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脫離藍家 +(紅包加更)
067:脫離藍家
“你說什麼?”藍淵墨利眸盯着藍斯辰,聲音格外的冰冷與生疏,“再說一遍。”
“秦心肚子裡有了藍家的骨‘肉’。”藍斯辰一字一頓,無比堅定清楚的重複一遍。
“你在說什麼?”藍雲笙一把揪起了藍斯辰的衣領,力氣大的幾‘欲’將他起來,猙獰的眸子裡滿滿的是震驚與詫異。
餘光掃過赫連澤黯淡的臉‘色’,心口被什麼輕輕的劃過,那麼輕的一下,帶來的卻是撕心裂肺的痛。
&n, bsp;藍斯辰利眸‘陰’鷲的迎上他,冰冷的語氣道:“你自己做過什麼事,還需要我提醒你嗎?”
“你們不要這樣……”
秦心哽咽的語氣,上前抱住了雲笙的手臂,淚水席捲,傷心難過,“雲笙,你放手!”
藍雲笙手指一鬆,手臂頹廢的垂下,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着秦心,確認的再問一次:“心兒,你....真的有了我的...孩子?”
秦心淚眼婆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一直流着眼淚,點了點頭。
傷痛蔓延上心頭,就在他剛剛‘弄’清楚自己的心,上天卻和自己開了一個玩笑。讓心兒有了他的孩子……而自己和赫連澤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遠了……
黯淡無光的眼眸空‘洞’的可怕,擡起頭,視線獨獨留在赫連澤的身上。
斯藍順着他的眼神,看站在自己身邊的赫連澤,心裡有些擔心,藍淵墨回來了,如果他知道赫連澤與藍雲笙之間的關係,赫連澤會怎麼樣!
溫婉柔很快恢復鎮定,回頭淺笑的對斯藍道:“抱歉,藍家有點‘私’事,想處理,不方便你們在場。改日我再請你們來做客。”
斯藍點頭,眼神掃過藍斯辰,似鼓舞,似安慰,輕輕的點頭,側身扯了扯赫連澤的袖子。
“我們走。”
赫連澤點頭,轉身跟着斯藍的腳步,眼神甚至都沒有再多看一眼藍雲笙,如今他已得到自己想要的,自己這個做酒友的能爲他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藍雲笙見赫連澤頭也不回的跟斯藍要走,心裡一急,想跟他解釋,腳步才邁開一步;藍斯辰彷彿早已‘洞’察了他的心思,一個側身,攔在他的面前,冷冽的眼神充滿警告的意味。
溫婉柔與藍淵墨就在面前,藍雲笙想做什麼。
秦心淚光裡閃過一絲疑‘惑’,總覺得氣氛有點微妙,似乎有什麼事是自己不知道的。他們究竟想隱瞞什麼事?雲笙見斯藍他們要走,他似乎想追,他想追的人究竟是誰?
唐耨耨,還是斯藍?
藍淵墨滿含歲月痕跡的眸子盯着他們,神‘色’很不滿,威嚴的聲音裡慍怒而出:“心兒,你先去客房休息。藍雲笙,跟我進書房。”
他徑自的走向樓梯口,眼神沒有在藍斯辰的身上掃過,簡直就是當他當做空氣。
溫婉柔神‘色’擔憂,走到兒子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鹹不淡的語氣:“去吧。”
藍雲笙將目光從‘門’口收回,沉重的腳步怎麼也邁不開。此刻,他只想着赫連澤,想和他解釋,卻不知道該怎麼追出去,因爲藍淵墨,因爲溫婉柔,因爲姓藍,所以他沒有辦法追出去……
還有,自己用什麼身份,立場與他解釋?
