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 求月票
“到了,就等少爺了。”農家人替裴錦程引路。
才一入門室,圍着方桌而坐的兩人便站了起來,都是中年男人,一人頭髮發灰,面相卻看起來年輕,應該是少年白頭,另一人下頜留着些鬍子,看起來十分精明,但兩人看到裴錦程時,都站了起來,爽聲笑着,那笑聲裡帶着些豪爽的味道,明明年齡大過裴錦程,卻在看到後者的時候,眸露謙恭之色,道,“大少爺。”
這兩人並非名不見經傳的人,而是蘭嶺市非常有名的兩位投資人,灰髮的叫金權,留鬍子的叫金勝。兩兄弟十九年前從一個小投資公司,慢慢闖入金融界,越做越大,是行內白手起家的典範,明明可以得到更大的發展,卻一直紮根在蘭嶺市,美其名曰“蘭嶺給了我們機會,給了我們榮耀,我們永遠不會離開這裡,今生都會留在這裡,爲這裡的發展進綿薄之力”。
而實則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十九年前幫派大戰中,爲羅剎門剷除永泰會立下過汗馬功勞。所謂白手起家,只不過是不想引起外人注意,都傳他們商業頭腦簡直就是電腦,機遇和智慧和成功全都不可少,而他們全都遇到了。其實這一切不過都是裴立的手段而已。
裴錦程亦是禮貌的一頜首,帶着敬意,健妥的步伐邁出去,是修養頗深的紳士,可即便如此,也依然難掩沉斂霸氣,“權叔,勝叔,你們還是喊我錦程吧。”
金權金勝相視一秒,因爲裴錦程的態度而欣慰一笑。
裴錦程擡了手,過去與兩位長輩相握,“這幾天辛苦兩位叔叔了。”
金權金勝大笑,金勝道,“錦程,你還跟我們客氣?”
裴錦程擡手請了一下,示意他們坐,“進展如何?”
室內木桌簡易,看着很是陳舊。
裴錦程坐下來,金權和金勝都坐了下來,金權看着裴錦程,臉上的笑意慢慢斂下,讓談話的氣氛慢慢步入嚴肅的氛圍,“那段時間白立軍是派他的秘書鄭宋去查的這條線索,但現在他秘書的情婦是汪菲菲,所以現在,當年永泰會的倖存者已經找到。”
金權說到這裡,將話一頓。
汪菲菲,新星,清純可人,電視裡看着美得脫俗,有“神仙姐姐”之美譽,雖然剛出道,可是電視劇太火,一時間勢不可擋,白立軍這個人太好權利,一心撲在權利慾望上,對女人的防備很深,但是鄭宋卻受不了汪菲菲這種女人的強烈攻勢。
汪菲菲當時是以個人名義,怕自己受到影迷的騷擾,找到鄭宋求助,希望能調點警察在機場幫忙維護一下,按理說,遇到這樣的事,也用不着汪菲菲親自去找,自然有經紀人去準備安保工作。
警察替一個剛出道的明星維護治安?
這本來就是小題大作的事情,但是正因爲這事情是不太可能,所以她才親自去找鄭宋,做出一副逼不得已的樣子。訴說自己出道後的苦楚,被影迷弄得吃不好,睡不着,生怕被跟蹤,一點私人空間都沒有,但是像以前一樣不紅也害怕,覺得自己快抑鬱了,想有人保護。
汪菲菲一再表示保安太沒有用了,那些都是樣子貨,從小就喜歡警察叔叔,覺得警察叔叔有安全感,希望鄭宋能夠通融通融。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你儂我儂,五回六回牀上哄。英雄終究難過美人關,往牀上抱,那必然是終極目標。
用裴錦程的話來說,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對於豪門子弟來說,玩明星不是什麼大事,但對鄭宋這樣的人,有很多女人送上門是肯定的,但明星卻絕對是新鮮。若不送個大餌,又擔心橫生枝節,不如就扔個重的。
汪菲菲是裴錦程挑出來讓金家兄弟去安排的。
汪菲菲是個聰明的人,該怎麼裝清純,她比誰都懂,她甚至爲了金氏兄弟佈置的任務,自作主張的補了個處-女膜,這可讓鄭宋的刺激受得不小,當天晚上看着牀上的落紅,跪在汪菲菲面前熱淚盈框,四十來歲的男人了,不但睡了個明星,還睡了個清純得不諳世事的明星,這個明星居然還是個處-女。
頓時覺得自己配不上汪菲菲。
一時間美人就是心美人就是肝,美人就是他生命中的四分之三。千方百計的討好,對汪菲菲的防患也越放越低,汪菲菲對鄭宋做的事,也越來越瞭解。
裴錦程點了點頭,從兜裡摸出煙盒,扔了兩支出去,金權和金勝一起擡手,雙掌一合,穩穩接住煙。裴錦程還穿着晚上參加喬煜生日時的西裝,白色。
在這樣陳舊的房間裡,這樣的穿着像個異類。
他似乎應該是坐在有豪華水晶燈,真皮大沙發上的俊逸男子。
可他在這舊桌舊凳,只能算整潔的普通民舍裡,隨手將煙叼在嘴上,順手拿起桌面上放着的塑料打火機,頭微微偏着,點燃,菸頭上的橘光被他吸得星亮,吐了口煙,他又隨手將打火機扔給金權,
他很快和這間房子裡的人融到了一起,照樣把普通打火機用出了zippo打火機的味道。“白立偉給我的資料上的倖存者並不全,你能肯定現在找到的人是全的嗎?”
