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什麼,蕭依然和紫水玥,劉晨芳說了兩句起身跟在文郡涵身後出了病房,清澈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文郡涵,深怕自己會錯過什麼重要信息一樣。
“你好好盯着,我馬上就過來。”他神色凝重的掛斷電話,看着蕭依然那雙寫滿疑惑的眼睛,沉聲道:“林峰說已經找到你父親死的前一天見的那個人了,然然,你……”
蕭依然疾聲厲色的打斷文郡涵:“我和你一起去,兩個孩子交給晨芳和水玥照顧我很放心。”鄭重其事的說着,態度很堅決,是不容人質疑的。
深知蕭依然的脾性,文郡涵只好說道:“那你還是和劉秘書她們打一聲招呼吧!”
蕭依然沒說話,她直接推開了病室門進入,道:“水玥,晨芳,我有事要和文郡涵離開一下,思涵和念涵就麻煩你們照顧,有什麼事記得打我電話。”
紫水玥起身走過去,透過半開啓的門看了文郡涵一眼,疑惑的開口:“然然,你和文郡涵要去哪裡?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擔憂着,心裡不由感到緊張。
“文郡涵說找到可以證明我父親的死與文遠濤無關的人一個人,我想跟去看看。”蕭依然回答着,淡漠的語氣裡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聞言,紫水玥又看了眼文郡涵,然後叮囑道:“那然然你自己要小心點兒,有什麼不對勁,立刻給我們打電話。”
她握着紫水玥的手安慰道:“我知道了水玥,我會小心一點兒的。”與紫水玥的不安和緊張比起來,蕭依然卻顯得很淡定,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會發生意外一樣。
三個女人又寒暄了幾句,直到文郡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然然,時間有些緊急。”催促着,聲音明顯透露出絲絲焦急之色。
蕭依然這才和紫水玥,劉晨芳道別,分別親吻了兩個孩子的額頭轉身出了冰室。
奪門而出的蕭依然看了文郡涵一眼沉聲說道:“走吧!”然後越過文郡涵,率先而走。
文郡涵快步跟在蕭依然身後,不消幾分鐘兩人來到停車場,坐上劉晨芳的車離開醫院。
車上
狹小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的安靜,靜到彷彿連彼此淺淺的呼吸聲都可以聽見,坐在後座上的蕭依然的餘光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文郡涵的後腦勺,察覺到文郡涵在看自己,她迅速收回餘光看向窗外,心莫名緊起,咚咚直跳着。
文郡涵是何等精明的人,蕭依然的小動作他自然看在眼裡,但有時候裝傻比自作聰明要來得好。他一直保持着沉默,似乎也不願意打破這樣的安靜,深怕兩人之間的氛圍會因爲他的一句話而變得壓抑,凝重。
最終,還是蕭依然忍不住開口打破了這樣的沉默:“林峰有沒有說是在什麼位置?那個人,我見過嗎?”好奇着,心裡暗暗猜測着父親死的前一天究竟見過誰,這個人真能證明文遠濤與父親的死沒有關係嗎?
