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寵妻無下限
黑暗中,兩個人的目光冷冷地交織在一起,葉妃舒始終都是一副相同的表情,一句求饒的話也沒有。
時間靜默,恍若厚重的車輪碾過心頭。每一秒都像是被放慢了一樣。
只不過一分鐘不到,白禹猛然間就將葉妃舒給提了回來。
葉妃舒的心隨着身體恢復平衡的同時放了下來,緊接着嘴上忽然間一暖,這個男人居然吻上了她的脣!
他的脣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靈活地?撬開了她的脣,溼軟的舌強勢得熱,炙熱,滾燙,霸道,勾着她的舌攪動。
“你瘋了!”葉妃舒猛力地推開了身上的男人,逼得他往後連退了兩三步。
葉妃舒飛快地將捂住了身上的裙子,憤怒而又不屑地罵,“畢夏然,你還有沒有羞恥!?我好歹曾經是你的嫂子!禽獸!”他的味道還留在自己的脣裡面,這種被侵犯的感覺讓人覺得十分噁心。
她立刻衝出了這個隱蔽的小角落,蹬蹬瞪地往光亮的地方跑去。
她沒有看到被留在隱蔽角落裡的白禹無力地倚靠在牆上,頹廢地沿着牆根蹲了下去。
他的臉上掛着無可奈何的笑,眼眸裡充滿了寵溺,滿足地擡起了滾燙的手,輕撫在自己的嘴脣上,細細地回味着剛纔的滋味。
自己這是瘋了,纔會在大半夜發燒的時候守在樓下,都到了醫院的門口卻又不願意進來,可是一看到了她,又忍不住地跟在她的後面。
“不推我下去,你他媽就不是個男人!”女人囂張的話語似乎還在耳邊迴響。
他是真的有想過,把她推下去,把這個已經不記得自己,可自己卻已經將她銘刻到了骨子裡成爲一種固執偏執的女人也給推下去,和她一起死!
這樣子,自己大概就能永遠的擁有她。
可是,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所以這個想法他自己都覺得實在是非常地可笑,很快就拋棄了。
白禹眼中的熱度慢慢地涼了下來,艱難地撐起了自己身體,剛纔的一路跟蹤已經耗費了他不少的體力,本來就一直在發着高燒。
他想,他真的是瘋了,瘋了纔會做出這些事情來。
白禹慢慢地走下了樓,回到了車上。今天沒有帶司機來,他在車內緩和了一陣,這才強忍着身體的不適發動了汽車。
葉妃舒站在病房的窗戶後面,沒有開燈的房間裡面看着白禹的車子消失在了樓下的出口裡面。
真的是非常奇怪。畢夏然怎麼會半夜到這裡來?
葉妃舒心裡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當初白禹就曾經扮過畢夏然哄騙她,那現在這個跟蹤着自己的人會不會是……
深夜裡的夜風微涼,輕輕地拂動着窗外婆娑的樹影,發出沙沙的響聲。
葉妃舒伴隨着滿腦子的疑惑終於沉沉地睡去。
一個晚上都在做夢,全部都是關於白禹的事情。夢到他拿着一把槍,把一個滿身是血的人給一槍打死了。
鬱悶的她醒來之後對着白花花的屋頂看了許久,終於明白是哪裡不對勁!這不是以前也看到過類似的事情嗎?就那一次接到一個電話說葉未被綁架了,讓她帶着一百萬去贖葉未的時候,她就在妖夜迴廊裡面看到了血腥的殺人場面。
葉妃舒刷牙的時候都還在思考剛纔那個詭異的夢,那個血泊裡的人,沒有了四肢,就跟自己曾經親眼看到過的一模一樣。只是現實中最後她只是聽到了一聲槍響,而不是像夢裡面那樣,看到了白禹拿槍殺了那個人。
走出了醫院的大門,暖暖的清晨的陽光撒下來。葉妃舒忽然間就想明白了,那怎麼會是白禹呢?夢裡的那個人冷酷而又殘忍,殺人不眨眼!白禹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平心而論,白禹在她的心裡還算是一個有自己底線的軍人,所以不會這樣隨隨便便地殺人。
那麼……自己那一天見到的和在夢裡夢到的,應該就是自己曾經的小叔子畢夏然。
葉妃舒眉頭一皺,真夠討厭的!
