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鶴沒料到阮明妤竟會如此囂張,氣的渾身發抖:“你知道證據對於傅家而言是多麼有利的把柄,只要你交出證據讓鍾離澤倒臺,對你和傅家而言都有好處!”
他不明白阮明妤爲什麼要將證據偷走,又爲什麼不肯交出,能接觸到這份證據的人除了何信和傅靖言之外,就只有她一人。
阮明妤淡然一笑,她和傅靖言如今沒有任何關係,傅家的好壞和她就更沒什麼關聯了,何況她壓根就不知道證據在什麼地方,傅靖言也從未告訴過她。
“我不是傅家的人,我憑什麼要爲傅家着想?你自私自利也該有個限度,別事事都指望我幫你去做什麼,從你上次找我談話直至現在,我就已經對傅家失望透頂!”
阮明妤雙手緊握成拳,格外厭棄的看向傅雲鶴,早已沒了半點恭敬的態度。
傅雲鶴一張老臉早已掛不住面子,他眼中都泛着怒火,朝着阮明妤走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放肆!傅家對你的恩情都是餵了狗嗎?!”
空氣彷彿剎那間寂靜下來,阮明妤愣了片刻,緩緩轉過頭去若無其事的看向傅雲鶴質問道:“傅家對我有什麼恩情?我來傅家以後所得的東西什麼都沒帶走,傅家對我的恩情又在哪?傅靖言對我的好我記在心裡,而傅家又算什麼?”
傅雲鶴被她問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他胸口上下起伏,指着阮明妤的鼻子氣的說不出話來,一旁的何信走上前,臉上虛僞的笑意總算是消失,隨之而來的則是嚴厲:“少夫人,少爺也是傅家的人,他對您的好也算是傅家對您的恩情。”
阮明妤擡手,連忙打斷了何信的話:“不要再叫我少夫人了,從今往後我和傅家不會有絲毫聯繫,至於那個優盤,我從來沒有拿走過,就算是拿走了,也絕對不會交給你們!”
傅雲鶴瞪大雙眼詫異的看着阮明妤,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如此決絕的離開傅家。
“阮明妤,我奉勸你最好考慮清楚,我之前把遲遲當做親孫子看待,可如果你不知好歹,我同樣也可以把遲遲帶走!你什麼都別想得到!”
傅雲鶴用遲遲來威脅,似乎起到了一點作用。
阮明妤不安的看向面前面帶威嚴的老年人,一雙手不由自主的緊握成拳,心底的厭煩感更加明顯:“你用遲遲威脅我?可以,你敢動遲遲我就敢和你拼命,況且遲遲是晏修睿的孩子,如果他知道你對遲遲動手又會怎樣呢?如果晏修睿和鍾離澤聯手對付傅家呢?”
威脅的話誰不會說?可明顯阮明妤這邊的威脅更爲強勢一些。
傅雲鶴如今已經拿阮明妤沒有任何辦法,他的威逼利誘起不到任何作用。
此時傅家的門被敲響,何信眉頭緊皺,還是走上前去將門打開,臉上掛着些許陰冷的神色,看着外面站着的張瑩瑩,他感到些許不解。
不等何信開口,張瑩瑩一把推開何信徑直帶着人走進了傅家當中,她走上前握住阮明妤的手腕,十分厭惡的掃過傅雲鶴,隨即將視線定格在阮明妤的身上,關切問道:“沒事吧?”
阮明妤無比詫異的看向身邊的女人,搞不懂張瑩瑩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瑩瑩?你怎麼來了?”
張瑩瑩淡然一笑,若無其事道:“我不來,還不知道傅家人會把你欺負成什麼樣呢。”
傅雲鶴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神色無比陰沉:“我傅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手,張家最近的氣焰是越來越囂張了,竟然敢鬧到我這裡?”
張瑩瑩雙手環胸十分不屑的看向傅雲鶴:“老頭,你擅自派人綁走了明妤,我也是費了不少功夫才查出來,明妤現在和傅家已經沒有絲毫關係了,你這是做什麼?我張家雖然比不上傅家,可姓張也從不畏懼什麼,我知道你傅家厲害,可厲害的人不是你,而是傅靖言。”
傅雲鶴吹鼻子瞪眼的看着張瑩瑩,蒼老的面龐上怒氣更爲明顯:“放肆!”
張瑩瑩淡然一笑,不以爲然道:“我怎麼就放肆了?我和傅傢什麼關係都沒有,也沒理由一定尊重你,況且你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學不會尊重別人,我看你是白活了。”
傅雲鶴被懟的怒氣迸發,張瑩瑩緊緊握住阮明妤的手轉身便朝着外面走去,傅雲鶴擡手一揮,便迅速何信迅速擋在門前,隨即從門外走進來些許保鏢將她們團團圍住。
張瑩瑩眉頭緊皺,擡眼冷若冰霜的看向傅雲鶴:“老頭,你可別做的太過分了。”
“想離開傅家可以,把我要的東西交出來,一切都好說。”
傅雲鶴轉身坐在沙發上深吸一口氣靠在一旁冷冷道。
阮明妤眉頭緊皺,彷彿剛剛自己所說的那些話傅雲鶴是左耳進右耳出,愣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要我說多少遍?我根本沒有見過那個優盤,這個優盤到底在什麼地方,你應該去找傅靖言問清楚,而不是找我!”
阮明妤怒聲開口,冷冷的看向傅雲鶴漠然道。
傅雲鶴臉色陰沉,他倒是想去找傅靖言問清楚,可傅靖言出了車禍還躺在醫院昏迷不醒,他怎麼去問?而偏偏這個消息,他並不想讓阮明妤知道,目的其一就是想逼着阮明妤離開。
阮明妤看着擋在面前的何信,走上前一把將她推開,可外面還有一羣人擋在路上。
張瑩瑩卻十分從容的轉身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若無其事的打了個哈欠喃喃道:“大不了大家就耗着嗎,反正我還年輕,你這上了年紀的老頭總不可能活的時間比我長吧?”
傅雲鶴聽到這極其不恭的話,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你說什麼?”
張瑩瑩用小指掏了掏耳朵,一臉無謂:“不愧是上了年紀,說什麼話都聽不清了,還要我給你重複一遍嗎?”
傅雲鶴臉色陰沉,冷冷的注視着膽大妄爲的張瑩瑩,憤怒到了極致:“不愧是張家的大小姐,沒教養的程度不出乎我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