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你的嘴!”南宮寒吼了一聲,心底裡也十分的鬱悶,如果說是左翼和右翼應該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纔是,難道……另有別人?真的有人要致他於死地?南宮寒沒有時間細想,看也不看前方,緊貼着土壁往前走去,一路中磕磕絆絆自然難免,整個身體原來還有痛的感覺,到最後只有麻木。/
杜漫寧只有機械性的跟着他們向前衝去,她每邁出一步都似乎是用盡了自已全身的力量,但是她知道自已不能停,前面是希望,後面是死亡,她不是一個會抱怨的女人,所以她緊咬着牙關絕不拉下南宮寒一步。
凌席若有些撐不住了,腳下一滑撲倒在地上,杜漫寧忙停下了腳步扯着她,凌席若搖搖頭:“別管我,我走不動了,你們快跑!”
“你行的……”
“我不行了,我不想逃了,你們走吧!”
“席若!”杜漫寧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中帶着哭腔,卻極爲堅定的道:“我們是好姐妹!永遠永遠的好姐妹,就算是你要放棄自已,我也不會放棄你的。”
一彎身,不知道從哪來的力量,杜漫寧使力拽起了凌席若,硬是將她背上了自已的背上。這時又有一聲響,但是威力卻小了很多,這說明他們已經離危險遠了一步,但是那聲音還是讓杜漫寧驚的渾身顫抖,南宮寒伸過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低聲道:“不慌,跟上我!”
杜漫寧點點頭!她心顫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南宮寒立刻往前走去,杜漫寧搖晃着跟在她身後,凌席若趴在杜漫寧的背上,淚水壓抑不住的掉下來,她吸了一口氣,從杜漫寧的背上跳下來,伸手牽住了杜漫寧的手道:“漫漫,還記得小時候我們操作賽跑嗎?”
杜漫寧沒有說話,凌席若卻更加握緊了她的手道:“來,一,二,三!”
拉着杜漫寧,凌席若朝南宮寒狂奔而去,小時候當她們跑不動了的時候,就是這樣牽着手,你拉着我,我拉着你的向前衝去。凌席若的話的確給了杜漫寧力量,兩個人緊跟在南宮寒的身後,有時候摔倒了,鬱風不忘從後面扶她們一把。
大約走了將近半小時,終於走到了盡頭,一絲光亮從上面照了下來,杜漫寧擡頭,發現她們似乎是在一個很深的井底。
“我們怎麼上去?”
“來抱着晨晨!”南宮寒將晨晨遞到了杜漫寧的懷抱。鬱風立刻上前道:“我來吧!”
“晨晨流血了。”凌席若驚叫了一聲,杜漫寧定眸一看,就着微弱的亮光,晨晨的臉幾乎全被鮮血給染紅了,單薄的衣服下面似乎是毫無生命跡像的睡着,雙手無力的垂在那兒,他那個樣子,讓杜漫寧驚恐的張着嘴,好不半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還有氣!”鬱風冷聲的說了一句。看了杜漫寧一眼道:“還有的救,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出去再說。”
杜漫寧眨掉了眼中的淚,回頭就看到南宮寒已經攀上了井中間,她知道他是想先上去想辦法,抹掉了臉上的淚,她強嚥下蝕骨的心疼,撕下了自已的衣角,爲晨晨包括了一下額頭的傷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宮寒的身影已經幾乎看不到了,幾個人靠在土壁邊上靜靜等候着,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似乎對杜漫寧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她不停的暖着晨晨的身體,不停的親吻着他的小臉,不停的在他耳邊喃喃低語:“寶貝,醒醒,睜開眼睛看看媽咪,沒事了,你已經沒事了,爸爸媽咪救你來了。”
只是迴應她的也只是寂靜的沉默,和偶爾微風撫過的聲音。
“砰!”的一聲巨響,眼前頓時亮了起來,就似是有人刷的一下子拉開了窗簾,井口的上端被打開了,並陸陸續續有人下來。其中還放下了一個滑船,不大一會兒,左翼和右翼也下來了,他們伸手將晨晨抱上了滑船道:“都坐上來吧,上面會有人拉咱們上去。”
“你們走吧!”鬱風淡淡的說了一句。杜漫寧和凌席若均是一愣,在這個時刻她們都不懂他爲什麼會突然間來了這麼一句?面對她們兩個人不解的目光,鬱風輕聲道:“我答應過她的,一生一世不論生死的陪在她身邊,我只能將你們送到這裡了,對於晨晨的事情,我很抱歉,人死爲大,她已經不在了,希望你們能夠原諒她。”
“鬱風!”杜漫寧想要勸些什麼,鬱風卻微笑着搖搖頭。轉過身絕然的往通道中走去。
“他……不會是說真的吧?”凌席若也愣在了那兒。杜漫寧搖搖頭,對於他的堅持自已無從阻止,真愛!是生與死都不能動搖的事情,能被這麼一個深情的男人愛着,似乎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
“杜小姐,上來吧!主人在上面等着你。”左翼對鬱風並沒有什麼好感,總以爲他是曾經傷害自已主人的人,對於鬱風做出的這樣選擇,他沒有半點異議。杜漫寧上了滑船,但是她仍然有些放不下鬱風,喚了他一句道:“咱們上去了可以讓人幫忙找一下葉小姐的屍體,而且……她從來沒有顧及你的感覺,到死的那一刻也讓你將我們追回去,爲了這樣的女人恂情,你認爲值的嗎?”
