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大陸在中世紀時期,身爲一名貴族騎士在戰敗後投降對手並不算是一件讓人覺得羞恥的事情,在一般情況下戰勝的一方也會好好的對待那些有豐厚家底的戰俘,以便向他們的家人換取大額的贖金。而一些敲詐不出什麼油水的騎士往往被戰勝者剝掉身上值錢的鎧甲後用一把匕首了結性命,這樣可以省下養活他們所需的開銷。
但是威廉起義軍對待戰俘的名聲可是一向不太好,無論是最初的攻陷厄克特城堡還是其後的珀斯城戰役,每次與英軍戰鬥後幾乎都沒有留下一個活口。蘇格蘭叛軍殘酷對待英軍俘虜的傳言在各個村莊流傳後被誇大了數倍,等這些傳言傳播到駐紮在倫敦的王室近衛軍耳中時,甚至有傳聞說到蘇格蘭叛軍將那些俘虜剝其皮喝其血吃其肉。所以在亨利·珀西伯爵下令投降後重裝騎兵全都猶豫了下,但一直以來嚴格遵奉伯爵命令的習慣驅散了心中的恐懼,反正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字。
刀疤見這些重裝騎兵全都躍下戰馬錶示投降,便指揮着飛鷹軍團的士兵將這些投降的重裝騎兵一個個解除鎧甲和兵器後捆綁了起來。
“我們真的要饒恕他們?我的那些部下幾乎被他們給殺光了啊!”憤怒的西蒙指着那些被重裝騎兵殺死的屍體對威廉說道。
“先把他們收押起來,等我們打勝後再說吧。山坡那頭還有敵軍等我們去收拾呢。”威廉對西蒙使了個眼色,表示不要在這些俘虜面前談論他們的命運,西蒙還算聰明,一下就領會了他的意思滿臉鬱悶地退下去集合他的弓手營去了。
刀疤湊到威廉的跟前報告道:“乞丐老頭真的是運籌帷幄,就象他臨走前說的那樣,瓦倫老頭屬下的僞軍真的就在陣前叛亂,時機正好是我們點火前的一刻。不但一舉殲滅了長弓手,還和我們配合圍殲了阿基坦軍團。我過來前還看見乞丐老頭出現在瓦倫老頭的背後,將他的後軍殺的潰不成軍。目前就只剩下淺灘那裡還有兩塊硬骨頭沒啃,其他的都拿下了。”
聽完了山坡那頭的情況後威廉下令暴熊軍團的剩餘士兵就地收押看管重裝騎兵,他自己則率領飛鷹軍團和弓手營的士兵立即趕往淺灘那邊的戰場。
雷德迪爾的丹迪軍團和巴爾達男爵的愛丁堡軍團在兩個淺灘那裡攻擊了很久,就象是在填埋一個無底的大洞一般,英軍不停地向河對岸派遣一批又一批的士兵。
每過去六十名士兵,對岸的巨斬劍士就刷刷刷的一陣猛砍,一陣血霧後那批士兵就躺倒在血泊中。明知道這樣打下去,自己的部屬會死傷慘重,但是雷德迪爾和巴爾達男爵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方法,只得繼續用士兵的生命去填那個大坑,希望對岸的叛軍快點疲乏,能夠有機可趁。
莫雷早就看出了英軍的意圖,將他率領的五百名巨斬劍士兵分成了兩撥人馬,輪流把守住淺灘,一隊固守攻殺時,另一隊則在後方不遠處休息,如果把守淺灘的一隊出現危機狀況時,則休息的那隊立即上前補上缺口。由於淺灘每次只能過來六十名英軍士兵,因此兩百五十打六十,人數還是佔了絕對優勢的。把守另一個淺灘的帕特里克見到莫雷這方法挺管用的,便也依葫蘆畫瓢照搬了過來用。英軍雖然有兩萬人,但使不上勁道,淺灘這個戰場上兩軍陷入了膠着狀態。
這時巴爾達男爵和雷德迪爾都發現福斯河的上游似乎起火了,從那裡冒起一股股濃濃的黑煙。沒過多久一具具的浮屍從上游飄了下來,接着是一堆堆的浮屍飄了下來,根據衣服辨認全部都是阿基坦軍團的士兵。
阿基坦軍團遭遇到了什麼慘劇!巴爾達男爵看屍體看得頭皮發毛,他不禁回頭朝着後方眺望,發現靠近福斯河邊的地方堆了一大堆士兵屍體,全都不着鎧甲,看着象是弓箭手的着裝。天啊!什麼時候威爾士長弓手全陣亡了!自己剛纔還指望着瓦倫侯爵調動他們過來增援以解除目前的膠着狀態。他再朝着中軍的方向望去,卻怎麼都找不到瓦倫侯爵的大旗,中軍竟然就這麼憑空消失了,預備隊的那幾個千人陣也消失了,在他們原有的地方取代他們的是許多正在拾掇着地上散亂的兵器的叛軍。
一時沒注意後方怎麼突然變成這樣?瓦倫侯爵到哪裡去了?他可不是一個隨意扔下前方戰士就逃跑的人啊!巴爾達男爵越想越不安了起來。
雷德迪爾此時也跑了過來,對巴爾達男爵說道:“我剛纔派了幾名斥候到橋那邊去看看出了什麼事情,結果只有一個活着逃了回來,據他說在橋那邊蘇格蘭軍團的士兵正將阿基坦軍團的士兵一個個捆綁起來,理查·倫迪爵士一看見他們過去就立即下令攻擊他們。我早就看着這傢伙不爽了,能出賣自己的族人當然也會出賣我們啊。前些天我就對瓦倫侯爵說了,乾脆讓那些出工不出力的雜碎滾回去守丹迪,可侯爵大人不同意。”
“這還不是最壞的,你看我們的後方也不對勁,瓦倫侯爵的大旗和預備隊士兵全都消失了!”巴爾達男爵說道。“整個戰場上似乎就只剩下你我兩個軍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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