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兩個保安部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看着尹櫻恭敬道:“尹總。”
“架起這個女人!”尹櫻面無表情地邊說邊走到窗前,拉開窗肩道:“把她給我拉過來。”
兩個保安一愣。Lisa臉色驟爾蒼白了起來。
“沒聽懂我的話嗎?”尹櫻看向兩個保安冷聲道。
聞言兩個保安架起了Lisa,Lisa掙扎道:“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尹……尹櫻,你該不會真的想把我從這裡推下去吧?那可是犯法的。”
“法?”尹櫻冷笑了下,看着被兩個保安架到窗前的Lisa,她拽着Lisa的胳膊,使Lisa前半身都探了出去:“如果法律真的那麼管用,雷洛就不會這麼逍遙了!”
“尹……尹櫻,你……你冷靜點。”Lisa驚悚地看着下面如螞蟻般大小,川流不息的車輛嚇地雙腿犯軟:“我之前說過的話,我收……收回。”
“如果不是因爲你在我和龔景聖之間做手腳,龔景聖就不死。”尹櫻眼裡噙滿淚地緊掐住Lisa的胳膊,憤恨道:“你明知道我有多恨你,在我的心裡已經將你千刀萬剮,你怎麼還可以在我的面前耀虎陽威?你該死!”
忽爾用力地揪住Lisa的頭髮,尹櫻像瘋了般將Lisa的身體往窗外拽,兩個保安嚇地鬆了手,一個喊道:“尹總,冷靜些。”一個喊道:“殺人了!!”
聞言,距離尹櫻辦公室最後的副總辦公室尹卓以及暫時與尹卓同一間辦公室的戴衛,箭步跑了進來。
見此,尹卓緊張道:“小櫻,你在做什麼?”
戴衛卻已經邁開上前的腳步。
尹櫻轉頭看向戴衛,冷聲道:“站住!”
見戴衛來了,Lisa放聲哭了起來:“戴衛,快救救我,這個女人瘋了,她要殺了我!”
尹櫻狠狠地揪了下Lisa的頭髮,迫使她擡起頭看向自己,寒聲道:“如果你再多說一個字,我不僅會將你推下去,還會讓你死無全屍!”
Lisa嚇地立即閉了嘴。
難以置信地看着臉色蒼白眸子森冷地尹櫻,戴衛突然想起一句話,每個女人的身體裡都住着一個要比男人身體裡的惡魔還要強大的惡魔,一旦被激發出來,足以毀了全世界。
野蠻女人身體裡的惡魔是因爲去逝的龔景聖才被激發出來的嗎?因爲對他強烈的愛意,所以,她變成惡魔,要報復傷害龔景聖的每一個人?
“放了她。”戴衛蹙眉,藍眸對視着尹櫻噙着淚水地眼眸道:“你這樣的舉動很危險。”
尹卓悄悄地由另一側靠近尹櫻。戴衛繼續說着吸引尹櫻注意力的話:“她已經被你嚇壞了,無論多在的仇恨,也應該適可而止了。”
“你心疼她了?”尹櫻眼裡噙着的淚水瞬間滑落:“也對,你們都是三個月後就要結婚的人呢。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因爲你的心疼就放過Lisa的,更不會適可而止。如果龔景聖能復活,我就會不再恨她,即使她曾經對我做過不可饒恕的事情,但是,龔景聖能復活嗎?”
“你有沒有想過,將她推下去,她會被警察抓起來,那小帥和淚兒怎麼辦?”戴衛慢慢地靠近尹櫻,循循善誘地說道:“他們還那麼小,需要母親。”
“我,是不會讓我自己有事的。因爲這並不是法制國家。”尹櫻忽爾扭頭看向掙扎了下要逃走的Lisa,揪着她的秀髮用力地將她已經探出窗肩的前身推出去:“你去死吧!”
“啊!!!”
千均一發之時,尹卓由背後抱住尹櫻,而戴衛與急時抓住了Lisa的兩條腿,對身後杵在原地的保安道:“還不過來幫忙!!”
兩個保安聞言,立即跑過去,連同戴衛拽着Lisa的兩個腳裸,將Lisa拽了上來,卻見Lisa已經嚇地昏迷。
“哥,你放開我!!”尹櫻狂吼道,掙扎着捶打着尹卓。
“小櫻,爲了她不值得你做傻事。”尹卓心疼地看着幾乎失去理智的尹櫻。
戴衛上前,兩隻手抓住尹櫻胡亂捶打的手,銳眸看向尹卓道:“送Lisa去醫院,這裡交給我!”
尹卓猶豫了下,還是抱起Lisa和兩個保安走了出去。
“你放開我!”尹櫻冷冷地瞪着戴衛道:“怎麼不滾去你的未婚妻身邊?留在這裡幹什麼,上演假仁慈麼?”
“夠了!”戴衛陰戾着俊臉看着尹櫻低吼道:“你知道你剛纔做出了多麼瘋狂的舉動嗎?你長沒長腦子,你這是在公然殺人!”嘆了口氣道:“原諒Lisa吧,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
“你閉嘴!”尹櫻冷着嬌顔,回吼道:“你有什麼資格吼我?你怎麼可以輕飄飄的說出,讓我原諒Lisa,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你什麼都不知道!Lisa,她就是我的一個噩夢,自我認識她開始,因爲她的陷害,大事小事就沒有斷過。”
淚水止不住地滑落,尹櫻緊攥着纖手,聲淚俱下地說道:“因爲龔景聖愛我,和我在一起,她就選擇報復我。爲了報復我,她調換了剛出生的淚兒和菲兒,她謾罵,動手打了我的女兒三年,還讓我的女兒恨我。她將我推下樓梯,使我變成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你知道作爲一個成年人,尿褲子是什麼感受嗎?你又知道,因爲不能自理的雙腿,不能和心愛的人結婚又是什麼感受嗎?但這些都不是最狠毒的,最狠毒的還要屬她讓我的女兒親自餵我服下導致神經錯亂的藥物,使我變得癡傻,龔景聖爲了治好我,承受着雷洛所帶來的報復,最後,他死在雷洛手裡,這一切,歸根究底都是因爲Lisa!”
戴衛震驚地聽着尹櫻的講述,隨着她傷心欲絕的淚水,他的心彷彿被刀生生剝開般的痛。
他從來都不知道Lisa給她造成的傷害這麼大。是的,他沒有資格吼她,更沒有資格說出讓她原諒Lisa的話。
可天知道,那一刻,他所擔心的並不是Lisa,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