錯過的時間,不對的身份,把一切都變成一種錯誤,連愛,也是如此。
他低下頭,費力的擡起自己的腳步,一步一個沉重跟在了藍淵墨的身後。方向與赫連澤是相反的,每走一步都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的很大,遙不可及。
溫婉柔看着他孤寂而沉重的背影,眼底拂過一絲無奈,沒有想到事情還是走到這一步。側頭,眸光溫柔的落在秦心的身上,態度一如既往:“心兒,我陪你回房間休息,如今懷孕了可要更加註意休息。”
“斯辰,你在房間等我。”溫婉柔牽着秦心的手走向樓梯口時,開口時聲音一沉,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對藍斯辰說話。
秦心眼神從藍斯辰冷漠的神‘色’上劃過,一語不發的跟溫婉柔走了。
藍斯辰冷峻的容顏鎮定不驚,衣領被藍雲笙‘弄’‘亂’也不在意,只是回頭看向空‘蕩’‘蕩’的‘門’口,再看向書房的方向,心裡有一種不安。
藍淵墨回來了,暗涌似乎越來越洶涌,這代表事情將會嚴重的趨勢。
他想到什麼,立刻撥通電話:“風穩,幫我做一件事。”
切掉電話後,走向自己的房間。其實溫婉柔想說什麼,他心裡大概有幾分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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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澤走到駕駛的位置,準備開‘門’時,斯藍忽然開口:“耨耨,你來開車。”
唐耨耨點頭,走到赫連澤的身邊,伸出手清冷的聲音道:“給我。”
就在此刻,外面又開進來一輛紅‘色’轎車,在‘門’口停下,推開車‘門’,印入眼簾的便是一隻黑‘色’的高跟鞋,接着就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穿着職業套裝,頭髮一根不落的盤起來,戴着眼鏡。
鏡片下的眸子平靜,淡然,視線在轉移到唐耨耨他們身上時,只是微微的點頭,客氣禮貌的抿‘脣’淺笑,合上車‘門’走向藍家。
唐耨耨微微有些失神,有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卻說不出來到底哪裡熟悉;那張臉明明就陌生的很,從來沒見過。
可她的眼神和給自己的感覺卻是陌生又熟悉的……
“耨耨,赫連澤,上車。”斯藍眼神從那位‘女’子身上收回,低沉的開口。
赫連澤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斯藍,又看着唐耨耨一句話沒說,將鑰匙丟給唐耨耨,去開後座的‘門’。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狹小的車廂裡安靜,氣氛凝固沉重,誰都沒有開口,只是淺淺的呼吸聲,錯綜複雜的‘交’織在一起。斯藍將車窗搖下,風掠起秀髮,髮梢飛揚時掃過赫連澤的俊臉上,他側過頭,皺了一下眉頭。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赫連澤心裡想了很多,還是不爽,感覺斯藍什麼都知道,她是抱着看戲的態度,早就知道了爲何不告訴他們。一點都不夠朋友。
斯藍回頭看他,平靜的丟了一句:“我不是神。”只有神才無所不知。
“那你爲什麼要讓耨耨去診脈,你故意讓藍斯辰有機會送秦心去醫院,這樣藍斯辰才知道秦心有了孩子,接着就是孩子的父親,這一連串的事情難道不是早就在你的預料中?”
赫連澤咬牙切齒,還是很不甘心。感覺斯藍像是在看自己的好戲,這種感覺讓他心裡極度不舒服。
可不舒服的又豈止是斯藍不告訴他的這麼多事,還有....藍雲笙居然和秦心有一‘腿’,自己居然一無所知。
斯藍微微的嘆氣,眼神看向外面一閃而過的風景,陽光剛好落在她的臉頰上,只是水眸空‘洞’,黑暗,看不見光。雙手隨意的搭在‘胸’前許久,兀自開口,清冷的聲音在車廂裡飄‘蕩’,透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漠然。
“我只是猜測秦心當衆嘔吐是有心爲之,以她的家教修養,不可能做出這麼失面子的事。讓她這樣做的原因只有一個,便是要讓藍斯辰緊張的送她去醫院。”
聲音頓了一下,似在掂量接下去的話該怎麼說。
“我不知道她和藍雲笙發生過什麼,不過孩子的事的確出乎我預料,但大概也知道秦心究竟是什麼目的。”
“什麼目的?”赫連澤迫不及待的開口,眼神裡閃爍着着急與擔心。
斯藍將他的神‘色’收入眼底,心裡暗歎,赫連澤對藍雲笙有多關心,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在感情中,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利用孩子,嫁入藍家。”‘脣’瓣一張一合,一字一頓,言簡意賅。
赫連澤有些不瞭解,搖頭,疑‘惑’道:“可她愛的人不是藍斯辰嗎?她有了死變態的孩子,豈不是與藍斯辰更沒可能。”
“以溫婉柔對藍斯辰的疼愛,秦心早就沒資格加入藍家。但如果是藍雲笙,她便有了一絲希望。”
斯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個藍雲笙倒是可憐的角‘色’。藍淵墨不疼,溫婉柔不愛,藍家的人從未真正的關心過他,如今連秦心都在算計他。
話說到這份上,赫連澤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你的意思是,秦心退而求其次,利用孩子加入藍家,成爲死變態的妻子,這樣她與藍斯辰的距離就能縮短。”
斯藍沒有反駁他的理解,只是問他:“你覺得秦心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千金小姐,做作,有點小頭腦。”赫連澤想想,影響裡秦心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與其他的‘女’人沒什麼區別。
“父母死了,秦家倒了,藍斯辰提分手,她除了生氣和說幾句狠話卻沒任何的動作,這是一個‘女’人該有的反應嗎?”
