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動,卻發現手和腳都被綁着,舒子傲終於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昏迷前最後的記憶,是自己在溫心離開後跟着離開了公寓,去地下車庫開車時,被人從後面朝後腦勺狠狠敲了一棍,現在後腦勺還劇烈的疼痛着。
“救命啊!救命啊!”舒子傲吼着,聽到他的喊聲,兩個彪形大漢從門外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白皮膚高鼻樑,一看就是外國人。
“喊什麼喊,還是省點力氣想想自己死後去哪吧!”中國大漢說,外國人一臉聽不懂的樣子,舒子傲把對話目標轉移到了他身上,用英文說:
“爲什麼要綁架我?”
外國人依然聽不懂的樣子,舒子傲想了想,難道是法國人?於是用法語問了一遍,外國人終於聽懂了,原來真是個法國人。他回答:
“德蒙先生要讓我告訴你,你曾經侵犯了他的女人安娜,他要把你殺掉。”
什麼?安娜?舒子傲太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距離最後一次見她已經過去十幾年了,沒想到她竟然會爲自己惹來殺生之禍,舒子傲激動的說:
“德蒙是誰?讓我見他!”
“遲早會見到的。”外國大漢說,然後兩個人走出去了。
又過了不知多久,舒子傲的手腳已經麻了,這時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熟悉的人。這個人,就是慕北辰。
“董事長!董事長,你是來救我的嗎?”舒子傲欣喜的叫到,他還不知道慕北辰已經知道了他和溫心的事情。
慕北辰一步步走過來,眼神發狠,舒子傲瞬間感覺到不對勁,連連往後挪,慕北辰一腳踢在舒子傲的臉上,疼的舒子傲齜牙咧嘴。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連我的女人都敢動?”
聽這語氣,舒子傲心涼了,看來慕北辰已經知道了他威脅溫心見面的事情。
“董事長,你聽我解釋,我沒有動她一根汗毛,我沒有存那些照片,我都刪了,相信我,我沒有傷害過溫……你愛人!”舒子傲連忙爲自己解釋。
“你還知道溫心是我的老婆!你膽敢用照片威脅她,舒子傲,你是真的活膩歪了!”慕北辰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然後對舒子傲拳打腳踢,直到舒子傲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幹張着嘴喘氣,血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不知什麼時候,一個帶着口罩,臉上有傷疤的男人站在了慕北辰身後,一直看着慕北辰對舒子傲拳腳相加,並沒有上前阻止。
“打夠了嗎?小辰。”男人開口了,慕北辰這才意識到自己身後站着一個人,在這個人面前,慕北辰從來都像個孩子。他就是廖天浩——慕北辰的大哥。
“大哥你來了。”慕北辰打了聲招呼。廖天浩微微點點頭,慕北辰整了整衣服說:
“不打擾大哥了,我回去了。”
“慢着。”廖天浩說,慕北辰愣了一下,停下了腳步,廖天浩點燃一支菸說:“小辰,你還記得上次你讓我打聽毒梟狼虎的事情嗎?”
沒想到廖天浩在這個時提起這件事情,慕北辰有些納悶。廖天浩繼續說:
“狼虎落網的事情道上都傳遍了,我的幾個人手因爲違反了規矩,被人活埋了。”
一說起這件事,廖天浩心就隱隱作痛,爲了幫慕北辰打聽狼虎,自己損失了幾個得力的手下,到現在廖天浩每天晚上一想起他們,就翻來覆去的犯失眠。
慕北辰有想過廖天浩會爲此受牽連,但是沒想到還搭上了人命,慕北辰面帶愧疚的說:“對不起大哥,連累你了。”
“不打緊,人死不能復生。我這裡給你準備了一把槍,現在還不能給你,等想殺這個小子的法國人德蒙過來見過這個小子後,我就把這把槍送給你,到時候,我要你親手殺了這個人。”廖天浩指指舒子傲。
“不要殺我,不要,我爸媽還在等我回去!”舒子傲欲哭無淚的說,慕北辰很震驚,沒想到廖天浩竟然要借自己的手殺舒子傲!
殺一個人對於廖天浩來說並不是很難下手的事情,廖天浩把這件事交給慕北辰,分明是在報復,他要爲死去的那幾個兄弟討個說法。慕北辰握緊了拳頭,猶豫着。
“怎麼小辰,大哥爲你犧牲了幾個兄弟,你還不能爲大哥殺個人嗎?”廖天浩皮笑肉不笑的問,把慕北辰逼得無路可逃。
“我知道了,你打電話給我,我自會過來了結他。”慕北辰說,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慕北辰的背影,廖天浩臉上露出陰暗的表情,他走到瑟瑟發抖的舒子傲身邊說:“沒有誰能踏入這個旋渦還能保證雙手乾乾淨淨的全身而退。慕北辰得認命,你也得認命。”
飛機劃過天空,德蒙得知舒子傲已經抓住了,信守承諾,命人帶着軍火從地面出發,自己則乘坐飛機,一路來到了廖天浩所在的地方。
德蒙抵達廖天浩的別墅時,自己帶的貨也到了,廖天浩命人前去驗貨,德蒙抽着雪茄說:“不用擔心,我德蒙不會耍花樣的,你要的東西,我一分不少的帶來了,我要的人呢?”
“當然在,我這就帶你去看。”廖天浩說,然後開車帶着德蒙去了囚禁舒子傲的地方。
據廖天浩的瞭解,德蒙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被身邊的女人背叛,凡是背叛他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敢招惹他的女人,就只有死路一條。死在他手下的人十個指頭都數不過來。
很快,車來到了廢棄工廠。廖天浩帶着德蒙走了進去,在德蒙走進來的那一刻,舒子傲睜大了眼睛,這個男人……是當初包養安娜的男人!
“看來你還記得我,小毛孩。”德蒙說,舒子傲緊張極了,但他還是急忙爲自己辯解:“對不起先生,那個時候我才15歲,很不懂事,我向您道歉,請您不要殺我!求求您了!”
“你想看看安娜現在的樣子嗎?”德蒙邪惡的笑道,然後拿出手機打開一段視頻,舒子傲看到在一張病牀上躺着一個瘦骨嶙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