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澤放下手中的工作,擡眼饒有興趣的看向楚黎:“嗯?她做的這些,你確定嗎?”
楚黎點頭,面色十分嚴肅,試圖讓鍾離澤放棄溫溪這顆存在着些許危險的棋子。
就算她無法嫁給鍾離澤,無法得到鍾離澤的絲毫感情,她也絕對不允許鍾離澤的身邊有着另外的棋子。
Www● ттkan● ¢O 鍾離澤淡然一笑,似乎並不打算對溫溪如何:“她的所作所爲真是超乎我的預料,會連續背叛一個相信她的人多次,傅氏區區一個內奸沒了就沒了,眼下我也不打算對傅氏做什麼,畢竟傅氏多年的地位也不是我輕易能撼動的。”
聽到這番話,楚黎的心中頓時有些說不出的詫異,她不安的看着鍾離澤連忙說道:“可在傅氏的內奸,以後對我們而言也大有用處,現在就因爲溫溪的做法……”
“嗯?”鍾離澤打斷,不滿道:“已經被人發現的內奸,以後還能起到什麼作用?你以爲傅靖言是傻子嗎?會不知道內奸究竟是誰?”
楚黎身子微微一顫,對上鍾離澤那雙陰冷的眼眸不免覺的十分可怖。
她低下頭,聲音無比平淡道:“您的意思是,打算把溫溪留在身邊嗎?”
鍾離澤不假思索的點頭,他欣賞溫溪的做事方法,果斷且下手陰狠,比起楚黎是要好了些許,他沒理由不把這樣的人留在身邊。
楚黎眸中閃過一絲嫉恨,轉瞬即逝,並沒有讓鍾離澤所發覺:“可溫溪這樣的存在,也遲早會成爲我們的威脅,她知道的越多,對我們就越是不利,萬一有朝一日她想搶回溫氏,我們也難以應對。”
鍾離澤單手拖着下顎,輕輕搖頭,若無其事道:“不,她不會,她沒有那個本事也沒有那個膽量,更何況,我也不會傻到給她動手的機會。”
話音落下,鍾離澤起身朝着楚黎靠近,別有深意的開口道:“你和她之間,完全沒有可比性,你缺少了她身上的太多優點。”
字字句句都在訓斥楚黎不及溫溪一半的好,她心底隱隱生出的疼痛讓她難以呼吸。
“澤少,您不認爲這樣的話,不應該當着我的面說出來嗎?”
楚黎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別有深意的看向鍾離澤低聲問道。
鍾離澤不以爲然的搖了搖頭:“當着你的面說出來也沒什麼,這是事實,你自己也能清楚的感知道,我只不過是幫你確信了這一點而已,如果不甘心,就要學會努力超越她。”
楚黎眉頭緊緊皺起,對溫溪的厭惡與恨意更是加深了許多,她不明白一個只見過兩面的女人,到底比她好在什麼地方?
阮明妤拖着有些疲倦的身體回到家中,整個人癱瘓似的躺在了沙發上,周圍空無一人,寂靜的有些可怕,她腦海中一遍遍迴盪着董顏所說的那些話,字字句句都戳痛着她的心。
她起身,深吸一口氣,無力的將手機拿起,一條報道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是鄧嚴青被抓的消息,涉及到一些商業機密,並未徹底爆料出緣由……
阮明妤怔怔的看着那條新聞徹底呆住。
鄧嚴青出事,可鍾離澤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像是旁觀者一樣別排除在外。
阮明妤放下手機,擡手揉了揉額頭,現在的她連自己還顧不得那麼多,有怎麼有心思去想這些事情?
鄧嚴青已經被解決,只剩下一個鐘離澤,對阮明妤來說也算是好事一樁。
阮明妤微微一怔,突然間想起了溫溪,上次把她送去醫院以後就沒有去看過她,也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阮明妤打開通訊錄翻開了溫溪的電話號,隨後便撥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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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也未曾有人接聽,阮明妤只好作罷。
經歷了那麼恐怖的事情,想必溫溪這段時間也不會想和別人有過多的接觸吧?
阮明妤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張瑩瑩和遲遲就該回來了,她起身朝着廚房走去,看着冰箱內所剩不多的菜,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張瑩瑩爲了她的身體着想,不讓她跑去接遲遲,可這買菜一事,還得交給她去做。
阮明妤收拾好東西匆匆離開了家中,剛下樓就有一輛車直接停在了她的身邊,她未曾在意,徑直朝着前方走去,可下一秒,她就被人直接拖入了車內。
阮明妤掙扎着,身邊兩側坐着保鏢穿着的人,她冷冷的看向副駕駛的人淡漠問道:“你們要把我帶去什麼地方?”
副駕駛的人冷冷回答道:“您放心,我們不會傷害您。”
只留下這麼一句話,阮明妤頓感無語,她怔怔的看向車窗外,路途有些熟悉。
果不其然,車輛最終停在了傅家老宅的門前,一羣人下車後又恭恭敬敬的把她帶到了宅內。
阮明妤臉上的神色陰沉到極致,她冷冷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傅雲鶴:“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傅雲鶴起身,擺了擺手。
周邊的人都很合事宜的離開,客廳內只剩下阮明妤和傅雲鶴,還有何信三人。
傅雲鶴面色陰沉,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他冷冷的凝視着阮明妤嚴肅開口道:“你把優盤拿走,現在也該交回來了吧?”
阮明妤眉頭緊皺,完全聽不懂傅雲鶴在說什麼:“什麼優盤?”
傅雲鶴見她不肯承認,臉色更爲陰沉:“裝有關鍵證據的優盤,你還不承認嗎?”
她只覺的奇怪,優盤早就被傅靖言偷偷藏器來了,她連理由都不清楚,走的時候她也什麼都沒帶走,如今這傅雲鶴居然還找上自己要優盤?
阮明妤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優盤,您應該去找傅靖言要,而不是找我要,優盤的影子我只見過一面,就被傅靖言利落的藏了起來。”
傅雲鶴臉色陰沉到極致,他手中拄着柺杖狠狠的敲了敲地板:“優盤不見了,除了你之外,傅家上下任何一個外人都不會敢對這優盤下手!”
外人?這外人兩個字讓阮明妤心底一涼,僅剩下的一絲絲情感都消散不見,她垂眸冷笑話語諷刺道:“既然知道我是外人,那又爲什麼要把我這個外人的東西給藏起來?就算是我拿走的,又有什麼理由把我的東西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