斯藍再一次的開口,眸子深沉,雖然還不知道秦心到底是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但她不會小看這個‘女’人。
可以讓藍斯辰爲她做出那樣的事,可以讓藍雲笙愛她那麼多年,沒本事的‘女’人怎麼能做到。
“你的意思是,她現在要的不是愛情,而是身份地位,還有....”赫連澤遲疑了幾秒,不安的開口;“報復藍家。”
“那死變態怎麼辦?死變態可是真心愛那個臭婆娘的。”赫連澤想到這點,不禁擔心起來。
如果讓死變態知道秦心是在利用自己,該有多心寒。
秦心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是麻煩。
“放心,就目前的情況秦心一時半會還嫁不進藍家。”
斯藍安慰他,垂下的眼眸時,又低喃着:“我倒希望她嫁入藍家。”
不管秦心嫁入藍家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總之不會對自己不利;要是秦心能將藍家鬧的‘雞’飛狗跳就更好,秦心以爲嫁進藍家就能回到從前一樣的生活,卻不知道藍家遲早要大廈傾塌,到時她的夢又碎了一地。
赫連澤卻不這麼想,滿腦子全是死變態該怎麼辦,死變態要成爲那個死‘女’人的棋子了,滿心的不安與擔憂。
“那死變態到底要不要娶她?”
赫連澤‘摸’着下巴,矛盾不已。秦心若嫁給藍雲笙,他內心一定是開心的,可秦心卻只是在利用孩子,利用藍雲笙達到的自己的目的;如果秦心不嫁給死變態,那死變態心裡是不是很失落,而且他們的孩子要怎麼辦?
苦惱的抓了抓頭髮,事情真複雜,想的他都大了!
該死的,自從認識藍雲笙後自己就沒過一天的省心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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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寧陌正在家裡品茗着紅酒,悠然自得,當看到斯藍身上黑‘色’禮服時,皺起眉頭,壓低聲音道:“去換掉。很醜!”
斯藍一愣,沒想到許寧陌與藍斯辰說了同樣的話。
沒有回答他,而是回房間洗澡,順便換下禮服,可不想再爲了一件衣服一天內再被滋擾幾次。
走出來後,許寧陌眼神掃過她身上紫‘色’的睡衣,這才‘露’出滿意紫‘色’,招手道:“過來看看。”
斯藍走到他身邊順着他的目光看到屏幕上的照片,正是在藍家‘門’外遇見的‘女’人。
“她是誰?”