鬱風停下了腳步,回首道:“你不瞭解她,她……沒有你想的那麼壞的。我很傻,我也以爲她不在乎我,但是這一路的奔逃中,我突然間想明白了一件事情,當時她被主人抱住了雙腿,想跑已經來不及了,她不想我隨着她死,所以纔會說出那樣的話。”
“鬱風!”看着他說完後又往通道中走去的身影,杜漫寧突然覺的一陣心酸,凌席若伸手握住了杜漫寧道:“也許他這麼想會好受很多,隨他去吧,晨晨的傷不能等了,我們先上去,等一下在找人下來救他。”
“左翼,你留下來阻止他!”杜漫寧回過頭,冷然的說了一句。左翼一愣,扭頭看了右翼一眼才道:“主人命我們兩個將你們帶回去。”
“我們中包括鬱風,如果他一分鐘不上去,你就在下面等他一分鐘。”杜漫寧又堅定的說了一句。左翼猶豫了一下:“你確定?”
“確定!”雖然鬱風曾經無數次的想要傷害自已,但是剛纔的奔逃中,他還是在最後守護着他們,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爲情所困,也可以說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杜漫寧知道,他的本性其實並不壞。
“ok!”左翼點頭,跳下了滑船,這時他們用對講機對上面說了聲好。然後滑船緩緩的被拉離了墓地。到了上頭杜漫寧才發現,井口其實就是一顆大樹,大樹現在已經被人鋸倒了,當她們一上來,頓時有一隊穿着白大褂的走上前來,晨晨立刻被帶進了直升飛機。
南宮寒走過來,杜漫寧仰頭望着他,一切似乎都已經雨過天晴了,但是她卻突然間很想哭了。南宮寒一伸手,杜漫寧立刻飛奔入她的懷中,兩人緊緊的相擁,似乎都很想把對方揉進骨子裡。
“哇,阿姨!”佩佩喜悅的聲音傳來,飛奔着也撲過來和他們抱在了一起,杜漫寧這纔不舍的離開了南宮寒的懷抱,抹着淚道:“你怎麼來了?”
佩佩又哭又笑的:“杜夫人不放心你們,讓我過來幫忙,正好我碰到了孫諾安,然後就一起來了,孫諾安真是笨死了,非的請人炸開墓地去救你們,結果越弄越糟,我怎麼也勸不住他,最後還是右翼大哥給了他幾拳頭才止住。”
杜漫寧一回頭,遠遠的看到孫諾安微笑着向她們走來,臉還一邊腫着,杜漫寧不由勾起了嘴角,回想起墓中的那一切,不由道:“原來是那小子搞的鬼,差點害死我們了。”
“就是說!笨死了。”佩佩哼了一聲,張望了一眼道:“咦,剛剛不是聽說鬱風那小子也在裡面嗎?去哪兒了?”
“呃!”杜漫寧咬咬嘴脣才道:“他選擇要和葉琪琪在一起,怎麼都不肯上來,我讓左翼在那陪着他,希望他能改變心意吧!”
“什麼?他要和葉琪琪一起?葉琪琪不是死了?難道……”佩佩的臉色一變,立刻奔到了樹洞口,拿過滑船就下了井,杜漫寧剛想要阻止,南宮寒拉過她道:“隨她去吧,看她對鬱風還是挺有好感的,現在的小孩子真搞不懂,鬱風當初弄的她一身的傷……”
“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杜漫寧微微一笑,又倚在了南宮寒的懷中,雙手扣住了他的腰,卻感覺到一陣粘粘的液體,杜漫寧將手伸過來一看,臉色頓時一變:“你的背流血了?”
“沒關係,小傷而已!”
“我看看!”杜漫寧轉過身看了一下南宮寒的背,只是那一眼,頓時就讓她捂着嘴巴,眼淚撲撲的往下掉,只見南宮寒的背部一片血肉模糊,被碎石劃傷交錯的傷口顯的猙獰,她想伸手碰碰,手卻一直顫抖在半空,半晌才喃道:“怎麼傷的這麼重。”
“沒事!你的腳還疼嗎?”南宮寒柔聲問了一句。杜漫寧低頭一看,臉上頓時一紅,只見她赤着腳,腳上面有泥有血,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鑽心的疼痛立刻直達全身。
“有點疼……”杜漫寧的臉白了白,從小到大別說是受這樣的罪了,她基本上受過的傷,也就是生孩子剖腹產的刀口,其它的她根本就沒啥見過血啊,哦哦還有假流產那次。但是卻也沒有這次顯的狼狽。正想着,她的身子一輕,毫無心裡的騰空而起讓她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見南宮寒已經抱起了她道:“我讓醫生給你清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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