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你拿主意吧!我全聽你的!”被突變的形勢搞到大腦一片空白的雷德迪爾說道。
“現在我們既失去了中軍的指揮,又失去了後軍預備隊的支援,更失去了側翼友軍的照應,四周似乎也已經遍佈了叛軍的士兵。亨利·珀西伯爵又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直到現在還沒有趕到戰場,所以即使我們能夠成功渡過淺灘也無法對叛軍形成夾擊,再這麼繼續打下去恐怕你我這兩個軍團都會保不住。可是我們現在就這麼往後撤軍的話,我擔心對岸的那些巨斬劍士和福斯河上游的理查·倫迪爵士看見我們撤軍會乘機尾隨過來追殺,到時候就真的要一潰千里了。我的想法是不如集中動用軍團中最精銳的戰士再次朝對岸發起猛烈的攻擊,給對方造成一個我們想繼續在這裡死戰到底的錯覺,接着兩個軍團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互相掩護着迅速後撤到斯特林城堡那裡,和城堡內的守軍會合,死死守住斯特林城堡後再做其他的打算。”巴爾達男爵略一沉吟後說道。
“動用軍團中最精銳的戰士?莫非你想過河鬆一鬆筋骨?”雷德迪爾大笑道,戰局一直就這麼膠着着,他早已經不耐煩了,開始盤算着是否應該親自過河砍殺叛軍,聽得巴爾達男爵似乎也有此意,便將其引爲知己。
巴爾達男爵頓時正色道:“當然不是!你我都是軍團中的主將,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怎麼可以親身犯險?如果你我戰死在沙場上,我們部屬的那兩萬名將士該怎麼辦?”
“這個。。。。你說的不錯。”雷德迪爾這話雖然是順着巴爾達男爵的意思說,但是內心並不是這麼想的,他馬上摒棄了剛纔將巴爾達男爵當作知己的想法,開始鄙視起他這個膽怯的行爲。“那你剛纔那話的意思是?”
“我想動用你我的侍衛隊攻擊叛軍!”巴爾達男爵斬釘截鐵地說道。
“什麼?動用侍衛隊?這可不行!光讓他們去,這我可不放心,乾脆我自己率領他們殺過去!”雷德迪爾聽後大爲驚訝。
軍團中的侍衛隊一般都是由軍團長最親信的士兵組成,雷德迪爾雖然是臨時任命爲丹迪軍團的軍團長,但他的侍衛隊是由歐文城堡那裡一直跟隨過來的老兵組成。這些士兵是他在歐文城堡那裡訓練了五六年的精銳士兵,更是即使在潰逃中也緊緊跟隨他的忠心耿耿的士兵。
雷德迪爾本指望斯特林大戰獲勝後,將這些忠誠的士兵提拔到軍團的各個重要職位上,從而重新真正擁有一個聽命於自己的軍團,這個事情事先也經過了瓦倫侯爵的許可。而這次淺灘突襲,說好聽點是給對方一個錯覺從而順利撤軍,其實就是將這些士兵做爲棄子以保全整個軍團。
“那好!既然這樣,你就率領你我的侍衛隊過淺灘攻擊叛軍,等你一踏上對面的河岸我就立即指揮着兩個軍團往後撤。”巴爾達男爵見雷德迪爾要親自率領突襲就乾脆順着竿子上去了。
雷德迪爾一聽氣的七竅生煙,心底裡將巴爾達男爵的十八代祖先一直罵到他的曾孫子。“好!就聽你的!來人!將我們軍團的令旗交給巴爾達男爵!”說完後,也不和巴爾達男爵打聲招呼扭頭就走。
“馬龍。。。。”巴爾達男爵輕聲說道。
“男爵大人!屬下明白!屬下一定誓死效力!”副官馬龍上前說道。
巴爾達男爵拍了拍副官馬龍的肩頭,哽咽着說道:“很抱歉!我要報仇我就要活着!我要將這兩個軍團安全的帶回愛丁堡纔有下一次報仇的機會!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馬龍接令後從侍衛隊中點了六十名侍衛,全都換上軍團中最好的鎧甲兵器,在淺灘那裡等待着,見到遠處的雷德迪爾發起攻擊訊號後就同時朝對岸發起突襲。
雷德迪爾回到自己的軍團後暴跳如雷,砸碎了十幾件物品後才稍微冷靜了點。“立即集合侍衛隊!”他對被他的暴力行爲嚇得不知所措的副官說道。
召集起了侍衛隊後,雷德迪爾走到侍衛隊前,朝着跟隨自己多年的一百名侍衛說道:“想死的都跟我走,想活的都跟着軍團走。”說完也不再瞧這些侍衛一眼,拔出腰間的戰刀掉頭就走,朝着淺灘對岸走去。
愛丁堡軍團這邊,馬龍見到雷德迪爾也不朝這邊發個訊號,徑直朝對岸走去。他輕嘆了口氣,看來雷德迪爾和巴爾達男爵之間的仇恨是很難解開了。
“出擊!”馬龍一聲令下後當先衝出,六十名侍衛緊緊跟着他向對岸衝去。
巨斬劍士基德站在福斯河邊看着身子前堆積如山的屍體,濃重的血腥味道讓他突然有想嘔吐的感覺。在剛纔英軍發起的一波又一波的攻擊中,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砍殺了多少敵軍,只知道麻木地根據身後的號角前進殺敵或後退休息。雖然分成兩撥士兵防守,能夠得到休息,但休息的時候前方咫尺之遙仍然在激烈戰鬥中,士兵精神仍然是緊繃着的。終於英軍停止了持續不斷的攻擊,讓他們得到一個喘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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