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第一深情】:前不久這藍小姐就鬧出精神疾病,現在藍總還這麼悠閒和情人吃燭光晚餐,嘖嘖,還是不能小瞧中年男人。
【小李睡不醒】:藍總這面相也不怎麼好吧,老奸巨猾的,穿得儀表堂堂的,實質上就是一個lsp。
彼時,江城精神病院內。
藍芷墨翻看着手機上的新聞,她那雙眼睛兇光閃閃,滿是怨毒,她怨尤含恨地緊捏手機,指節都跟着泛白。
她咬牙切齒地將將手機狠狠甩了出去,只聽“砰”的一聲,手機摔在牆上,磕出一個深坑,屏幕頓時四分五裂。
聽見聲響的工作人員,看着這一幕便叫着幾個人上前制止。
藍芷墨看見屋內進來的幾個人,直接抄起桌邊的菸灰缸朝着人羣扔去,她張牙舞爪,頭髮凌亂,像一個貨真價實的精神病患者。
“你們滾!我沒瘋,把我媽叫來!快去把我媽喊來!”
藍芷墨歇斯底里地怒吼着,脖子上、額頭上青筋暴起,依稀可見血管的顏色,她眼眶腥紅,儼然沒有一副大小姐的樣子。
工作人員無奈地搖搖頭,爲首的女人掏出手機,一通電話便將藍母叫來了醫院。
得知藍芷墨精神病復發,藍母嚇得心急如焚,頭髮都沒梳理穿着拖鞋跑了過來,臉上佈滿了辛酸的眼淚。
“女兒,女兒你怎麼樣了,你別嚇唬媽媽啊?”
藍母“咚”地一聲鋪在牀上,手腳不聽擺弄地哆嗦着。
藍芷墨眼裡的怒火褪去,她穩定了情緒,看不出一點精神疾病的樣子,她用審視的眼神看着藍母,語氣生硬,“新聞怎麼回事?我需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藍芷墨的眼裡充滿狠毒,藍母一時間失神,失魂落魄地點着頭,零亂的髮絲跟着顫抖。
“媽媽一直都知道這件事,你爸爸很早就和那個女人勾搭上了。”
藍母無奈地嘆息,她閉閉眼睛,再次睜開時,眼中逐漸燃起憎恨的火焰。
“但是媽媽,不想告訴你,是因爲想要用這種方式維護你的利益。”,藍母將視線移到藍芷墨的臉上,眼中痛恨、狠毒、慈愛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複雜難懂。
藍芷墨心底對藍父的憎惡野蠻地生長,快要從心口處溢出來,“媽,你先回去吧。”
她在心中最骯髒的地方醞釀着一場計謀,待藍母走後,她才撿起借用藍母手機撥通一串號碼。
——
盛夏,燥熱的太陽烘烤着柏油馬路,發出一股瀝青的味道,路邊的草坪裡時而傳出蟬鳴的聲音。
“謝謝媽媽。”
男孩接過女人手中的籃球,在甬路上拍打着,女人目光慈愛地看着眼前約莫十歲左右的少年。
他像是剛接觸籃球,打得還有些生疏,運球時沒拿穩,籃球便骨碌碌地跑到馬路中央。
男孩下意識上前撿球,遠處一輛車飛速地朝着這邊駛來,下一秒變近在咫尺。
“兒子!快跑!”
男孩回過頭,瞳孔驟縮,他被嚇得挪不開腳,怔在了原地。
身後傳來一陣綿柔的力,將他向前猛地一推。
“咚”的一聲。
地上母子二人倒在血泊當中。
江城的消息傳播的很快。
吃過晚飯後,安聆音閒來無事便坐在沙發上,她纖細的拇指按着電源鍵,半晌電視裡的女播音員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報道着今日的新聞。
“今日下午,一對母子在過馬路時被一輛中型麪包車相撞,監控表示,麪包車的牌照被幾張光板遮蓋,發生事故後,肇事司機並未留在現場,而是選擇逃逸,目前母子二人已脫離生命危險,江城警方還在進進一步調查中。”
安聆音緊蹙眉頭,目光一瞬不瞬地緊盯屏幕上,上面的母子二人安聆音記得很清楚。
就是那天在餐廳藍父身邊的那對母子。
傅容笙洗了一盤提子放到茶几上,他抽了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上的水漬,眼中閃爍着暗芒。
“藍芷墨動手還挺快的,消息一傳出來,那邊就安排上人了。”
傅容笙坐到安聆音身邊語氣譏誚地嘲諷着,只是想試探一下,沒成想挖的坑她是真的往裡跳。
安聆音摘了一顆提子,還沒剝皮就丟入口中,她的眉頭依舊緊擰,仔細想了一番,“我覺得藍芷墨她不會就此收手。”
“她應該會了解藥物工廠事情的人,想要獲取足夠的證據,我想就只能從她們母女倆身上獲取。”
安聆音低吟,聲音綿軟動聽,傅容笙坐在身邊,難得平復了夏季心中的燥熱,專心致志地聽着她的話。
他黝黑熠熠的眸子頓時間一沉,一番風雨在眼底醞釀着,許久,他沉吟道,“這件事我來管吧。”
安聆音放心地將事情交給了傅容笙,他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很多年,玩心計這方面他最在行,傅容笙上手就會有十足的把握逆風翻盤。
劉氏集團在江城的規模不算大,但是劉氏的夫人卻經常和藍母混在一個圈子,兩人不能說算是最好,但是交情也 不淺。
最近劉氏面臨資金上的問題,一直週轉不開,壓力也直接給到了劉夫人這邊。
爲了保守起見,傅容笙派森杰特意將劉氏約到一家咖啡館談事情。
傑森開門見山,向劉夫人表明事情談妥後她將得到一筆豐厚的酬金,足以夠劉氏緩解燃眉之急。
但有個前提,劉夫人需要在藍母身邊慫恿她將藥廠的事情曝光。
這樣一來,便可助力母女二人順利得到家產。
合作談的很愉快,劉氏想也沒想,直接一口答應,拿着卡就走人。
走時就連傑森的來歷都沒問清。
——
藍家。
藍父下午臨時有事,便到公司一趟,最近新聞的事情將他搞得焦頭爛額,其實實質上,夫妻二人早已沒有感情了。
藍母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只要不傷害到藍芷墨的利益,把那便是極好的。
藍父走後,藍母一人待在家裡過於無聊,最近的事情壓得她快喘不過來氣,約了平常的三五好友來家中打幾局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