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婁姐姐、小婁姐姐……”豫雪的聲音不斷的在我耳邊輕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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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婁,小婁……”這是小六子的聲音。
我忽地張開眼,坐了起來,我向着四周看去,沒有軒,我心中一陣失望,那是夢嗎?
“小婁,你沒有事吧!”小六子一臉的愧疚。
額頭的疼痛提醒着我,我沒有做夢,我是真的看到軒了,可是他爲什麼沒有在這裡。
我茫然的在屋裡四下掃射,我看錯了嗎,他只是一個長得像是軒宇的,是嗎是嗎?我憶起昏倒前的那一幕,那個臉孔真的是他,真是的是啊,可是他的眼中卻沒有見熟悉的憐惜,只有突見的驚愕,全然是一片的陌生的表情,我錯了嗎……
“小婁姐姐,小婁姐姐,你說話啊!“看我一臉的呆滯,豫雪緊張的搖了搖我。
我驚醒過來,掙開豫雪的手,不行,我要去證實,他是軒,他就是軒,我不會認錯的,我怎麼可能會認錯我所愛的人,他全身上下的一舉一動我都那樣的熟悉,就連聲音也是一模一樣的,可是他爲什麼他看我的眼神那麼陌生,一定是有什麼原因,不,軒不會這樣的對我……
剛踏下牀,腳下一軟,我跌坐在地上。
“小婁,你怎麼了,你想去哪裡?”小六子急時扶住了下墜的身體。
“我……”我要去哪裡,我要去找軒……,我茫然的看着小六子。
“都怪你那個臭姐夫……”豫雪看我六神無主的樣子,嚇得大哭起來……
豫雪的哭聲驚擾了我,我回過神來,心疼的叫她的名字:“豫雪……”
“小婁姐姐,你嚇死我了!”看我回過神,豫雪一把抱住我,埋在我的懷裡大哭起來。
小六子還是滿臉的歉疚:“小婁真是對不起。”
我把眼睛飄向他,腦袋裡亂哄哄的,爲什麼,爲什麼軒會是他未來的姐夫,不,我纔是他的妻子。
“他是誰——”我愣愣的問着他。
“誰,你說誰?”小六子一下就被我問住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你是說我未來的姐夫嗎?”
我微微的點點頭。
“他是三姐姐的未來夫君啊!”豫雪奇怪的看我:“小婁姐姐,你沒事吧,爹說你頭上只是擦傷,不會有大問題的啊。”我反常的行爲讓豫雪害怕。
我無力安撫她,只想要知道事情的原由:“我是說他的身份!”我急切的看着小六子。
儘管小六子是滿臉的疑問,他還是回答了我的話:“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
話還沒有說完,豫雪不納悶的擡起頭:“他不是你未來的姐夫嗎,你怎麼不知道他是誰!”
小六苦笑了一下:“這件事就話來話長了,事情是這樣的,三姐的這件婚事是十幾年前我孃親訂下的……”
“十五年前,那三姐姐纔多大啊——”豫雪不可思議的插上了嘴。
“對,那時候三姐也就是十歲的年齡,當時我也就三歲的年齡,這件事情也是後來我孃親告訴我們的!”小六子嘆了一口氣:“那年的冬天,天很冷,剛下過了雪,可是因爲我病中外婆極爲思念遠嫁的孃親,寫信讓孃親回家,當時我爹有事不在家中,又勿忙不及準備,可是我娘太牽掛病中的外婆,我娘便輕裝帶着幾名僕從,和家中唯一的女兒三姐,一同去前去探望外婆。當時三姐才十歲,又習了武藝,所以十分的大膽,在途中休息時因覺得山上的雪景很美,便趁着孃親不注意時偷偷的一個爬到山上去了,可是山上的路因爲結冰十分的不好走,三姐仗着有點武功,硬是竄上了山頂,可是在一處極危險的地方失了足,掉下了山崖,當時孃親在山下也看到了這一慕,當時她的心差點都要跳了出來,可是突然有一個黑衣少年飛身而出救了三姐,在那個黑衣少年的身邊還有一位極美的女人,他們是一對母子。當孃親抱住驚魂不定的三姐後,才發現原來這名女子卻是她少女時的閨中密友,當時相逢都極爲驚喜,當夜便一同在客棧住下了,孃親告訴我,這名女子是一個富可敵國的海姓商人的獨生女兒,而那個黑衣少年便是她的兒子,那名女子叫他宇,可是孃親說她卻從來沒有聽聞過這個女子已成婚的事情,而且已經位這麼大的兒子,當時她也問了那名女子夫君是誰,女子卻只是淡淡的一笑,沒有說,只說她是和夫君鬧了口角,所以一人帶着兒子跑出來的。