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我果真又出現狀況。我又一次被勾魂。
我平躺在牀上,從雙腿處浮現出來的雙腿。緩緩擡高九十度後猛的折向牀邊,做出想要立刻下牀的動作。
如此情況。我頭皮發麻立刻大聲喊甄姑。
我聽到甄姑和張姑很快跑到我的房間門口,她們合力撬開了我的房門後。一起快步進入我的房間,張姑的手中拎着一個內燃白燭的白燈籠。
就在這短短時間。我腰部也浮現出腰部。
我急聲問張姑她給我的定魂珠怎麼不管用,張姑說管用,說我現在的魂還沒被勾走。
張姑邊講話邊點燃白燭。我看到,白燭一被點燃,白燭的燭焰就直照着窗口方向偏去。
張姑和甄姑對視一眼,張姑衝着甄姑點點頭後,拎着燈籠速度離開了家。
甄姑坐在牀尾讓我忍耐一會兒。告訴我張姑是去查勾魂者了,只有趁着勾魂者勾魂時候,我們才能更快速準確找到勾魂者。
有定魂珠在,我被勾魂時候會受到驚嚇,但我的魂不會被勾走。
我的腹部以上位置,始終都不會出現浮體。
甄姑的話讓我稍稍放下心來,我望着天花板不去看自己的身體,問甄姑她覺得誰會是勾魂者。
甄姑說,見過我的都有可能。
屋裡靜寂下來,再過上十分鐘左右,從我身體裡浮現出來的雙腿和腰部,瞬間自動和我的雙腿和腰部重合一起。
我試着擡擡雙腿,沒再看到有多出來的雙腿,我抹一把冷汗心有餘悸從牀上坐起來。
甄姑滿臉的不得輕鬆,說勾魂的時間太短,張姑不一定能找到勾魂者。
等待張姑回來的時間段,我問甄姑,正常的靈魂出竅會對人有什麼影響。
甄姑告訴我,鬼魂和出竅的靈魂是兩碼事,出竅的靈魂只具備穿牆、飛躍和懸空飛行的特性。
多數情況下,出竅的靈魂出去溜達一圈都能在六個小時內再完好無損的回到身體邊。
正常的靈魂出竅,人的意識清醒可以控制自己出竅靈魂的行動,利用其特性及時避開各種障礙危險,讓其完好無損。
出竅的靈魂雖然在鬼魂面前不堪一擊,不過其對於鬼魂來說沒有用處,鬼魂一般都懶得搭理出竅的靈魂。
如果能順利結束正常的靈魂出竅,人除了會覺得累點外,並沒有多餘危害。
不過,如果出竅的靈魂遭遇收魂人,基本上就有去無回。
收魂人是一類藉助魂魄延年益壽的人,出竅的靈魂比普通鬼魂更受收魂人的青睞。
夜幕降臨時候,也就是收魂人出來活動時刻。
甄姑的話讓我忍不住哆嗦一下,我無比慶幸自己昨天晚上遇到的是那救命的老者,而不是斂收魂魄的收魂人。
“乖了,有定魂珠在不怕啊。”甄姑走到我身邊,伸手攬住我的肩膀。
“甄姑,照顧我是不是很辛苦?”望一眼拖鞋穿反的甄姑,我心裡嘆息一聲。
甄姑悉心照顧我這麼多年,我眼見着她的滿頭黑髮變成花白頭髮。
“怎麼會辛苦,能受命照顧你挺好的。”甄姑輕聲笑起。
“如果可能,我會爲您披麻戴孝扛幡摔盆送葬。”我不知道我還能在甄姑身邊待多久,我只能加上如果可能的前提。
我和甄姑講話從來都不避生死話題,死後送葬的都是其她,沒誰會爲死者披麻戴孝扛幡摔盆送葬。
披麻戴孝扛幡摔盆,在普通人家都是有死者的直系子孫來完成的,歷來是們可望而不可及的送葬方式。
“乖……”甄姑聲音凝噎。
張姑沒多久也就回來了,她拎着的白燈籠裡面的白燭已然熄滅,她說她並沒能找到勾魂者。
我問張姑是否要等到我下次再被勾魂時候再找勾魂者,張姑說不用,再跟甄姑一起用手訣配合咒語,幫我加持我三魂七魄的穩定性。
張姑告訴我,有她們的替我加持以及定魂珠,之後即便我再被勾魂,我也不會再出現今晚類似事情。
