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言眉頭微挑,擡眼冷冷的看着王璽意味深長的問道:“說。”
“那日只有朱莉莉和阮小姐見了面,只怕優盤是從朱莉莉手中給出,需要將她找來談話嗎?”
王璽眉頭微皺,別有深意的看着傅靖言低聲問道。
周圍的空氣之中瀰漫着幾分陰冷,男人冷眸微微眯起沉着些許危險。
“去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傅靖言微微閉上雙眸無比平靜的吐出一句話,這些女人總是不讓人省心,可朱莉莉也未必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僞造這些證據,只怕朱莉莉的背後還另有其人。
“是。”
王璽畢恭畢敬的點頭,轉身便迅速走了出去。
夜,總是緩慢的令人感到恐懼,傅靖言就這樣坐在窗前的休息椅上靜看着窗外一言不發。
直至書房的門被人敲響,朱莉莉被人一把推了進來,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模樣。
王璽隨之跟入了房間內:“傅少,人已經帶來了。”
朱莉莉仍舊光鮮亮麗,比起從前,她似乎也高調了不少:“傅少,這麼晚了,您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嘛?”
她裝作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權當那日她給阮明妤優盤時的記憶憑空消失。
看她一臉不解木訥的詢問,傅靖言脣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他站起身來將手中的就被遞到朱莉莉的面前:“喝。”
朱莉莉微微一怔,這一瞬間,她還以爲是傅靖言對阮明妤感到無趣,突然間對她有了興趣似的:“傅少這麼晚叫我來,就只爲了賞我一杯酒嗎?”
朱莉莉溫柔一笑,嫵媚當中隱隱透露出些許誘惑的意味。
她毫不猶豫的擡手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下,隨後便將酒杯玩弄在掌心之中打轉,那雙眼眸泛着些許不明意味直指傅靖言:“傅少的命令我辦到了,可您,不僅僅只是讓我來喝一杯吧?”
傅靖言俯身湊到朱莉莉耳邊,嗅着她身上有些濃重的香水味不免皺了皺眉:“你就不怕這酒裡有毒嗎?”
朱莉莉身子微微一顫,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轉而淡然一笑,若無其事的迴應道:“難道傅少捨得把我毒死嗎?何況這酒杯是您所用的,莫非傅少打算自己把自己害死嗎?”
傅靖言擡手勾起女人的下顎,帶着幾分危險的意味死死的盯着她冷笑道:“萬一,我真的會要了你的命呢?”
朱莉莉心跳加速,突然間感覺這男人無比的恐怖,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雙手緊握成拳十分艱難的笑了笑:“傅少別跟我開玩笑,我,我沒做過任何惹怒您的事情,好端端的又爲什麼會要了我的命?”
可下一秒,朱莉莉突然間感覺心口處格外的疼痛,她死死的捂住心口處這痛楚卻更猛烈了起來。
“傅……傅少,您這是什麼意思?”
朱莉莉惶恐不安的凝視着傅靖言低聲問道,她如今覺的胸悶,就快要無法呼吸了一般。
“當你喝下這杯酒的時候,也該細想一下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我把你叫來,難不成只爲了給你一杯酒?朱莉莉,愚蠢的女人就別做不該做的,只會害了自己。”
傅靖言若無其事的看着她冷笑着開口,男人的嗓音低沉到了極致,那雙眼眸泛着幾分寒芒無比駭人。
“傅少,我什麼都沒做,問心無愧。”
朱莉莉強撐着身體後退,說不上特別難受,卻讓她渾身不自在。
“優盤,是你給阮明妤的,還敢說什麼都沒做?在你的背後,一定還有另一人,是誰?你要是肯說,我便放過你。”
傅靖言面無表情的看着朱莉莉一臉痛苦之色,那杯酒當中其實什麼都沒有,她如今滿是痛苦的樣子,不知是裝出來的,還是心裡作用。
這些對他而言都無所謂,他的目的不過是想讓朱莉莉吐出她背後指使的人罷了。
“沒有人會指使我,也沒有任何看的上我,傅少這樣問,實在是擡舉我了。”
朱莉莉仍舊強撐着心底防線緩緩開口,她此時有些緊張了,越來越覺得眼前這男人宛如惡魔一樣。
“沒想到你還這麼嘴硬。”
傅靖言冷笑着開口,一雙涼薄的眼眸泛着寒意,擡手死死掐住了朱莉莉的脖頸:“既然你不怕死,我也不必留你臉面,精神病院,你覺得如何?”
脖頸處的疼痛感讓她幾乎難以呼吸,朱莉莉想要後退卻完全沒有了任何的退路,她只能怔怔的站在原地凝望着傅靖言,看着他那張冷漠的臉龐漸漸呼吸微弱了起來。
一種不言而喻的求生欲突然間襲來,她連忙艱難的開口:“是澤少,是鍾離澤,是他找到我讓我這樣說的,我只是嫉妒阮明妤而已,我沒有別的意思!”
最終還是承認了,傅靖言一把鬆手,朱莉莉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她如今算是徹底把自己給作死了,到頭來她的下場也並不比李芳芳好多少。
“很好。”
傅靖言冷笑,看向了一旁的王璽:“帶她離開。”
王璽點頭,拉扯着朱莉莉要離開,而這女人卻猛烈的掙扎起來,惶恐不安的看着傅靖言連忙問道:“傅少,我該說的都說了,你不會對我怎樣的吧?”
愚蠢至極的問題實在是可笑,傅靖言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跪着哀求的女人此時也並無什麼感覺:“只要你安分,我又能對你怎樣?”
話音落下,他擺了擺手,王璽便握住朱莉莉的手腕拽了出去。
書房內頓時寂靜了下來,傅靖言擡手揉了揉額頭,自從阮明妤闖入了他的生活,他的周邊都是被一些瑣碎的爛事包圍着。
他在書房內的停頓了片刻,轉身便朝着阮明妤的臥室走去,他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阮明妤正躺在牀上昏昏沉沉的熟睡着。
他上前探了探她的額頭,些許薄漢隱隱冒了出來,過了今晚應該可以退燒。
“敏敏姐,不要離開我……”
阮明妤緩緩張開嘴巴喃喃自語道,聲音溫柔且焦急,傅靖言溫柔的捏了捏她的臉頰,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在他的心口處肆意妄爲着,他將被子牢牢的蓋在阮明妤的身上,輕輕嘆了一口氣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