是否會後悔她讓她教我塔羅牌事情。
琢磨出結果後,我問呂姑,那巫婆是否已將塔羅牌用到極致。
呂姑嗯了一聲後說,那巫婆再將塔羅牌用到極致,塔羅牌也只不過能占卜而已。
得了呂姑的回答,我的心沉了下來,我即時暗暗決定隨後定要再拜訪下那巫婆。
她會不會教我塔羅牌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想要確切知道,我是怎樣的棋子之命,我該如何改命。
呂姑緊接着提醒我,我如果再去暗黑地帶必須有她作陪,我不許私自前往暗黑地帶。
我隨口應下呂姑的提醒,再問呂姑,還有誰也已經將塔羅牌用到極致。
呂姑搖搖頭告訴我,她還沒聽說還有誰也已經將塔羅牌用到極致。
我不再追問什麼,我心中思緒萬千。
週一晚上,我藉助夜宿太極拳培訓班的機會,再次前往暗黑地帶,這次陪我去暗黑地帶的是徐榮。
蘇外公有打算跟我一起去暗黑地帶,我和蘇外公臨走時候,徐榮毛遂自薦陪我一起。
我和徐榮離開時候,蘇外公笑的開懷。
穿上新衣的徐榮再無落魄之態,他和我同乘的士持續沒有講話持續冷着個臉。
我知道我和徐榮的單獨相處時間段,是我拉進我和徐榮關係的絕佳時間段,但我絲毫不想多講什麼。
我自從知道那巫婆已將塔羅牌用到極致,我持續心緒難安。
我和徐榮進入墓地後,徐榮突兀開口,問我在憂心什麼,問我怎麼都不講話。
徐榮的突兀問題讓我愣了下,我淺淡笑起,說我沒憂心什麼,說我跟他一樣走的是高冷路線。
我和徐榮進入暗黑地帶後,我帶徐榮徑直朝着巫婆羣走去。
我在臨近巫婆羣位置讓徐榮原地等我,再導出體內黑巫之氣籠罩全身,準備獨自走入巫婆羣。
徐榮閃身擋在我面前,我給他一個安撫眼神,繞過他進入巫婆羣。
我在巫婆羣裡,順利找到我要找的那巫婆,她正在反覆洗着手裡的塔羅牌。
我徑直走到她面前蹲下身體,對她說,我想讓她幫我占卜命運。
隨着我開口,她停下洗牌動作定定看着我良久,再開口是低低聲音再提石窟下水潭裡怪物的鱗片。
我拿來鱗片,她會幫我占卜或教我塔羅牌;我拿不來鱗片,她不會向我提供任何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