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我再朝上快速游去,從潭底再突兀衝出強勁水流。我再次被水流直推出潭面衝到更高空。
我被衝到更高空後。水流急速回返深潭。
我再次重重跌落到岸邊瞬間嘔出一口鮮血。潭面上的水不斷翻滾不斷冒着氣泡。
我勉強從地上爬起來,顫巍巍走到波瀾不驚的老者面前。雙手將渴血魚連同漁網一起遞向他。
老者的眼底帶起我窺不破的情緒,他沉默着接過渴血魚和漁網後,替我立刻去取渴血魚的血。
我緩慢動作蹲下身體,沉默着旁觀他的動作。
老者用長針刺入漁網內渴血魚兩眼之間的中心位置後,渴血魚的身體開始一點點變成了紅色。
直到渴血魚的身體全部變成紅色。纔有血從長針處溢出。
旁觀到這裡,我即時按照敬衍老道之前告訴我的保存渴血魚的血的方法,將渴血魚的血保存好裝入我的揹包之中。
我將渴血魚的血裝入揹包間,老者將渴血魚從漁網內取出。擲入深潭。
渴血魚再入深潭之後,潭面上的水依舊不斷翻滾不但冒着氣泡。
已得渴血魚的血,我暗鬆一口氣。
老者對於深潭的異狀波瀾不驚。我自然也隨之不太擔心深潭的異狀。
我背上揹包從地面上緩慢動作立起身後,老者提醒我。我已向他承諾,我隨後會再回這裡接受他一個要求。
我沉默着點頭後,老者遞給我一個黃色蜜蠟製成的菱形角符。
千年琥珀,萬年密臘。
密臘即蜜蠟,在物理成分和化學成分上都和琥珀沒有區別,因其色如蜜光如蠟而得名。
密臘專指呈不透明狀或半不透明狀的樹木脂液化石,爲非晶質體。
密蠟除了能夠欣賞、佩戴、療養、裝飾和收藏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靈性修行之功效。
據說,念數多種傳承密蠟,能使人進入神聖喜悅之境地,與真我和至尊神感應,吸收靈性知識,達到生命昇華境界。
自古以來,密蠟都是歷代皇族所採用的飾物,與宗教之加持聖物。
密蠟於本世紀已經掀起全球收藏熱潮,價值不斷攀升。
密蠟的質感和彩豔魅力,足以媲美鑽石和翡翠,它的神秘力量和靈性是其他珠寶所不具備的,可謂是最美麗和珍貴的珠寶。
蜜蠟在佛教中,多被製成菱形角符。
傳統的角符的製作方式是:先將密臘雕成菱形,再在對應的兩角之間鑽孔,再將咒文捲成圓柱形塞入孔中,再用繩子從孔中穿過,再在孔的兩端打結堵住鑽孔。
角符內的咒文,都是統一趨利避害咒文。
角符可擺放在壇前供奉,在風水上起到希望之事加速實現的作用。
角符可隨身佩戴,能起到消災解難保佑平安的效果。
有角符的寺廟,常將角符掛在寺內,讓角符受香火供奉受誦經唸佛。
通常情況下,有角符的寺廟遇上大德捐款時候,會將角符贈給捐款者。
“守諾跟毀諾只在一念之間,給你角符,是爲了讓你時時能記得你對我還有承諾。”我不明所以接過角符後,老者幽幽開口。
老者的話語,讓我語塞當場。
“什麼時候確定要守諾,再打開角符。”老者緊接着再次開口後,擺手讓我離開。
我攥着角符沉默着點頭,但杵在原地沒動。
角符的佩戴方法是,先用紅色的布包好,疊成一個三角形,再用針縫上,拿到香火前供拜三下,然後戴在胸前。
老者送我的角符沒有包裹紅布,老者的茅草屋也沒香火氣息,角符十有八九不曾被誰佩戴過。
不曾被誰佩戴過的角符內的咒文,被取出後能最大化角符的消災解難保佑平安的效果,但如何都不能讓左墓就此安然無恙。
渴血魚的血,能治百病。