其實,她心裡最擔心的是,這一切會不會是文郡涵設的一個局。
“你有沒有見過那個人我不是很清楚,至於那人現在所在的位置,到了不就知道了嗎?”富有磁性的聲音淡淡的應着,從言語間可以看出,文郡涵的心情莫名有些好。
蕭依然沉默了好一會兒,繼續說道:“文郡涵,我問你,如果文遠濤真與我父親的死有關,你真的能夠做到大義滅親嗎?”她看着他,表情十分認真,等待着他的回答。
文郡涵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然然,對於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你很多次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無論發生什麼事,他一直都是站在她這邊的,這一點她心裡比誰都清楚。
“文郡涵,我不是不想相信你,血濃於水,文遠濤畢竟是你親生父親,虎毒……”
文郡涵沉聲打斷了蕭依然,鄭重其事的說道:“作爲文遠濤的兒子,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可你不一樣,你是我文郡涵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結局如何,我都一定不會再辜負你了。”這赤果果的表白,讓蕭依然的臉瞬間爆紅,羞得不由低下頭。
心,咚咚咚的劇烈跳動着,好一會兒蕭依然才平復好心情,故作鎮定的說道:“文郡涵,我都說過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你何苦那麼執着。”深深的嘆着氣,心好似滴血般的痛。
就算她心裡還愛着這個男人,他們之間也不再有任何可能了。
“然然,之前我們是因爲很多誤會才分開的,我相信只要這些誤會全都解開,我們……”
這次,換蕭依然毫不留情的打斷了文郡涵深情的告白:“就算所有誤會都解開,我們都不再有可能,難道你還不懂嗎?”咆哮的吼着,音落的瞬間她迅速的移開眼,深怕文郡涵會看到自己眼底的悲傷。
文郡涵透過後視鏡看着蕭依然,見她一直望着車窗外,脣瓣微張的他欲說些什麼,話卻卡在喉嚨無法說出,最後只剩下一場無聲的對白。
氣氛突然變得沉重,而這正是文郡涵最不願意面對的,他只能播放一道輕柔的音樂緩解壓抑的氛圍。
如此熟悉的歌聲,蕭依然一聽就知道是紫水玥唱的,好像是她最新的單曲,上次聽她說過一次,沒想到這麼快就發行了。此時,蕭依然才突然發現,自己關心朋友的時間真的太少了。
聽着紫水玥空靈,清透具有感染力的聲音,蕭依然的思緒不由跟着曲調飄遠。
這首歌的曲調是悲傷,就連歌詞也流露出絲絲讓人心痛的感覺,聽着這首歌,讓蕭依然不由想到了與文郡涵之間的種種,而這首歌的歌詞正是他倆所遭遇的真實寫照。
如果蕭依然看到這首歌的MV,肯定會被嚇一跳的,因爲這首歌的MV正是根據她和文郡涵的故事改編的。
“我一直以爲這是上天給我的考驗,
抱着最後的希望回到你身邊,
那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只是好可惜,事情並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
那些殘忍的事實傷害着我,
他另有了新歡,我們彼此折磨着,
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才明白彼此錯得有多離譜。”
……
難過的歌聲伴隨着悲傷的曲調,歌曲漸漸進入**。
“明知道相愛之後也未必能在一起,卻偏偏苦苦追尋,
即使最後遍體凌傷,也覺得無所謂,
因爲你是我今天的最愛。
即使相愛的人未必能成一起,剩下的只有回憶,酸甜苦辣的滋味,只有我能體會,因爲這是我最美的體會。”
……
紫水玥的聲音本就很有感染力,再加上特殊處理過的聲線,這首歌深深的打動着那些相愛卻沒能在一起的人。
可文郡涵與蕭依然心裡卻很清楚,這首歌,是爲他們量身而造的。
在悲傷的歌聲中兩人一路沉默到一間酒店前,歌聲停止的那一瞬間,蕭依然飄向九霄雲外的思緒這才被拉回來,她看了文郡涵一眼,拉開車門走下去。
文郡涵將車停在酒店外,泊車小弟立刻走過來拉開駕駛座的門,文郡涵下車,將車鑰匙遞給泊車小弟,然後與蕭依然一同進入酒店。
海晶大酒店,文氏旗下的產業,是一間集休閒,娛樂與一體的高端場所。
