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爬錯牀了
“小姐,上車吧,我送你去公司。身邊響起司機老王的聲音,把柳青青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剛纔她叮囑司機開車跟過來,這會司機老王已把車開到了她的身邊,伸手幫她打開了後門。
“老王,你回去,我自己開車過去。”說着,柳青青關了後座車門,繞到了駕駛門前面。
不知柳青青爲何要自己開車過去,心裡有疑問,但是做爲一個柳家的私人司機,老王也不好問出口來,於是二話不說下了車,把車子交給了柳青青。
柳青青坐進車裡,一踩油門,車子竄了出去。
好在老王的車子來的及時,柳青青把車子開出一里地有餘,便看到了前面那輛坐有金倩芳的銀灰色的雷克薩斯。
來來往往的車流中,銀灰色的雷克薩斯很是顯眼,所以跟着並不費力氣,隔着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柳青青死死的咬着那輛車子不放。
雷克薩斯對後面跟蹤而至的車子毫無感覺,一路朝着A市東南方向駛去。
七繞八拐,一個小時之後,車子終於拐進了一處高檔公寓區,在一幢樓前停了下來。
柳青青也隨之把車停在了不遠處,視線所及,正好把那輛車子看個清清楚楚。
銀灰色雷克薩斯的車門打開,從主駕位上下來一個男人。因爲距離有些遠,柳青青看不清他的面容長相如何,但他一件黑色羊絨半大風衣加身,看起來身材高大挺拔,單單從背影與利落的舉止看上去,應該是一位年輕英俊的男子。可是他半禿的發頂泄露了他的真實年齡,應該是將近知天命之年的人了。
此時,心裡一個念頭已然不可遏止的跳了出來,但是不到最後一刻,柳青青還是不願意相信。她靜靜的坐在車裡,瞬也不瞬的盯着不遠處那輛車子的動靜。
但見那男人下了車,繞到副駕駛處,打開了副駕駛的門,柳青青這纔看到金倩芳下了車。金倩芳在地上甫一站穩,那男人的手就伸到了她的腰間。
金倩芳似是不情願似的,扭捏閃開了他的臂膀,可是那男人根本不允許,手臂復又一伸一緊,金倩芳就到了他的懷裡。
柳青青的呼吸一滯,心裡的那個想法既使她再不願相信,此時也是赤、裸裸的擺在眼前了,金倩芳和這個男人,兩人的關係一定不一般。
金倩芳極是小心的朝四下裡瞧了一瞧,便窩進了那男人的懷裡,任由着他緊緊摟着她,兩個人進入了那幢樓的一個單元門。
柳青青緊咬着下脣,眼底裡有着噴薄欲出的憤怒,這個可惡的金倩芳,與柳瑤瑤聯合起來算計她也就算了,竟然還這麼水性楊花的和其他男人有勾結,欺瞞爸爸,她,豈能坐視不管?
看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單元門裡,柳青青把目光移回到了那輛車子上,車牌上的幾個數字在冬日的陽光下反着刺目的光。
柳青青恨恨的盯了片刻,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是她的特助的電話。
“幫我查一下這輛車子的主人,我馬上就要。”說完,柳青青報出了幾個數字。
掛掉電話,柳青青發動車子,方向盤一打,車子調轉方向,滑出了公寓區,很快便匯入了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車流中。而在她剛剛離開的那片公寓某幢樓房的九樓,東戶的房門打開,兩個人影閃進去後隨即又嚴嚴實實的關上了。
“唔,你也容我喘口氣,時間有的是,這麼猴急幹嘛。”剛一進門,金倩芳便被人抵在了牆壁上一通狂風暴雨般的親吻。
“你個沒良心的女人,你用過我便把我甩在了一邊,今天用到我了又想起我來了,你晾了我那麼久,你說我急不急?”不甘的擡頭離開金倩芳的雙脣,微微喘息着,話語間帶着一絲抱怨與急切的男人,正是剛纔從雷克薩斯上下來的那個男人。
聽他這麼說,徐娘半老,卻依然風韻猶存的金倩芳嫵媚一笑,伸出一根手指,輕點一下他的額頭,嬌媚說到:“小樣,這麼小心眼,和我一個女人計較,我不是沒辦法嘛。今天這不是來見你了?”
那男人一把扯下了她的手,放在嘴邊胡亂啃了兩口:“小妖精,我今天不會饒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男人一邊狠狠說着,一邊就又低下頭去,對着金倩芳一通胡亂的親吻,一隻手已經急不可奈的撕扯掉了金倩芳的上衣,在她胸前一陣肆意的揉捏。
男人如狼似的欲、望與挑逗引得金倩芳溢出一聲聲的低吟,她終是忍耐不住,主動伸手去剝對面男人的衣衫。
兩個人衣衫半敞,已俱呈半裸的模樣,他們一邊彼此胡亂親吻着撫摸着,腳步凌亂的挪到了臥室,雙雙倒在了臥室的大牀上。
柳青青剛在辦公室裡坐定,助理就敲門進來,把一份資料放到了她的面前,她一眼掃過,正是她讓助理去查的那輛雷克薩斯的主人資料。
一頁普通的A4白紙,幾行黑色的字體簡單利落的把那人的情況寫了個清清楚楚:
杜明威,男,五十一歲,A市人民醫院婦科名醫,腫瘤權威專家,聲名遐邇。
杜明威,柳青青兩道纖秀的眉毛擰在了一起,這名字怎麼這麼的熟悉?可是也只是似曾相識的感覺,一時又想不起來爲何會有這熟悉之感。
柳青青凝神思索,目光落在“婦科,腫瘤”四個字上,腦子裡靈光一閃,便覺得一顆心猛的沉沉跳了兩下,婦科,腫瘤!她想到了早已去世的媽媽謝斯瑩,謝斯瑩可是因爲乳腺癌而去世的。
莫名的,柳青青直覺覺得這個金倩芳和杜明威攪在一起,有哪裡不對勁,好像隱隱又和謝斯瑩有些牽扯,可是腦子裡這會一團亂,根本理不出個頭緒來。
閉目凝神了良久,柳青青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拿起手機按出一個號碼。
雖然有柳家的聲名墊後,可是柳青青畢竟是初入職場混社會,能力範圍還是有限,有些事情她來做倒不如另一個人做的利索痛快,何況,撇開這些不談,她也找不到第二個於情於理會傾盡全力幫她的那個人。
電話接通,柳青青等對方一聲低沉的“喂”聲過後,也不拖泥帶水,單刀直入說到:“小舅,有件事你必須幫我,我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