金權已經點好了香菸,他看了一眼金勝,又睞向裴錦程,“這段時間汪菲菲陸續拍了鄭宋的工作筆記本,還有他公文包裡的文件,裡面居然有一份你上次給我們的那份資料的無遮蓋全件。你說要查到眉目才通知你,所以近幾天來我都沒有打電話給你,今天晚上就是想告訴你,這些人已經找全了,而且我和阿勝已經開展了工作,這批人,不可能出庭指證任何人。”
裴錦程點了點頭,他重重的吸了口煙,嫋嫋煙霧呼出後騰空變淡,他沉吟一陣,長嘆一聲,“權叔,勝叔,我始終認爲,得饒人處且饒人,畢竟當年……”
“少爺。”雖然裴錦程跟金家兄弟說讓他們叫他“錦程”,但是他們卻一直都是對裴立十分忠心的人,所以這聲“少爺”很是恭敬,像對自己的上司的稱呼,“我們都知道,不會爲難他們,只要他們不把老爺子扯進來,一切都好說。”
裴錦程“嗯”了一聲,他的話也只能說到此處,雖說當年血流成河確實牽連很多無辜,但若有人威脅到爺爺,那就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了,將手中的菸蒂摁進菸灰缸裡,“多長時間,可以把白立軍手上這個案底毀掉?”
金權道,“正在跟那些幸運者談條件,不出意外,十天時間。”
裴錦程心裡清楚,這些條件,可能是軟的,可能是硬的,就看當事人的態度了,他又開始慢慢盤算,十天,十天時間若這一幫案底永遠埋了起來,他便可以毫無顧及的對付白立軍了。
他不能給自己留一點點的安全隱患。
突然,他眸色複雜的凝着金勝,不一陣,又睨向金權,兩兄弟被他看得有些茫然,相視之後,金勝心裡計較一番後,沉色時,眼裡像在發誓一般堅定,問,“錦程,可還有什麼話要交待我們?你只管說,我們兩兄弟必然會竭盡全力的爲裴家效命!”
裴錦程闔了一下眼,腦子裡突然亂七八糟的激情晃動的畫面一下子闖進來,他胸口一窒,“勝叔,有件事,你們幫我查一下,但這件事,我希望你們能在爺爺面前保密。”他要知道敲詐他的人的出處,他更要知道有多少人看過那個視頻,是否還有備份,這一切都像他身邊放着的炸彈。
“老爺子也不能知道?”金權疑惑問。
裴錦程心裡在聽聞金權問出這句話時,馬上有了戒備,他們畢竟是爺爺的人,可這件事一定不能讓爺爺知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想爺爺操心而已。他年歲大了。”
金勝長嘆,“老爺子放心把裴家交到大少爺手上,必然就是讓大少爺做任何事的決定,裴家家主的大印如今在大少爺手上,我們兄弟倆自然是聽大少爺的。”
裴錦程道,“是兩位叔叔看得起錦程。”
夜
墨染星蘸,裴錦程站在梧桐苑外,看着那扇門。
曾經他覺得一回來,四周繁花似錦,天天都是春暖花開。而如今,明明已經春暖花開,他卻覺得那裡面寸草不生,是絕地荒蕪的戈壁,沒有生命。
他怎麼會一再相信這個女人,她不是第一次背叛他了。
他當初追到馬賽時,已經是那樣的局面,後來他卻硬要堅持破鏡重圓,自作孽,強扭的瓜果然不甜。
他還是不要回到這個地方住了,天天都無法入睡。
轉過身,才走出幾步,大門被拉開的聲音傳來,“錦程!”
聽到申璇的聲音,他閉了一眼睛,深呼吸之後,沒有回頭,而是再次擡步。
申璇追上去,卻離他一步之時停下來,她握了握拳頭,“裴錦程!我要跟你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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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篇,啊!!從今天起,我再也不要做二逼的女漢子,我要做個淑女,做個端莊矜持,打不還口,罵不還手,欲說還羞,欲拒還迎,嬌滴滴的淑女,我要做淑女的決心已定,定中磐石。HOHO!就這麼愉快滴決定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