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鞍上放着兔子,盧顯城騎着爐塵帶着二哈還有泥鰍來到了徐教授的小牧場。
徐教授和文教授兩人在牧草初成的時候,就向縣裡每人申請租了六十幾畝的地種上的草,經營起了自己的小牧場。
說是經營也不太合適,兩個老爺子就是當成個樂子來搞的,養點兒羊啊牛的也是以自己吃爲主,現在雞鴨鵝什麼的都有一些,論起品種來到是比盧顯城牧場豐富多了。
當然了小牧場一建起來,首先這些跟着教授的學生住宿待遇也好了不少,從此告別的簡易活動板房,現在都是兩人一間的大瓦房,兩個老教授自己住的則是弄的盧顯城‘設計’圖紙,美式的小別墅。
牧場的佈局也是吸收了美式風格,一進門就是房子,後面是養着牲畜的牧場,除此還有草料庫農機棚什麼的。
進了牧場,盧顯城下了馬,把爐塵往屋前的栓馬樁上一栓,然後把馬鞍上的兩隻兔子拿了下來提到了手上。
留在屋裡的研究生聽到有馬嘶聲,於是就從屋裡鑽了出來,看到了來人是盧顯城之後笑着問道:“老闆,是來找我們老闆的麼?”。
老闆兩個字被這位女研究生從嘴裡吐出來,一下子讓盧顯城覺得到像是回到了上輩子陪客戶逛夜店似乎,那些公主們看誰都稱老闆,當然了除了小姐這個名稱之外,公主的名聲也也開始被這社會給敗的差不多了。
微微一搖頭把這個可笑的念頭掃出了腦子裡,盧顯城問道:“嗯,徐教授在麼?”。
“我們老闆去給申老先生家的牧場幫忙去了”女研究生一擡手指了一下牧場的西南方說道。
“那邊?”盧顯城還不知道申家的牧場畫在了哪塊地上。
現在的牧場都是畫在荒地上,不是說保護耕地什麼的,就這裡的耕地保不保護都是那鳥樣,也種不出好莊稼來。
也不是申家不想畫的近,而是他們現在種莊稼的地都是使了化肥的,這種使了化肥的地牧草很難生長,還不如直接荒地種草。
據文教授的研究試驗結果,這樣耕地想要種上牧草最少要拋荒三年,其間還要用自然恢復結板的地力才成。
所以這麼一來申家的牧場就畫的離村子點兒遠。
“嗯,在文教授的牧場西邊,沿着河道走就能看到了”女研究生說道。
盧顯城聽了走上了前去,把手中的兔子往她的身邊一放:“算是給你們晚上加餐了”。
女研究生一看兩隻兔子,還是帶着毛的頓時說道:“我也不會弄啊,他們男生都跟着教授出去了”。
轉過身來的盧顯城擺了下手:“我去徐教授那邊看看,等會兒讓一個男生回來剝兔子就成了!”。
這個活兒就算是放到了農村裡,一般的村婦也幹不了這個的,剝皮這類的活兒大多數都是大老爺們乾的。
解開了爐塵的繮繩,盧顯城跨上了馬背,輕夾了一下馬腹爐塵就開了四蹄向着門口奔了過去。
女研究生一看盧顯城要走,頓時大聲說了一句:“能讓張焱回來麼?”。
盧顯城聞言對着這位轉頭一笑:“我儘量!”。
按着女研究生所說的,盧顯城很快的來到了批給申家的牧場。
現在牧場纔是初步畫定了,盧顯城經過的時候,只看到了掛着紅布頭的樹枝算是界樁。申家牧場一面臨着文教授家的小牧場,一邊是河灣和盧顯城的牧場耳阿相望,另一邊是個小土陂,如果是豎圍欄的話到是挺討巧的,只要豎一面大約幾百米就成了。
現在牧場裡到是不少的人,兩個學生模樣的人在一邊整理着工具,而牧場的中央兩匹肩高一米八五左右的巨大夏爾馬正拖着扒犁。
所謂的扒犁是一個長方形的木架子,本架子一邊有很多立起來的二十公分的鑄鐵齒,使用的時候把有鑄鐵齒一邊壓到地裡,然後整個扒犁是橫着用牲畜拉,現在兩匹馬這麼各拉半邊這麼來回拖。
如果需要地過硬的話可以像現在這樣,找幾個年青的人夥兒站到了扒犁上增加一下重量,讓扒犁的齒更容易咬進地裡去。
這樣扒犁經過之處就留下了十公分左右深的小溝壟,草籽就可以這麼灑下去,然後只要這麼用腳隨意遮蓋一下,然後澆點兒水進地裡就成了。
方法很簡單,但是要用一般的牛效率比起兩匹夏爾馬來可就差遠了,這兩匹馬加在一起輕鬆的可能拖動六七噸重的東西,不光是拖的扒犁大小是一般農村的兩倍,製作扒犁的木材也直接是三十公分的樹幹,比一般農村用的扒犁重了三倍不止。
兩匹夏爾馬乾起活兒來比一般的耕牛得勁兒多了。
“你今天怎麼過來了?”徐教授這邊看到了盧顯城騎着馬過來,笑着迎了幾步上來。
走到了爐火的馬頭旁邊,伸手一抓側面的頰帶,爐火就站定了身形。
盧顯城甩蹬下馬,把繮繩捋了一下在手中說道:“給你們送兩隻兔子嚐嚐”。
