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你無恥
此刻的他,像個熟睡的天使……
她看着看着就入了神,像他這樣的男人,在生病之後,居然也可以這樣讓人心疼……
她盯着他看了很久很久,才悄然下*,小心翼翼地開了門走了出去。
呂錦成和楚亦大概早就起*了,經過他們房間的時候,房門開着,屋子裡沒人。
下樓之後,只有楚亦一個人在客廳裡。
他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坐在*邊的單座沙發上看報紙,旁邊放了杯牛奶。
這男人居然很會享受。
“早!”
楚亦見她下來了,難道先露出個燦爛的笑容,對她打了招呼。楚亦一向對偏袒她。
“早!”
早麼?都已經早上十點了!她有些懊惱,居然沒人喊他們起*的。
“只有你自己?”
於時苒掃視了一遍,沒見到呂錦成的人影,忍不住問,同時心中腹誹……這傢伙果然說話不算數,壓根就沒打算帶我去見爸爸!
“嗯,錦成有急事要處理,飛馬六甲了。”
於時苒吸了吸鼻子,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說飛就飛了……
可是,說謊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飛馬六甲,怎麼不說飛太平洋呢?!
她並沒說什麼,轉身朝衛生間走。
楚亦忍不住問了一句,“臥室裡不是有衛生間麼?”
“你昨天不是也跑下面衛生間了?”於時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之所以頭不梳臉不洗跑下來,一是確定呂錦成還在不在,二是怕吵醒任以秦這個大魔頭。
洗漱一半,身邊擠進個人來,她擡頭一看,居然是任以秦迷迷糊糊地走了進來,看樣子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
見她在洗漱,連想都沒想,就挨着她開始洗漱,拆了牙刷,端着她杯子就用。
於時苒瞪着他,壓着嗓子道,“喂喂,杯子是我的。”
任以秦疑惑地看着她,“那又怎麼了,你的杯子上有毒還是怎麼的?”
於時苒皺眉,“刷牙杯怎麼可以亂用?”
“杯子而已,不就是你用過麼,還有誰用了?”任以秦滿不在乎的洗漱,弄得滿嘴都是泡泡,然後甕聲甕氣地說着。
於時苒無語,面對這種狀態的任以秦,她有種有火沒處發的無力感。最後也只能作罷。反正他願意用就讓他用了。她今天就走了,也用不着了。
不過話說回來了,沒拆封的刷牙杯就在他手邊上放着,他居然都懶得去拆,真是氣死她了。
胡亂把臉抹乾淨,出了洗漱間。
楚亦見剛剛兩人的對話,臉色有些難看,他地端着牛奶杯站在樓梯邊上看着於時苒,故作眉毛一挑,很有幾分不含好意的味道,“啊,沒發現,才一晚上你們就變得這麼甜蜜蜜了,話說回來,你看看你這黑眼袋,昨天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過火的運動了?”
於時苒一聽臉蛋頓時黑了下來,跟任以秦在一起時,也重來不見楚亦開這個玩笑,於是她惡狠狠地瞪着楚亦,“喂喂,我可警告你,你的嘴巴最好不要亂講。這個時間段不適合拿來開玩笑。”
於時苒一股腦兒說這麼多,倒讓楚亦瞠目,靜靜地看了於時苒半晌,問道,“開個玩笑,你當什麼真。”見於時苒反應那麼大,楚亦心裡卻平復了很多,可以說這是他剛剛吃醋後的嫉妒心吧?
任以秦洗漱完畢,一身清爽地從洗漱間裡走出來,見他們站在樓旁說話,難得心情大好的對楚亦也附贈一個笑臉,“你們在說什麼?”
楚亦很少見這種狀況下任以秦還能和顏悅色,所以立刻抓住時機,“沒什麼,我們只是隨便聊聊天,哈哈!”
於時苒則臉紅脖子粗地回頭瞪任以秦一眼,大步上樓去了。
秦色天五里霧中,完全摸不着頭腦,“我哪兒惹着她了?”他不解的看楚亦。
楚亦乾笑,“沒,沒有,你沒惹着她,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我去把早餐熱一下,老大換好衣服下來吃飯吧。”
任以秦點頭,“嗯。”
楚亦心情很好,可以說,這是自從那件事後,這是他們老大失憶狀態下,第一次對他和顏悅色。
這還是託了於時苒的福,這一點,他還真有點兒感激於時苒。
任以秦回到臥室,於時苒一驚把頭髮梳好,見他進來,板着臉說,“昨天晚上玩牌你開心麼?”
