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於時苒逃跑了
大門外,左依夏的車子剛剛開進來,保安們都注意開大門,卻沒注意牆壁邊一個纖細的身影賣力的翻越而去。
左依夏從停好車就從地下室走出來,目光緊緊注意任以秦的臥室,房間的燈光還開着,然而於時苒房間的燈卻未亮,一般這種情況下於時苒都睡了。因爲她不可能去任以秦房間的。
左依夏滿意的勾起一抹紅脣,她速度回房間特意換了件暴.露的性.感睡衣,細長的腿露在空氣中,在任以秦門口意識輕輕敲了敲門。
“以秦,你睡了麼?”
左依夏抿脣,又敲了好幾下也沒見裡面有動靜,燈開着,證明一定沒有睡,左依夏柳眉微蹙,沉思了一會兒。就自作主張的開了門。
臥室裡暖氣還開着,金燦燦的燈光灑在整個屋子灌滿了se情的情調,左依夏走了幾步就立馬硬生生的愣在原地。
g沿邊,任以秦攤趴在地上,光滑的地板上沾了一片刺眼的血跡,左依夏見此畫面,一次又一次的睜大眼睛,深吸一口氣後,才放聲尖叫出來!
這一.夜別墅上上下下的員工連續通宵也沒有進入睡眠,呂錦成趕來的時候,左依夏已經與管家傭人們把任以秦傷口做了及時措施。
呂錦成剛從任以秦臥室出來,就被左依夏擋在走廊,左依夏過於緊張的問道,“呂醫生,以秦他沒事吧?!傷口深不深,要不還是送去醫院。”
“左小姐不用擔心,以秦只是小腦撞擊後導致佔時性的昏迷,頭破了點兒皮,沒有大礙。”
左依夏扶着胸口,算是放了心,剛剛見任以秦一頭血的趴在地上把她嚇壞了,首先不說她到底有多愛任以秦,她能有今天都是任以秦個的,如果任以秦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還真的會變得一無所有。
想到這裡,她忽然又想起於時苒來,剛剛自己全心思的放在任以秦,來來回回也不見那個jian女人人影。
很快,來呂錦成也意識到這點,他立即推開面前的左依夏,走過去開於時苒的房門。
“於時苒沒有在房間?!”左依夏不可思議的在呂錦成身後脫口而出,等她說完她又足足愣了五秒,又才說道,“以秦受傷……”
呂錦成完全將她當空氣,臉色也變得冷漠無比,他速度的掏出電話打給了楚亦,掛完電話後看也沒看旁邊的左依夏一眼就急忙下樓離開了別墅。
於時苒逃跑了?!
左依夏雙臂橫胸,視線移在於時苒的臥室,之後慢慢的勾起脣角。對於她來講,這不的不說是見大好事,沒有於時苒着眼中刺,對付任以秦身邊的其他女人就簡單多了。
於時苒翻牆逃出,膝蓋受了傷,從雜草和荊棘藤裡穿過,居然連痛都忘了,那慌張地神色,就好像後面跟了會吃人的魔鬼,如果跑慢了就會被魔鬼吞食。
已經離開了別墅十多公里路後於時苒才感覺到精疲力竭,寬闊的馬路,明亮的路燈,照出她褲腿上鮮紅的血痕,破裂的褲腿碎裂成條,她狼狽地像是逃荒人。
這裡是小鎮,至於是什麼小鎮她不太清楚,已經進入黑夜。還有路人,所以,當他們看見於時苒從樹林裡慌慌張張地跑出來,還雙腿都嚴重出血時,不免詫異狐疑,滿眼是同情。
“哎呀,小姐,你沒事吧?”一個熱心的中年大媽急匆匆地過來,看見跌坐在地上的於時苒,很是着急,“你怎麼受這麼嚴重的傷,快點兒,我家就在前面不遠,我哪裡有應該有止血藥,我帶你過去……”
於時苒愣了愣半響,眼前一層迷霧,熱淚盈眶的點頭,這時,她身後傳來聲音,“時苒……!?”
