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兩聲巨響過後,宇空和陳晉鵬雙雙落地,兩人體內元氣近乎枯竭,這一摔全都被摔得前心貼後背。
宇空落地後,神志還算清醒,他強忍全身上下撕心裂肺的疼痛,努力掙着爬起來,盤膝而坐。用他那隻尚且完好的左手,取出一顆丹藥,張口吞下,閉目調息,修復傷勢。
陳晉鵬比他摔得慘的多,直接被摔暈過去,身上的骨頭斷了十幾處。
不過,相比起十餘處斷骨而言,更最要命的還是胸膛上,那個拳頭大小的血窟窿。
四周衆修士都被兩人身上的傷勢,震驚的目瞪口呆。
“我的老天!宇空大師和陳晉鵬爲何傷得這麼重?他們究竟遭遇了何樣攻擊?這種攻擊簡直太可怕了!”
“是林毅!一定是林毅。林毅幻化出一個巨大的八卦圖,繼而大喝一聲‘移花接木’,宇空和陳晉鵬便全都遭受了重創,繼而墜落崖壁,一定是林毅搞的鬼。”
“你們難道沒看到嗎?重創宇空大師的是陳晉鵬的寸蛇短劍,重創陳晉鵬的是虛空大師的伏虎佛訣。這……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好一個移花接木!如此說來,林毅在面對宇空和陳晉鵬的左右夾擊時,巧妙運用巨型八卦圖,將兩人的攻擊移花接木,繼而使得兩人分別遭受了,彼此最強殺招的重創。”
“好恐怖的手段!大陸第一武師,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山下圍觀衆人,紛紛對林毅的超凡武技,讚歎不已。
宇空調息療傷,立刻有交好與彌勒宗的修士,上前爲其護法。
陳晉鵬陷入昏迷,立刻有依附與陳氏宗門的修士,火速上前,取出保命丹藥,灌入其口中,爲其療傷。
先前還是吃瓜的觀衆,一時間忙的飛起。
凝懸在遠處虛空中的沙婆和霧公,不由自主彼此對視一眼,兩人都能看出彼此眼神中的吃驚。
“那小崽子使用的什麼手段?我居然感受到了一絲扭轉乾坤之力。”
霧公面前的雲霧急速旋動起來,露出一截灰紫色的額頭,額頭上滿是迷惑的細密皺紋。
沙婆若有所思道:“我也感覺這人族少年不一般,他竟給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哼,沙老婆子,先前你還說,這片沙漠中哪怕每一隻螞蟻,每一隻爬蟲,都躲不過你的感知,可現在卻說這小崽子看不透!”
霧公面前霧團急速旋動,顯然,他陷入了憤怒。
沙婆絲毫不爲所動,她淡笑一聲,道:“你可還記得,藍凌那丫頭猜測,這個人族少年,便是神上預言的應劫之人?若他真是神上預言的應劫之人,你我有怎能將他看得透?”
霧公頓時愣住了。
他面前急速旋動的霧團,陡然凝滯,猶如一團烏雲,遮蔽着他整張臉。
沉吟片刻,霧公氣呼呼道:“若他果真是應劫之人,本公絕無二話,若他不是應劫之人,本公絕不讓他活着離開此地!”
伴隨着霧公憤怒的聲音,兩個恐怖存在的談論告一段落,兩人再次舉目,望向攀附在崖壁上的林毅。
林毅巧用移花接木,將宇空和陳晉鵬擊落後,毫不停留,繼續手腳並用,向上攀爬。
他有過攀登凝望崖和天梯山的經驗,他知道這種看似最笨拙,最沒有風度的攀爬方式,最實用,也最省力。
這不,現在吳銘和夏綸巾全都效仿林毅,也開始手腳並用,向上攀爬。
即便連性情高傲的吳書豪,在攀登途中,也時不時手腳並用。顯然三個人直到此時,才真正摸索到,最省力最實用的攀爬方式。
唯有藍羽仙,依舊仙姿縹緲,衣袂飛揚,髮絲飛舞,纖纖玉足輕踏水墨丹青繪出的崖壁,飄然若仙,努力向上攀登着。
林毅知道,藍羽仙還沒有施展全力。憑藍羽仙的境界修爲,以及她在武技身法上的造詣,成功登頂第五刃峰絕對無問題。
第五刃峰上,夏綸巾首當其衝,距離峰頂已經不足十米,但他的動作逐漸變得緩慢。
豆大的汗珠自他額角滴落,一場暴雨霹靂過後,他體內的元氣已經不足巔峰時期的十分之一,而距離第五刃峰峰頂最後這十米,竟給了他無比巨大的壓力。
他開始步及吳銘的後塵,開始變得舉步維艱。
他身後,吳書豪與他之間的距離,正在快速接近,突然,一場暴雨夾雜着霹靂當頭向他罩下。
吳書豪急忙激發體表防護罩,來抵禦從天而降的霹靂暴雨。
在吳書豪身後不遠處,藍羽仙足尖兒輕踏間,一躍十米,正在快速縮短與他之間的距離。
林毅又經歷了一場暴雨霹靂的洗禮後,躍然躍上第四刃峰峰頂,他擡頭仰望了一眼九刃峰頂那條金色瀑布,俯下身子,開始攀登第五刃峰。
如今,第五刃峰之上,聚集了四位年輕強者,第六刃峰上攀附着一位強者修士。
到如今爲止,這五人絕對是此次鳳凰秘境歷練中,最巔峰最出類拔萃的人族修士。
四位聖地走出的聖子聖女,外加一位曾經的大陸第一武師,孰強孰弱,誰第一個墜落,誰將登頂更高峰,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懸念。
五個人都有登頂更高峰的資本,除了林毅剛突破武侯時間不久之外,吳銘、夏綸巾、吳書豪、藍羽仙,四人境界修爲都在伯仲之間。
到目前爲止,吳銘攀爬峰巒的高度最高,而他看上去已然潛力無限。
夏綸巾遭遇了瓶頸,正在舉步維艱。
吳書豪距離夏綸巾越來越近,他也開始變得面色凝重,動作緩慢。
藍羽仙洗禮了一場暴雨霹靂後,氣息減弱幾分,不過也僅僅是幾分,她依然飄逸若仙,眼看距離吳書豪和夏綸巾的距離越來越近,距離第五刃峰峰頂,已經不足二十米。
林毅依舊不緊不慢,向上攀爬着,他體內的元氣充盈如海,絲毫沒有減少,這種程度的考驗,對於他而言,完全是小菜一碟。
不過,林毅絲毫沒有掉以輕心,他神識外放,感受着四面八方的每一絲異動,即便連自崖壁前掠過的清風,他都絕不放過。
風中,他嗅到一絲淡淡的水霧氣息,其間夾着淡淡的沙土味道,另外,還有一絲極淡的腥臭氣味,鑽入林毅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