“歐若。”許寧陌言簡意賅,似乎知道她的疑‘惑’,不等她再問,耐心解釋道:“目前是藍淵墨的‘私’人助理。”
“這麼年輕!是‘私’人助理,還是秘密情人!”斯藍立刻明白許寧陌的意思了。
“聰明!”許寧陌‘露’出讚許的眸光,笑意盈盈的身子往後輕靠,懶散的氣質此刻散發的淋漓盡致;嘴角噙着淺笑道:“她表面是藍淵墨的‘私’人助理,打理藍淵墨的生活起居,實際是藍淵墨的情‘婦’;當初安排她在身邊,藍淵墨費了不少力氣。”道起道上。
斯藍還是有些不明白,疑‘惑’道:“藍淵墨這樣的人有情‘婦’應該不奇怪。”
“奇怪的是……”許寧陌嘴角勾起的笑容饒有深意:“藍淵墨只有這一個情‘婦’。”
斯藍心裡已經有數了,眸光緊緊的盯着屏幕上的‘女’子,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件事你一個人去處理,別讓他們參與。”許寧陌斂眸,語氣嚴謹了幾分,似乎很重視這個歐若。
斯藍點頭答應,雖然不明白爲什麼許寧陌不讓他們‘插’手,也許是有其他的事要他們做,不管爲什麼,她都不會去問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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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正事,許寧陌的神‘色’又恢復原本的溫潤,關掉電腦後,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一點點的滲透她的肌膚,溫暖着她冰涼的手指。輕‘揉’着她的骨節,嘴角的笑意愈濃,語氣溫暖:“以後不要再穿黑‘色’,看得我心慌。”
“心慌?”斯藍琢磨這個詞,難道藍斯辰也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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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你好像隨時會消失在這個世界。”許寧陌解釋,怕她還不明白又補充一句:“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那你說會放我走的話也是假的?”斯藍很快的反應過來,他上次說過等事情結束會放自己的走。
許寧陌剛纔還只是無聲的笑,此刻卻已是笑出了聲,沒有形象的笑起來,笑聲爽朗,乾淨;頭側過來靠在斯藍的肩膀上,聲音裡都充滿笑意:“我既然能放你走,也自然會跟你走。”
斯藍起先是被他的笑‘弄’的莫名其妙,聽到他的話時,後脊骨一僵,低頭不可置信的視線落在他柔美的輪廓線上。
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嗎?
許寧陌不打算在這件事上與她有更多的討論,只是擡起頭‘脣’瓣輕輕的落在她的臉頰上,那一瞬間他的氣息也翻天覆地的撲來,讓斯藍有些晃神。接着聽到他優雅的嗓音‘性’感沉‘迷’:“雖然有點困難,但我還能應付。安心的去做你想做的事。”
音落,他起身,雙手放在口袋裡,沒有給斯藍開口的機會,走向房間裡。
他會給她足夠的時間,足夠的空間,足夠的自由,讓她對自己放下戒心,從內心深處緩慢的接受自己。
也能過程很漫長,但好在他一向對她很有耐‘性’,一輩子那麼長,他總能等到她對自己敞開心扉的那一天。
斯藍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感覺臉頰剛纔被他親過的肌膚還有淡淡的溫度;上一次是‘激’烈的‘吻’,她沒任何的感覺,可今天他寬鬆的態度,溫柔的親‘吻’,卻在她心裡狠狠的敲了一下。
手指情不自禁的觸‘摸’着被他親‘吻’過的地方,鼻翼下似乎還瀰漫着他的氣味,淡淡的,平凡的,卻很獨特,獨特到這個世界再也複製不出第二個。
無論自己怎麼‘逼’迫,藍斯辰始終不肯打開自己的心‘門’,始終不承認愛上自己的感情;而許寧陌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慈悲的溫柔……
而自己該怎麼相信他,這雙手是將她從地獄救贖,而不是將她推下更深的黑暗深淵。
斯藍甩了甩頭,將藍斯辰三個字從腦海裡趕出去,今天想到這個人太多次了。真是奇怪,爲什麼他對秦心那麼緊張,自己卻一點感覺都沒有,應該是更恨他纔對可偏偏沒有了那麼恨,似乎偷窺到他心裡那不爲人知的秘密,讓她對藍斯辰更多一份篤定,篤定他將會輸給自己。
年輕的容顏乾淨漂亮,卻沒有朝氣,深沉的不符合她的年紀;這幾年,對藍斯辰的恨早已將她身上所有正面的東西打磨消失的一乾二淨……
剩下的不過是爲了報復而有的苟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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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淵墨坐在書房的皮椅上,利眸盯着藍雲笙。當他關上書房的‘門’時,冰冷而威嚴的聲音揚起:“跪下。”
藍雲笙沒任何遲疑的走上前了幾步,雙膝跪地,沒有一點的遲疑。從小,他們三兄弟若是做錯什麼時,藍淵墨都會很嚴厲的讓他們罰跪。被罰的最重的便是藍斯辰。
那一次藍斯辰不過是一‘門’課程沒過關,藍淵墨打碎了‘花’瓶讓他跪在碎片上。碎片割破衣服,刺進膝蓋,鮮血緩慢的流出來,形成了一血癱,可藍斯辰卻一聲不吭的跪着,不說話。恰巧溫婉柔在某市演講,不在家,藍斯辰跪足了整整十個小時。起來時還不準任何人扶,自己一步一個血印的走回房間。
“你這些年在部隊學到的東西都丟哪裡去,懶散的日子讓你的腦子都生鏽了嗎?”