賀北寅不可置信的喊道,讓於時苒心口一涼,她渾身戰戰惶惶,扶着膝蓋轉身就要跑,卻發現腳環已經沒有力氣。
賀北寅大步走進見她要跑,就連忙用雙臂護着她,“你想去哪兒?你還想跑是不是,上次在夜總會問我要煙的是你對不對?”賀北寅有些憤怒。卻親眼見於時苒還活着,心裡的重擔這一刻,全部放了下來。
於時苒被她固執在懷裡,身體立刻做出戒備如受驚的小松鼠,慌亂無措,滿眼無助的望着大媽。
但大媽見此也有幾分意外,想上前勸阻,卻又愣愣的看着賀北寅。
和一個大男人的力氣相比,她實在太弱了,更何況她還一口氣跑了事多公里,賀北寅見她不掙扎了,才轉過臉,特別感激地對婦人說,“阿姨,這是我女朋友。我們剛纔走散了,現在總算找到她了,我送她去就好。”
對婦人說完,賀北寅一臉關切地彎腰抱起於時苒,“我想我們必須好好的談談……”
於時苒再他懷裡瑟瑟發抖,想說的話,全都噎在嗓子裡,她很清楚,就算在掙扎也不會有人幫得了。
中年婦人嘆了口氣,“小兩口郎才女貌的,怎麼因爲小吵小鬧的事情,把自己折騰這樣?”婦人說完搖着頭,她也一把年紀了,不懂年輕人的心思,只好作罷。
婦人一走,賀北寅對着憤怒害怕卻無可奈何的於時苒挑眉,“你倒是挺聰明的,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
於時苒把臉扭向一邊,一句話都不想多說,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一切,都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墜入一場漫無邊際的惡夢。這些突然的事情來得這麼快,這麼猛,沒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所有的痛苦和重壓,都落在她的肩頭,那麼重那麼真。她總是想,也許一覺過後再睜眼,一切又會恢復原來的樣子,可是,一次次睜眼,一次次失望,如果這真的是場惡夢,那也太逼真太長久。
不願意承認的現實,在她最無助最絕望的一刻終於打碎了她的所抱有的僥倖,讓她不得不承認,這就是現實,她的現實,突然從平凡的世界,跌入了另一個黑暗的或許永遠都見不到光明的世界。
她微微低着頭,雙腿上,荊棘劃破的血肉,帶來清晰的疼痛,就像一尾被剖開尾巴的魚兒。
“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吧?”於時苒見周圍人都走光了,忽然低聲地問。
“你怎麼會在這裡?”賀北寅抱着她朝另一個防向走去。
賀北寅沒有要放她下來的意識,於時苒蹙眉不賴煩的回答,“我逃出來的。”
賀北寅表情一愣,重複地說道,“逃出來的?!”任以秦身邊逃出來的?
這時,賀北寅將實現一直盯在她的臉色,不禁笑了,語氣微帶諷刺,“任以秦身邊逃出來的?”
於時苒抿嘴,想起逃跑前任以秦頭部流出的鮮血,渾身發冷,點頭回答道,“是的。”
賀北寅眉頭鄒得跟深,卻沒有在問下去的意識,看如此狼狽的於時苒她也能推測在幾個小時前發生的的事情,畢竟能任以秦身邊逃出來,真的很不容易。
“你帶我去哪兒?”於時苒突然開口問道。
賀北寅露出笑意,“當然是把你藏起來,任以秦和賀遲年都找不到地方。”
於時苒條件反射的要掙脫開賀北寅,“貨北寅,你要做什麼?!放我下來!”
賀北寅臉色暗沉下來,他要做什麼?是的,藏起時苒,這個行爲到底做什麼?
很快他收斂自己的情緒,“你很討厭我?”
“一直很討厭。”時苒毫不客氣的說道。
在第一次認識賀北寅的時候她對他的印象就極爲不好,因爲沒有人看見一個男人是裸着身子暴露在異性眼前後,還淡定挑眉問道,“我身材怎樣?”
這個男人還是她男朋友的弟弟....
賀北寅沉默了一會兒,又忽然說道,“沒關係,我不討厭你就行,既然不跟我走,就回賀家吧。”
於時苒:“......”
現在回去不是擺明的去自討羞辱麼?還是說回去祝賀一下賀遲年祝他新婚快樂?
見她真的急了,賀北寅也不再逗她,“我還沒有狠到那種地步,讓你回賀家受欺負。”
隨後於時苒被賀北寅帶到小鎮上的療診所,才把她放了下來。隨後又將她帶到附近的夜宵攤。
賀北寅坐在木桌上點了兩份兒面,一份麻辣牛肉麪,一份雞蛋麪。才擡眼注意在於時苒身上,“好些了麼?”
強烈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