老者會讓我什麼時候確定要守諾什麼時候再打開符咒,他必然是以爲,渴血魚的血另加角符裡的咒文,絕對能藥到病除我想要救治的病人。
“請問,您知道詭畫譜或照鬼燈的下落麼?”我穩穩心神期待老者能給我肯定答案。
“據說,無跡可尋。”老者微挑下眉梢,邊給出答案,邊拎起裝着火娃的特製籠子,掛在茅草屋的土胚牆上面的釘子上面。
老者的回答,沒讓我有多少失望感覺。
敬衍老道早已講過,詭畫譜或照鬼燈都無跡可尋。
老者的動作,讓我忍不住瞟了一眼火娃。
我知道,從我上岸後火娃的目光就持續追隨着我,但我一直都忍着沒去看火娃一眼。
火娃正委屈乞求眼神望着我,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我瞟一眼火娃,速度錯開視線,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
老者再開口是問我還有什麼事情,我隨即向老者告辭離開。
隨着我徑直離開,火娃的低聲啜泣聲緊接着傳來。
我加快腳步,僵硬着脖子離開深潭靈地界。
我出去深潭靈地界後,先告訴隨行的三真教教徒我已得渴血魚的血,再帶隊伍即時打道回府。
我邊走,邊將老者送我的角符裝入口袋。
老者送我角符,只能防君子毀諾不能防小人毀諾,而我,介乎於君子與小人之間。
我們一行再經過旱骨莊附近時候是大白天,旱骨莊依舊不見人影。
我心中疑惑間,有風從旱骨莊方向刮來淡淡腐屍的味道。
腐屍的味道,讓我微皺了額心。
隊伍剛好也到了該歇腳的時間段,我讓隊伍原地休息,再帶王喜一路隱蔽着身形靠近旱骨莊。
進入旱骨莊後我發現,村裡的人都已死絕。
村裡人的死狀都極其慘烈,屍體都處於半腐爛狀態。
村裡的情況,讓我不由得想到村裡的農場,我和王喜隨即再去村裡的農場。
我沒忘記,之前我留宿的那家的女主人曾告訴我,農場儘管沒有專門人把手,但也是村裡的禁地。
村裡管事的人,不允許任何人,在夜裡進入禁地。
或許,我和前一撥三真教教徒的夜闖禁地,破壞了禁地裡的什麼,才導致全村被滅。
旱骨莊地處偏僻,血洗全村的慘案不會是人爲所致。
禁地,歷來多鎮壓着什麼邪物。
我和王喜到達禁地後,我看到禁地內已無陰氣。
如此情況我確定,的確是我和前一撥三真教教徒的夜闖禁地,才使得禁地裡的邪物得以再現。
九根手指的村民,都是禁地的守護者。
邪物殺害了村民後,已然離開。
我帶着王喜,速度將種滿有辟邪功效的香樟樹的禁地仔細查看一遍。
查看的結果是,禁地內沒有多餘異樣,但我之前被妖物帶入農場跌落地面間,頭部重重撞上的那塊刻有圖案的大石頭已然消失不見。
我不清楚禁地內還缺少什麼,我篤定那塊大石頭是真的不見了。
我站在原本有大石頭的地方,緊鎖了額心。
或許,大石頭對禁地意義重大也不一定。
王喜問我怎麼了,我簡要告訴他,我和前一撥三真教教徒之前在旱骨莊內的遭遇,以及我對村中現況的猜測。
我回答完王喜問題後,讓他去叫來其他三真教教徒,埋掉村民的屍體。
無論怎樣,滅村之禍,都是因我和前一撥三真教教徒的夜闖禁地而起。
村民已死,我再有多餘情況都沒卵用,我最起碼該土埋了他們。
王喜點頭說好後,我和他隨即離開禁地。
接下來,王喜去招呼其餘三真教教徒,我則是開始將村民們的屍體收集一起。
收集屍體間,我心中疑惑,村民們爲什麼都會自斷一指,村民們守護的禁地裡到底鎮壓着什麼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