因爲當時三姐受了驚,孃親不放心放她一人在房,便與那名女子一同在屋裡聊着少女時代的住事,,到了後來孃親還誇了她的兒子功夫了得,因爲那麼女子從來不懂武藝,所以孃親十分的好奇,便問了他的丈夫是不是也是江湖中人,女子卻笑了笑說,她與夫君二人都不會武藝,他兒子也只是從他們蒐羅回來的奇書中自己練出來的。孃親十分的驚訝,她嫁入慕容家也有十多年了,耳濡目染對武功招式也略知一二,從山下見到那少年的身形已可擠入武林高手的行列,可是成就全是從書從揣摩而出,不由的驚歎他的聰慧,但是她從小就認識那麼女子,知道她聰明絕頂,那麼找的夫君也一定不凡,所以當時也沒有覺得奇怪,後來她們就聊着聊着就說到三姐與少年的年齡相若,那女子當時就笑着說三姐長得漂亮,不如就給他的兒子做媳婦,孃親當時也十分願意,甚至還交換了她們幼時隨身的玉佩做爲訂聘,而她們這一席話也讓沒有入睡的三姐聽見了,可能因爲在山頂時少年救她時的一幕讓三姐的心裡有他的影子,所以這件親事三姐心中也是很願意,但是從那次分別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對母子,孃親也曾經去海家打聽過他們的下落,可是卻得知當時的海小姐是揹着家人與人成的親,所以始終都不知道她的下落,他們就像是空氣一樣消失了。三姐是個很實心眼的人,她認定的事情就從來不會放棄,所以她拿着一直那些玉佩等到了現在。”
海姓富商,我記起了軒曾和我說過海陸風便是她母親家中的家奴,那麼這件事情是真的了,軒真的是慕容三姑娘的未婚夫……,那爲什麼從未聽軒說過,我知道軒也是幼時失枯,是不是就那次相遇不久後他的父母便雙雙喪命,這是慕容家等不到他們的原因嗎,而軒,知道這件事情嗎?
我的心漸漸的沉重起來。
“可是不對啊,十幾年沒有見過面,你三姐怎麼會知道他就是那個少年。”豫雪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三姐和我說過,當年那少年爲了救她,手臂被山崖邊上的結了堅冰的樹藤印出了一個蛇形的傷痕,這個傷痕很特別,所以三姐一眼就認了出來。”小六子說道。
對,我記得軒的手臂上的確是有這樣的一個傷痕,但卻不知道這背後還有這樣的一段故事。
“那你三姐又是怎麼遇見他的啊!”豫雪對這段故事也是全然不知,好奇的問了下去。
“二個多月前,三姐從總莊回來,經水路而歸,就在河裡發現全身是傷的他,因爲他的手臂上的傷,所以認出了他。”小六子氣惱的說:“十五年從沒出現過,出現了也是這麼折騰我的三姐。”
不會的了,他真的是軒宇,真的是他,可是,爲什麼他沒有認出我,爲什麼對我他眼中竟是全然的陌生,爲什麼會這樣。
“那他是誰,爲什麼你們現在也會不知道,不會問他嗎?”豫雪繼續追問着。
小六子搖頭:“他醒來後,對以前的事情都忘得乾乾淨淨了,我們也查不到他是何人,只知道他母親姓海,他叫做宇。”
原來,原來他是忘記了一切……,連我都忘了……,我低着頭,閉上了眼睛,淚水順着臉頰滑落了下來。
“可是他一直都沒有出現,也許人家早就有了妻子了……”豫雪猶豫的說着。
“所以,他把以前的事情忘記了也是一件好事,他忘了以前的事,我們就給他一個身份,我三姐等了他這麼多年,總算是找到他了,總不能讓三姐白等了吧!”一說到姐姐,小六子倒是變得十分的霸道。
“哦,那人家傷心你們就不管了啊!”豫雪一聽心裡可不滿的吐着氣。
“小婁,你會認識他嗎?”小六子留意到我的異狀,問出了適才就存在他心中的疑問。
我慢慢的擡頭:“我……”認得,他是我的丈夫。這句話在我的嘴邊徘徊,卻沒有說出口,我的腦海裡就突然閃過小野的身影,還有她所說的話——
不,我不能說,也許小野就在某一處看着我,她這麼恨我,如果她知道軒宇還活着,不……,我無法想像和承擔那樣的後果,我無法再讓軒在我的眼前再死一次……
軒宇的樣子只有我和谷大夫見過,沒有人會知道他的身份的,我不能說,只要我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他就是狂魔軒宇,那麼他就會一直安全着,對,我不能說……
“我,不認識他……”我看着小六子,一字一字的吐出。
軒,那麼現在開始,由我來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