說到了這裡想起來剛纔女研究生說的話,又張口道:“你們這裡誰叫張焱?要是沒事的話讓他回去剝兔子去”。
徐教授這邊一聽回頭衝着站在扒犁上的一個男生說道:“張焱!”。
看着男生望向了自己大手一揮:“你不用在這裡呆着了,趕緊的回家把盧老闆送的兩隻兔子剝洗了,晚上大家吃兔肉”。
叫張焱的小夥子一家立馬從扒犁上跳了下來,然後一看位子空了立刻有兩個理農具的學生搶着想站到了扒犁上。
徐教授也不管手下的學生如何鬧騰,對着盧顯城問道:“收穫不錯啊,怎麼一下子弄到兩兔子?槍打的?”。
“什麼槍打的啊,二哈在牧場的草叢裡抓的”盧顯城從口袋裡摸出了雪茄,知道徐教授不抽這個自顧自的點上了抽了一口:“這幾天每天早晚都要去捉,最少一隻多了兩隻,這連着四五天,天天肉食就這玩意兒”。
徐教授一聽問道:“你的牧場有這麼多兔子?”。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反正每次花上四五個小時,二哈就能捉一隻回來”盧顯城笑着說道。
徐教授望了望盧顯城:“你還笑,兔子這東西對於牧場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光把洞打的滿地都是,地上洞一多了對於牧場來是是災難性的。而且繁殖還快,兔子要是多了,什麼牛羊的也不要養了,直接這些兔子就能折騰死你,澳大利亞那邊可是鬧過兔災的”。
說完想了一下又道:“去年也沒有見到牧場有什麼兔子啊,怎麼今年這才三月中,連天王都能捉到兔子了?”。
想到了這裡對着站在犁上像個老孩子似的文教授說道:“老文,老文!”。
聽到徐教授叫自己,文教授這才從扒犁上下來,走到了盧顯城和徐教授的面前問道:“什麼事情,我這邊正趕的興起呢”。
“大牧場裡有了兔子”徐教授說道。
文教授聽了笑道:“這麼大的牧場有兔子有什麼奇怪的,山上原來又不是沒有兔子,現在牧場的草長的好,兔子又不傻不去吃那纔是壞掉了腦殼子呢”。
“天王這幾天連着每天都能捉到一隻,還不奇怪?”徐教授說道。
文教授一聽這下子才把眉頭皺起來了:“這確實是個問題了!連它都能每天捉到兔子,那證明牧場的兔子還真不少!這是要成災的前奏?還是說四面八方的兔子都搬到大牧場那邊去了?”。
去年的時候野兔雖說不算是太新鮮,但是也不是每天都能捉的到的,就是村裡人捉到了要不是盛夏自家人也不捨得自己吃,多數都是拿到了鎮上去換些錢或者油鹽醬醋啥的。
現在盧顯城這邊天天吃,原來傻不啷噹的狗一天還能捉到兩隻,在文教授看來這一點可以間接可證明牧場現在的兔子有多少了。
“成災?”盧顯城聽了不由的笑了笑,對於自己牧場兔子成災這個問題根本沒有過多的擔心。
放到了美國、澳洲這些矯情的資本主義國家兔子還能成個災,在我大吃貨帝國國民的面前只要長着四條腿的不是桌子,通通都是紙老虎!
君不見前幾年還在溝壑水渠常見的小龍蝦,一端上了餐桌之後,很快短短的幾年之內野生龍蝦就幾乎見不到多少,餐桌上出現的都是人工養殖的了。
“要不號招大家進牧場捉兔子?”文教授想了半天也沒什麼好辦法,只想出了這個主意。
“誰想吃兔子就去捉吧,專門號招就算了”盧顯城笑道。
說完盧顯城就對着兩位教授問道:“申老爺子這邊申情的牧場有多大?”。
“他和老伴兩人能照顧多大?也就是七十畝不到的樣子!我估計算着大約能養這麼三百多隻羊吧”文教授說道。
“對了,你說要大家準備這麼多的種子幹什麼?就算是那外山都種上也要不了這麼多啊”文教授說道。
盧顯城聽了文教授的話笑道:“這就算多了?估計用不了幾個月,你們手中的種子就會被人一搶而空了,到時候賣的貴一點兒,至少把成本給扣點兒出來,再說了下面大家還要投入研究呢,怎麼少的了錢,種子能弄出多少來弄出多少來”。
對於盧顯城的想法,文教授這邊一直沒覺得跟的上過節奏,只得點了點頭說道:“那成這個事情我記住了”。
雖說新牧草研究成了,不過事情並沒有完,盧顯城決定繼續給兩位教授這邊投錢,讓他們帶着學生繼續對牧草進行改良,當然了還包括在牧場中種植一些樹木構建牧場的生態圈,反正牧草牛羊什麼的想改良啥改良啥去。
總之一句話,大家不可能白拿錢都有事情可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