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爬錯牀了
“我不回來,是不是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謝斯宇努力壓抑着心頭的怒火,儘量把聲音放得平和,可是一張俊顏還是有了些微的變形,“汪曼紋,我再告訴你一遍,無論青兒在與不在,我們之間都是沒有和緩的可能的!”
謝斯宇暗自慶幸,還好他事情順利提前給回來了,不然,還不知道這個傻女人要做出什麼不可收拾的蠢事來呢。
“斯宇,不是這樣的,你錯怪我了。”汪曼紋一改剛纔面對柳青青時的狂妄囂張,做出了一副柔弱而無辜的模樣,她抱住謝斯宇的胳膊,急急的爲自己辯解,“我這麼做,不是爲了我自己,我是爲了你和整個謝家着想。斯宇,你想過沒想過,你這麼做,將會讓整個謝家因此而蒙羞,會讓謝家成爲商界的一個大笑柄,謝家的生意也會因此而一落千丈……”
“這些不需要你告訴我。”謝斯宇不耐煩的喝斷汪曼紋,甩掉她的雙手,越過她,徑自朝柳青青走過去。
“青兒,疼嗎?”謝斯宇在柳青青輪椅前蹲下身來,用指腹輕撫着她紅腫的兩頰,輕輕的幫她呵着氣,眼裡滿是疼惜。
柳青青搖頭,淚水流了滿臉:“斯宇,我好怕。”
謝斯宇湊過頭去,輕吻着柳青青臉上的淚滴:“好了,我回來了,青兒不怕,不會有人能傷害得到你的。”
房子裡總共三個人,另兩個人在一邊卿卿我我,完全視汪曼紋爲透明,汪曼紋把銀牙咬得格格直響:“柳青青,被謝斯宇親吻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受?可是你知道不知道,謝斯宇,他是你的小舅?有着血緣關係的親舅舅?!這不顧倫理道德的滋味那麼刺激怎麼會不好受呢。”
汪曼紋的話無異於天雷滾滾,柳青青詫異的擡起頭來,她不可置信的看看汪曼紋,再看看謝斯宇,一時不知說什麼纔好:“斯宇……她說的……”
“青兒,別聽她胡說。”謝斯宇在她額頭輕吻以示安撫之後,這才扭頭朝汪曼紋努吼:“汪曼紋,你鬧夠了沒有?”
聞言,汪曼紋擡頭一陣狂笑:“謝斯宇,咱們倆到底是誰在胡鬧啊?你既然敢作就應該敢於擔當,怎麼,怕被你的青兒知道,怕她會不要你啊?”
“汪曼紋,你給我閉嘴!”
“我偏要說,”汪曼紋擺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勢,“反正我說與不說,你都不會多愛我一點,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謝斯宇,你不讓我好過,我憑什麼要讓你好過?”
謝斯宇豁然起身,兩步邁到汪曼紋身邊,高高揚起了手。
汪曼紋仰起臉,死死盯着謝斯宇,倔強的等着他的巴掌落下來:“謝斯宇,你敢打我?”
謝斯宇雙眼冒着怒火,手沒有落下來,卻也沒有收回來。
汪曼紋猛地彎下腰,把右腿褲管高高地拉了起來:“謝斯宇,不要忘了,你和柳青青欠了我多少!”
汪曼紋的右腿,自膝蓋往下,竟然是義肢!柳青青吃驚的捂住了嘴巴。
痛楚、悔責、無奈,懊喪,謝斯宇的臉色瞬間變幻,幾秒鐘的對恃後,他悻悻的把手收了回來。
看謝斯宇奈何不了她,汪曼紋又來了勁頭:“謝斯宇,你找別的女人,我從沒管過你,可是,你夜夜與自己的外甥女歡愛亂、倫,你就沒有一丁點的罪惡感嗎?你就不覺得下流噁心嗎?”汪曼紋說的情真意切,說到後來,有淚珠順着兩腮紛紛滾落下來,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你可以置人倫綱常而不顧,可是你讓我,讓整個謝家和汪家,情何以堪呢?”
謝斯宇的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骨關節咔啪咔啪之響。他那麼的想把身世的真相說出來,可是,能說嗎?
“謝斯宇,你以爲你做的巧妙,可是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遭報應嗎?!”汪曼紋不肯罷休,衝謝斯宇喊完,又朝一旁早已被這突然而至的變故驚得呆若木雞的柳青青說到,“柳青青,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是謝斯宇的外甥女,是這個夜夜壓把你壓在身下,索愛求歡的人的嫡親嫡親的外甥女,!”
外甥女,小舅,亂、倫,汪曼紋說出的話太荒唐離譜,她怎麼象是在聽天方夜譚?!可是,對於這麼離譜的話,謝斯宇並沒有做出明確的否定與不認可,不是嗎?天啊,她和謝斯宇,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關係?
柳青青小臉變得蒼白,無助的去看謝斯宇,艱難地問到:“斯宇,她說的……可都是真的?”
“青兒……”謝斯宇眼底是滿滿的痛楚與無奈,張張嘴想說什麼,卻終究沒能說出口,他蹲下身來握住柳青青的雙手,只語氣艱澀地說到,“青兒,我愛你……”
“斯宇,”柳青青的嘴脣已經沒有了血色,雙手變得冰涼,話語說得艱難,“她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是我的小舅?
“青兒……”謝斯宇不知該怎麼回答纔好,他把柳青青的雙手放在脣邊用力的吻着。
正爲難痛楚之際,柳青青卻忽然把雙手從他手裡迅疾地抽出來,痛苦地抱住了腦袋:“斯宇,我的頭好疼!”
“青兒,你怎麼了?”謝斯宇慌亂的捧起她的臉,急切的問到。
柳青青的五官此時痛苦的扭曲到了一起,她渾身抽、搐着,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她的腦海裡,此時如被撕扯的亂哄哄的毛線,正凌亂糾結成一團。
腦子裡,有好多的畫面,好多的人,好多的對話,電影倒帶似的呼啦啦而至。
應該是有關往日的記憶吧,可是一切卻又沒有章法和條理可循,只是些不成順序的零零碎碎,各個時間的各種片段,凌亂而又一股腦的呲呲啦啦的爭先恐後的擁擠而來,一切呼之欲出,卻又抓不住任何一絲的頭緒。
柳青青只覺得眼前一片迷濛,頭痛欲裂,謝斯宇緊緊抱住了她,對她說了什麼,她一句也沒有聽到。
她想盡快的擺脫這種折磨,雙手抱了腦袋,只管拼命的搖擺,卻無濟於事。也不知這樣的情形堅持了多久,柳青青眼前一黑,人事不知,昏厥了過去。
悲催的柳青青,第三次住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