鑑定報告拿到手上的時候,葉妃舒並沒有當場打開,她直接放到了包裡,直接出門上了剛纔特意囑咐等在門口的的士師傅。
“送我去江邊大道。”
葉妃舒牢牢地抱着自己手裡的包,雙手用力地勒着,就像是抱着一個價值連城的寶貝一樣。?這樣東西實在是太過重要了,葉妃舒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可是她的心裡又實在是非常緊張,需要一個能夠抒發心情的地方讓自己冷靜下來。
沿江水面寬闊,觀光大道上並沒有什麼人,只有陣陣江風搖曳着觀景綠化帶的聲音。
晨曦下的城市在復甦,寬闊乾淨的馬路上汽車飛馳,周遭的而一切似乎都在沿着自己固有的軌跡在行走着。
手裡的報告緊緊地攥在掌心裡面,她怕自己稍微一個不注意,這份輕薄的報告就會隨風飄走。
深呼吸之後,葉妃舒咬牙打開了,滿臉的肅靜,神情猙獰,就跟要去炸碉堡一樣。
咦……
葉妃舒的眸子凝注了,精緻的眉頭一蹙,像是山峰凝聚。
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讀了一遍,葉妃舒猛然間合上了手裡的報告,用力地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畢夏然,我去你二大爺!
葉妃舒的脣角露出了滿意的笑,眼淚慢慢地在眼角里面閃閃爍爍。
俊彥說的沒有錯,畢念己是她的孩子!
上天還沒有對她太過殘忍,至少讓她的孩子健健康康地活到了現在!
彎起的脣角又慢慢地平復了,葉妃舒捂住了自己的脣,任由溫熱的眼淚蜿蜒地爬過臉頰,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以前她吃過的那些苦,現在都覺得值了!
收拾好心情之後,葉妃舒重新回到了醫院。正要走進住院部的大門,身後傳來封池低沉磁性的聲音。
“你來了。”葉妃舒走過去。
“你今天好像看上去有點……不一樣。”封池魅惑的目光停留在葉妃舒的臉上。
不會吧,葉妃舒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剛纔回來的路上已經補過妝了,難道說還能看得出來自己哭過的痕跡?
“我怎麼了?”
葉妃舒疑惑地問,“怎麼這麼看着我,我臉上難道說有什麼東西嗎?”
這個答案逗樂了封池,他的桃花眼彎起來,跟夜空裡面皎潔的月牙似的,十分吸引人的注意力,“你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封池伸手輕點在她的脣角。
從她走進他的視線開始,他就注意到葉妃舒的脣角向上彎起,十分漂亮地弧度,笑起來的葉妃舒整個人容光煥發,盛夏滿園的花朵都不及她一個人的笑容嬌豔。
原來是這樣。
葉妃舒莫名懸起來的心就放了下來,“確實心情挺好的。”
因爲確定了自己跟畢念己的關係。哪個母親找回了失散的孩子不會高興呢?
封池拉住了葉妃舒的手,似乎被葉妃舒的喜悅所感染,孩子氣地撐在了車的後備箱上,“你猜猜,這裡面是什麼?”
封池在葉妃舒的記憶裡面一向是個穩重的大哥哥的樣子,即使他的長相是典型的妖孽禍水型,他眼眸裡常常含了不羈的戲謔,可是從來不會對着葉妃舒做出這麼稚氣的舉動。
葉妃舒有些吃驚,莫名地搖搖頭,“不知道。”
封池衝着葉妃舒眨眨眼,啪嗒一聲車子的後備箱打開了,粉色的氣球瞬間就跟得到了自由的鳥兒一樣衝了出來,慢悠悠地飄散到了空中。真正一個後備箱裡面裝滿了五顏六色的……玫瑰。
這是赤道玫瑰,生長在赤道區域,添加了天然的色素,長出了七彩的顏色。不僅外觀漂亮之外,還能夠生吃。
葉妃舒之所以對這種玫瑰印象深刻,是因爲就在中國情人節的時候,這種初初登陸中國市場的赤道玫瑰賣出了天價!
“妃舒,嫁給我吧,嫁給我,我會盡我所能給你完美的生活,讓你每天都能像是現在這樣,都能夠有漂亮的心情。”封池像是變魔術一樣,從手心裡面拿出了一枚鑽戒。鴿子蛋大小的鑽石在陽光下閃爍着璀璨耀眼的光芒,鋒利的光直直地刺入了葉妃舒的眼裡。
看葉妃舒嘴角的笑意消失,封池捏緊了指尖攥着的鑽戒,“當然,可能你會覺得我說的這個話有些不真實,但是我能保證,如果你不開心,我會比你更加得不高興。”
這就是自己曾經的夢想啊!
心底裡面有個聲音在吶喊着,那是少年時期的葉妃舒。
可是現在的葉妃舒呢?
“答應他吧!”一聲高亢的喊聲打破了這一刻的尷尬。葉妃舒轉頭一看,居然住院部的樓上很多人都在窗口邊圍觀着這一幕呢。
“答應!答應!答應!”
好事者居然在旁邊有節奏地喊了起來。
葉妃舒在這家醫院裡面呆了也有一段時間了,跟有些病友都混熟了。這湊熱鬧的人裡面還有熟悉的面孔呢。
葉妃舒不好意思地去拉封池,“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正要往車上走的時候,剛好撞見了一對人走了過來。
“怎麼?葉妃舒你身板又換男人了?”白禹嘲諷出聲。
葉妃舒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身邊居然又換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