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止不住地滑落,尹櫻緊攥着纖手,聲淚俱下地說道:“因爲龔景聖愛我,和我在一起,她就選擇報復我。爲了報復我,她調換了剛出生的淚兒和菲兒,她謾罵,動手打了我的女兒三年,還讓我的女兒恨我。她將我推下樓梯,使我變成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你知道作爲一個成年人,尿褲子是什麼感受嗎?你又知道,因爲不能自理的雙腿,不能和心愛的人結婚又是什麼感受嗎?但這些都不是最狠毒的,最狠毒的還要屬她讓我的女兒親自餵我服下導致神經錯亂的藥物,使我變得癡傻,龔景聖爲了治好我,承受着雷洛所帶來的報復,最後,他死在雷洛手裡,這一切,歸根究底都是因爲Lisa!”
戴衛震驚地聽着尹櫻的講述,隨着她傷心欲絕的淚水,他的心彷彿被刀生生剝開般的痛。
他從來都不知道Lisa給她造成的傷害這麼大。是的,他沒有資格吼她,更沒有資格說出讓她原諒Lisa的話。
可天知道,那一刻,他所擔心的並不是Lisa,而是她。
緩緩放了她的手腕,戴衛低垂着眼簾道:“對不起。”
“我用不着你道歉,你於我來講,不過是一個無關輕重的陌生人而已!”尹櫻背過身,指着門口道:“出去!”
“我……你……”想要爲自己辯解些什麼,想要安慰尹櫻些什麼話,但卻最終卡在喉嚨處,怎麼也沒有說出來,戴衛終是默然地轉身走了出去。
聽見關門聲,尹櫻腳步搖晃地走到沙發上栽倒在上面,淚水陰溼了一塊沙發的布料。
心痛地像要死掉一樣,難以控制。
門外,戴衛纖手捂上疼痛的胸口,粗重地喘息使泄漏了他此時無以復加的心痛。他用力地將後腦勺撞向牆壁。
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在聽見她說那句‘無關輕重的陌生人’時,心會這麼痛?!……
“你都已經連續出去三個晚上了,今晚還要出去散步嗎?”許俏妮看着吃完晚飯站起身尉遲宇問道:“散步怎麼也會散的手臂都像樹枝劃傷了一樣?!”
“小意外。”看着許俏妮,尉遲宇執起她的手。
許俏妮一怔:“有什麼事?”
“閉上眼睛,我帶你看一樣東西。”尉遲宇說着在許俏妮的眼前蒙上了一條白色的絲帕,再度執起她的手一步又一步,領着她小心地走了出去。
“看什麼,這麼神秘。”許俏妮心緊張地咚咚直跳。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尉遲宇保持神秘地說着。
兩分鐘後,感覺到尉遲宇領着她前地的腳步停了下來,許俏妮道:“到了嗎?”
“嗯。”尉遲宇走到許俏妮身後,伸手解開許俏妮眼前的絲帕。
許俏妮緩緩睜開眼簾,吃驚地看見面前的奇觀。數百隻螢火蟲飛舞在夜色中,映衫着下面孩子們的笑臉,而每個孩子的手裡都分別拿着一整玫瑰花,當孩子們慢慢靠攏時,束束玫瑰花的結合是‘我愛你’
許俏妮紅了眼框,扭頭看向竟單膝跪地尉遲宇:“你這是在幹嘛?我會感動的。”
“妮,”尉遲宇舉起手裡一直緊握的戒指:“這一次,做我真正的新娘吧。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對你說出那三個字,但我保證會用心的給你幸福。對不起,你在我身邊的三年,我一直忽視你,也謝謝你,謝謝你的堅持使我喜歡上你,謝謝你,使我也可以因爲你而得再次得到幸福,嫁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