“嗯,很開心。”
於時苒拍了拍手,“那好,你答應我的事情,是不是也該做到了?”
任以秦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
她立刻提醒,“我爸爸的事情,你答應了我只要你開心了,就讓任以秦放了我爸爸。”
任以秦點頭,“嗯,我是答應過了。不過,就算事情要緊,也要先吃了早飯吧,人是鐵飯是鋼。我們先吃飯好不好?”語氣中居然有幾分討好的意味。
而他用純純的,帶着幾分希冀的目光望着她,那種神情讓人根本讓人無法拒絕……
於時苒知道,自己就是心太軟了,居然對這種十惡不赦的大爛人也能心軟。
飯桌上,任以秦一個勁兒獻寶似的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往於時苒的碗裡夾。
於時苒發現,任以秦這個人失憶了吃飯的姿態還是一樣的優雅,一副貴族做派。自然而又不做作。
她想,老天爺大概是真的不公平的,這種惡魔居然也可以這麼優雅宜人。這真是個轉身就是惡魔的天使呢……
“怎麼不吃東西?難道說看我就能看飽了,那我如果往飯店裡一坐,人家飯店是不是就要關門大吉了?”
於時苒被秦晟一臉認真的說話表情給弄得想伸手抽人,這真是自戀到出神入化之境了。
“你現在能不能閉嘴大吉?”於時苒眉毛一軒,不耐煩地登他。
任以秦委屈地低頭吃東西。
楚亦心裡就不開心了,埋着頭一個勁的吃
不過,任以秦現好不容易在這種症狀下,也勉強接受了他,這種好事來之不易。所以,只能忍耐着,等得空,獨子和於時苒說清楚。
飯後,任以秦拉着於時苒上樓,於時苒八百個不樂意,甩了幾次手,都沒能甩開任以秦,只好作罷。
進了房間,任以秦開始換衣服,也不避諱於時苒,當着她的面兒大大方方地脫衣服。
於時苒背過臉,指着洗漱室,“你給我裡面去!”
任以秦不樂意了,“我衣服都在這兒,爲什麼要去裡面。而且,臥室是我的,我在我臥室裡換衣服,有什麼不對了!”末了又加上一句,“就算要避諱,也應該是你避諱吧。”
此話一出,於時苒暴跳,“別忘了,是你死乞白賴把我拉進來的!”
任以秦脫了衣服和褲子,只剩下雪白的小三角褲。
聽她這麼說,也不急着穿衣褲了,只坐在* 上用特別無辜的語氣說,“我拉你進來怎麼了,再說了,昨天晚上都一起睡過了。而且,看我換衣服又怎麼了,我又不要你負責。”
這話把於時苒氣得腦門發熱,轉身惡狠狠地瞪着他,“睡過又怎麼?睡過了即可代表你可以放肆的暴露在我眼前麼?你換衣服的時候,這麼喜歡被看。切,你愛讓人看倒無所謂,可我還怕看了長針眼呢!”
回身一通獅子吼,吼完愣在當場,目瞪口呆的看着赤條條地任以秦。
這個男人,身材好她早就知道,可他居然穿着條雪白的內.褲,這也就罷了,但是爲什麼左上角印着一個卡通人物?這種男人應該穿的是那種知名品牌,能夠百分之一千突出他男人味的褲褲啊……
任以秦順着於時苒的目光低頭,然後就發現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褲褲上。
他居然不好意思地遮了一下,臉色微微紅了,滿不自在地別過臉,下意識地抱過衣服遮住在她驚詫目光下蠢蠢欲動的東西。
乾咳一聲,“你看夠沒有,這會兒怎麼不怕長針眼了?”
於時苒轟然一驚,臉色瞬間飄紅,要滴血似的。
“你無恥!”於時苒大叫。
任以秦被她這麼一叫,嚇了一跳,“喂,你亂叫什麼!你才無恥呢!明明是你在盯着我看。”
於時苒被堵得沒話說,氣得一跺腳,“趕緊把衣服穿上,暴露狂,你要不先露,我怎麼會看!”
“你看,你都承認了,是你在偷看我。”他一邊說一邊穿衣服,穿好之後,好心提醒於時苒,“你最好也換一身吧,穿着睡衣出門,會讓人家產生*想法。”說到這兒,目光上上下下把於時苒掃過一遍,扁了扁嘴,“不過,你這樣子,不換的話應該也沒事,大家充其量認爲你腦子有點兒不正常,至於其他想法,肯定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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