以後我再遭遇到什麼危險,我首先該找的是她而不是甄姑。
如果我昨天晚上被勾魂後曾去過她房間找她,我就不用再受接下來的驚嚇和危險。
張姑的話讓我側目,我不由得多關注甄姑的反應。
甄姑沒有多餘反應,看起來對於張姑的話沒有丁點異議。
張姑和甄姑離開我房間後,我沒多久就又沉沉睡去。
我睡的並不安穩,我不斷夢到自己被勾魂。
週日俞可心又來找我逛街,這一次,任由她磨破嘴皮子,睏倦不已的我都絲毫不爲所動。
俞可心離開後,我老老實實待在家裡休息,在網上報名了散打和跆拳道培訓班。
週一再上課,教室裡的講臺上多了四副完整的人體骨架,輔導員說,以後那四副人體骨架會一直留在教室裡,供同學們參考研究。
從輔導員的介紹中我知道,那四副骨架分別爲年輕男女以及老幼骨架。
輔導員讓同學們都依次分別去觸摸那四副骨架,讓我們看清楚骨架的構造,感受下真正人骨的觸感是怎麼樣的。
我跟着同學們去分別觸摸那四副骨架,我摸到其中幼童骨架時候,清晰感覺到那副骨架很冰冷。
我把那情況告訴輔導員,輔導員擡手摸摸那副骨架,再問摸過那副骨架的同學有沒有覺得那骨架很冰。
在那些同學都搖頭說沒有後,輔導員說我的觸覺出現了偏差。
我再摸摸那副骨架,發現那副骨架的溫度已然正常。
我回返座位後,對那副骨架多有關注,不過並沒看出那副骨架有什麼異常。
我想,或許自己的觸覺的確是出現了偏差。
大課間時間,我正坐在教室裡看書,班長過來找我,問我阮天野是不是本市人。
我沒料到班長居然還在對阮天野念念不忘,也就冷着臉微挑了眉梢說不是。
班長點點頭後也就離開,望着班長背影我沒明白他到底幾個意思。
陶姑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告訴我,她已經爲我爭取到了參加聚會的名額,聚會的時間就定在這個週六。
到時候她會過來接我,帶我一起去參加宴會。
陶姑的電話讓我驚喜不已,我問她到時候我需要怎樣穿着,陶姑笑着說那聚會不是相親大會,我隨意穿着即可。
我剛掛了電話,跟我坐同桌的康佳敏回來教室,問我有什麼喜事怎麼笑的那麼甜。
我說我沒笑,康佳敏從她包裡拿出化妝鏡讓我照照鏡子。
接過鏡子我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雙眼亮晶晶的眼底滿溢笑意。
我對康佳敏說佛曰不可說,康佳敏白我一眼說,佛曰我在春心蕩漾。
在我的千呼萬喚聲中又一個週末終於到來,週六一大早,陶姑就過來接我去參加聚會。
陶姑告訴我,這場聚會的重頭戲是各門派內新秀的鬥法比賽,她讓俞可心提前去了聚會地點,以便讓俞可心多實地接觸瞭解下其餘門派新秀。
聚會地點是在ty市最大酒店,能進入那酒店的各個路口都已然被警察戒嚴。
車輛一律不許進入路口內,警察只允許有聚會請柬的人步行進入路口。
我之前關注ty市新聞報道時候就已經把這地界,列爲聚會舉辦地的重點懷疑對象,新聞報道上說的是,有重大招商洽談會將在這裡舉行。
我跟着陶姑朝着酒店走去,路上看到不少或普通衣衫或特殊造型腳步匆匆趕往酒店的人。
陶姑走的慢條斯理問我什麼心情,我坦言說我很緊張。
陶姑問我在緊張什麼,我說第一次參加大型聚會我有點怯場。
越發靠近酒店我越發緊張,我手心裡全是汗水。
十年了,我終於馬上就能看到左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