在這裡消費一次,頂的上一個小康家庭十年的收入,雖然很貴,卻貴得有道理。這裡服務與餐飲以及其他所有的一切全是最頂級最高端的,到這裡消費,你能享受到的服務絕對堪稱皇帝的享受。
文郡涵一進大堂,眼尖的經理立刻走過來,彎腰恭敬的說道:“總裁,你怎麼來了?”心裡萬般忐忑着,連聲音都是無法控制的顫抖。
文郡涵直接將大堂經理無視掉,帶着蕭依然直奔電梯而去,大堂經理杵在原地,半響都沒反應過來,心裡緊張到不行。
難道真是因爲自己做錯了什麼?總裁這般無視他,是不是代表他被炒魷魚的那一刻不遠了。
蕭依然回頭可憐的看了眼大堂經理,她張口想說句什麼的時候,電梯門突然打開,林峰的聲音響起:“總裁,蕭小姐,你們到了。”他後退一步,將位置讓出。
文郡涵大長腿一邁進入電梯,蕭依然反應半慢拍的跨進電梯,禮貌性的與林峰打了聲招呼。電梯門關上,緩緩向上升,狹小的空間裡氛圍氣氛很凝重,壓得林峰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的。
林峰的餘光不着痕跡的從文郡涵和蕭依然身上掃過,直覺告訴他,這兩人一定又吵架了。
不是沒有發現他打量的眼神,可看看身旁一直沉默的男人,蕭依然也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麼。
而文郡涵的腦海中一直迴響着紫水玥所唱的那首歌的歌詞,他總覺得自己似乎還有些事情沒有弄清楚,看來他得找時間和紫水玥談談才行。
想着,電梯門打開,文郡涵邁開步子走出。
蕭依然與林峰緊隨其後的跟上,林峰快蕭依然幾步來到文郡涵身邊沉聲道:“總裁,文遠濤似乎也認識那個人。”
因爲,他倆現在正在交談着。
第395章和他有關
林峰故意壓低了聲音,似乎並不想讓蕭依然聽見,可蕭依然偏偏耳尖的聽到了,她快步跟上去,犀利的目光盯着林峰沉着臉問道:“林峰,你說的是真的?”餘光看了文郡涵一眼,目光有些複雜。
林峰看了眼文郡涵,得到提示之後纔回答蕭依然:“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文遠濤的確認識那個人。”說起來這件事也巧,本來對於這人的身份他們是毫無頭緒的,正當他們爲此事一愁莫展的時候,文遠濤突然見了這個人,監聽到他們的談話才知道原來蕭依然父親死之前見過的人是文遠濤安排的。
說話間,三人停在一個包間門口,文郡涵直接推門而入。
包間裡,正與文遠濤交談着的男人驀的擡頭看向闖入的人,隨即條件反射的站起來,惶恐道:“郡涵。”
聽見這兩個字,背對門口的文遠濤騰的站起來,轉身看向門口,神色裡一閃而逝的驚愕。好半響,反應過來的他緩緩開口道:“郡涵,你怎麼來了?”
看來郡涵一直有派人監視他,他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文郡涵冷冷的凝視着人好一會兒,然後攬着蕭依然的肩走向文遠濤,蕭依然本能的掙扎,肩膀上的力度加重,蕭依然只好狠狠的瞪了文郡涵幾眼,妥協的跟着他,只聽文郡涵冷漠的開口:“我和然然來這裡吃東西,聽說你也在這裡,就順便過來看看。”
拉開一張椅子示意蕭依然坐下,然後自己坐在了她的旁邊。
林峰關上包間門,安靜的退到一個角落,靜靜的看着這一幕。
文遠濤冷冽的目光從蕭依然身上掃過,然後對着地中海髮型,盤子臉,身材瘦精瘦精的男子說道:“你先走,改天我再找你。”
男人張嘴剛想說什麼,卻被文郡涵搶先了一步:“這是你朋友,看起來似乎很要好。”要不然,也不會認識他,不過他似乎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話語微微停頓,文郡涵掃了男人一眼,繼續說道:“那麼急着走,不會是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吧!”輕挑着劍眉,銳利的目光裡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瘦精男神色裡一閃而逝的慌亂,他看了文遠濤一眼,並未說話。
文遠濤怎會不知兒子所說的話其中的含義,他裝傻着:“你餘立叔叔有急事要走,等下回再介紹給你們認識吧!”手悄無聲息的動了動,示意男人離開。
好不容易抓到這個機會,文郡涵豈會輕易放棄,他懶得再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問道:“餘叔叔,我聽說蕭成死的前一天,你見過他?”
明明是在詢問,可是他的眼神卻是肯定的,甚至帶着絲絲威脅。
餘立心裡咯噔了一下,雖然文遠濤向他使眼色讓他裝不知道,可他深知紙是包不住火的,便承認道:“是。”
“是我父親指使你去見蕭成的?”文郡涵繼續追問着,餘光掃向文元濤,眼底深處掠過一道複雜的光芒。
餘立並沒有回答,而是說道:“郡涵,我不知道你究竟聽說了些什麼,但我要告訴你的事,蕭成的死和你父親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父親的確讓我找過蕭成幾次,當時蕭小姐和你正在熱戀中,濤哥讓我找蕭成說給他一筆錢讓蕭小姐離開你,不過蕭成並未同意。”其實他早就想將這些事情說出來的,只是濤哥這個當事人不讓,他只好一直沒現身。
誰知文郡涵根本就不在意餘立的解釋,鄭重其事問道:“餘叔叔,你敢說我父親沒有讓你威脅蕭成?”
餘立神色一頓,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在自己坦白了所有之後文郡涵還會問這樣的問題,沉默片刻之後,說道:“你父親的確有過這樣的打算,可這並不代表蕭成的死就與你父親有關。”
文郡涵話音剛落,蕭依然騰的站起來,憤恨的眼神盯着文遠濤厲聲道:“文遠濤,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
文遠濤沉着臉看了眼蕭依然,他並未回答她,而是對文郡涵說道:“沒錯,我曾親自出面威脅過蕭成,也曾對蕭成動過殺心。可郡涵你仔細想想,蕭成是在蕭依然離開你之後才死的,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多此一舉嗎?”
文遠濤的話不無道理,這也正是文郡涵心中所疑惑的一點,雖然現在證明了蕭依絢得到的那些證據都是僞造的,可文遠濤的確有殺人的動機,這是他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雖然恨文遠濤,可蕭依然也是個明事理的人,當年她至所以沒有懷疑父親的死與文遠濤有關就是因爲父親是在她離開之後纔出事的。可哥哥追查父親的死一定是有原因的,要不然怎麼可能會追查這麼多年。
蕭依然心裡思量着,擡頭看看文遠濤又看看文郡涵,心裡矛盾極了。
衆人保持着沉默,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大家都陷入了各自的思緒中。最後,還是餘立開口打破了壓抑的氛圍:“蕭小姐,我知道你父親的死讓你心裡很難過,但你是明白人,事情是否到底與郡涵父親有關,相信你心裡會有答案的。”
聞言,蕭依然擡頭看了眼餘立,沉聲說道:“文郡涵,這件事你自己處理,我想一個人靜靜。”堅守了那麼久的事情,到頭來事情的真相卻是個誤會,讓她如何接受這樣的事實。
“然然。”文郡涵站起身輕聲叫住蕭依然,可蕭依然似乎沒有聽見,低頭走着。
看着蕭依然出了包間門,文郡涵厲聲道:“文遠濤,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你最好不要騙我,要不然休怪我六親不認,翻臉無情。”冷冷的撂下一句話,他挪動步子快步而走,在經過林峰面前時叮囑道:“林峰,這件事交給你來處理,今天務必要有結果。”說完,他拉開門追着蕭依然而去。
文郡涵並沒有追上去拉住蕭依然,而是不近不遠的跟在她後面,看着她清瘦而落寞的背影,心裡一陣泛疼。
他看着蕭依然的背影喃喃自語着:“然然,事實都已經擺在面前,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心裡深深的嘆了口氣,微擰的眉宇間流露出濃濃的悲傷。
走出酒店的蕭依然就好似一具失去靈魂的木偶般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這個喧囂的世界,周遭的一切都彷彿已經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文郡涵安靜的跟在她後面,每次看到她差點撞樹或者被人撞上時,他差點兒沒能控制住自己衝過去拽住她。幸好,在關鍵時刻,她都迅速的反應過來,免於一難,而他只能一直提心吊膽的跟在後面。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明媚的陽光落在她單薄的身體上,栗子色的波浪捲髮隨風飛舞着,冷風從微開的衣領鑽進身體,她下意識的攏了攏衣服繼續走着。
斑馬線,紅燈停,綠燈行。
明明是紅燈該停止過馬路,可沉默在自己思緒中的蕭依然並未察覺,而此時一輛黑色的卡宴超速行駛的朝蕭依然飛奔而去。
文郡涵下意識的驚聲喊道:“然然,小心車子。”
這一秒文郡涵恨不得自己能長一雙翅膀飛過去,大長腿朝蕭依然飛奔而去。
可惜,他的速度即使再快也快不過超速的卡宴,文郡涵後悔怎麼沒有離蕭依然近一些,就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蕭依然出事而無能爲力。
震耳欲聾的喇叭聲一直鳴個不停,是在提醒着蕭依然注意,卻也好像催命奪魂的聲音一樣。
眼看着蕭依然命懸一線,說是遲,那是快,只見吳靜傑突然出現在她身後,長臂一伸用力的拽住蕭依然猛的將她一拉,在蕭依然跌進一個結實而散發着淡淡香味的懷抱時,黑色卡宴從她身後飛馳而過。
急踩剎車的卡宴車主探出一個腦袋破口大罵着:“神經病,想死也別往這兒……”卻在接觸到文郡涵殺人般的眼神,車主的話戛然而止在嘴邊,猛踩油門,轉眼消失在路的盡頭。
回過神來的蕭依然聞着鼻尖熟悉的氣味,她便知道胸膛的主人是誰,她緩緩擡頭看着吳靜傑,姣好的臉上表情複雜,開口道:“靜傑,你怎麼在這裡?”剛纔,她似乎聽到有人在罵人。
吳靜傑放開蕭依然,抓住她的肩膀擔憂的問道:“然然,你知道剛纔多危險嗎?你怎麼了?在想什麼?”溫潤如玉的眸子寫滿了心疼,責備的眼神撇了一眼遲一步的文郡涵。
剛纔,若不是他出現的及時,然然很可能就被那輛卡宴車給撞飛了。
看着一臉緊張之色的吳靜傑與文郡涵,蕭依然恍然大悟自己剛纔似乎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她擡頭看着吳靜傑,脣瓣微張道:“我……”卻只說出一個字,就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吳靜傑是不會逼蕭依然的,他目光停在文郡涵身上,沉聲問道:“文郡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看得出文郡涵一直跟着然然,如果不是出了什麼事的話,他早就和她並肩而走了。
文郡涵看了眼蕭依然,刀削斧刻般冷俊的臉上閃過一抹複雜之色,然後說道:“我想你應該也查到蕭成死之前曾見過一個人,那個人和文遠濤是朋友,我……”
不等文郡涵說完,吳靜傑急不可耐的打斷了他的話:“你的意思是,然然父親的死真是你父親造成的。”要不然,然然也不會如此失魂落魄。
“這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文遠濤拒不承認蕭成的死與他有關,蕭成死前見過的那個人也說蕭成的死不是文遠濤造成的。而且,你應該不知道吧,蕭成患有嚴重的抑鬱症。”言下之意,蕭成的死很可能與他的病有關。
吳靜傑細細的打量着文郡涵,心裡暗暗思量着他的話,接着說道:“就算蕭成患有抑鬱症,也並不代表他的死是因爲抑鬱症,不過有件事應該被你們忽略掉了。”他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故意在調人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