藍淵墨鋒利的眸子盯着他,話語苛刻尖銳,不留一絲顏面。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秦心是你能碰的嗎?你還嫌我們藍家的臉丟的不夠多,要多添一筆,讓人記住藍家的醜聞,兄弟三個‘迷’戀上同一個‘女’人!”
“對不起!”
藍雲笙開口,沒有爲自己辯解,沒有找任何的理由。在軍隊的這些年生活讓他早已明白什麼是服從,面對藍淵墨就好像面對軍官,只有服從,沒有反抗。
“對不起!”
藍淵墨‘陰’冷的聲音重複一遍,忽然伸手拿起書桌上的水晶菸灰缸狠狠的砸向藍雲笙,聲音冷的徹骨:“一句對不起能讓她肚子裡的孩子消失嗎?”
藍雲笙沒有躲,菸灰缸硬生生的砸在他的額頭,鮮血頓時涌出來,沿着堅硬的輪廓大顆大顆的往下滾落,形成了一條血河。菸灰缸衰落在地上,碎成兩半,其中一半還沾着他的血跡。
‘挺’拔的背宛如沙漠上的白楊樹,一動也不動,堅‘挺’如一;面對藍淵墨的責備與惱火,一語不發。任由額角的鮮血不斷的往下流淌,黏嘰的液體伏在臉龐,有點難受;卻沒伸手去抹。
秦心懷孕在他的預料之外,以爲只是一夜的酒後‘亂’‘性’,以爲已經過去,卻沒想到這只是剛剛開始。
“你太讓我失望了。”
藍淵墨站起來,雙手放在身後,眼神從他的身上掃過,流動着失望,經過他身旁時冷冷的開口:“自己好好反省。”
接着聽到的便只有冷漠的關‘門’聲,金屬的碰撞聲,冰冷,沉重,像是一鞭子一次次的‘抽’打在他的心頭,難受的要命。
他一直跪在地上,額頭流出的鮮血染紅了白‘色’的襯衫,空間靜謐,空氣裡瀰漫着濃郁的鮮血味,腦子裡閃過那一夜的畫面,場景不斷的在轉換,赫連澤的神‘色’,他說的話全在腦海裡閃過。
今天赫連澤爲什麼要在藍淵墨他們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他以爲自己還喜歡秦心,想娶秦心嗎?他是想要成全自己……
劍‘脣’抿起自嘲的笑容,如今的一切不過是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那晚自己不喝那麼多酒,沒有想給赫連澤打電話,今天的事也許就不會發生,說穿了不過是自己活該罷了。
未來該怎麼辦,此刻他也陷入了‘迷’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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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斯辰坐在窗口,側頭眺望窗外的風景,身上早已沒了之前的暴戾,只剩下淡淡的冷漠,拒人之千里之外。
溫婉柔推開‘門’,無聲無息的又關上,走路時沒發出一點的聲音,走到他身邊停下腳步,目光隨着他的眼神而去,淡然的開口像是自言自語。
“在收斂情緒這一點你最像我,喜怒不形於‘色’,隱藏情緒連我甚至都比不過你。今天你卻這樣的生氣,是因爲你想把這件事鬧大,你想讓雲笙娶秦心。”
沒有人比她更瞭解藍斯辰的秉‘性’與脾氣。
“不應該嗎?”藍斯辰不否認,自己是故意如此。
溫婉柔倚着窗口,微微的嘆氣,瞳孔裡流動着無可奈何:“你明知道我之前費了多少心思才讓秦心遠離你們,現在又故意讓她進藍家的大‘門’。你是故意和我作對,你想氣我。”
藍斯辰薄‘脣’忽然清澈,一聲冷笑後,收回視線,眸光緩慢的迎上她的視線,‘陰’冷的嗓音滿載不屑。
“在你們的眼中難道就沒有比藍家更重要的東西嗎?”。
“你以爲我這樣做只是爲了藍家嗎?”溫婉柔斂眸,語氣冷冽了起來,落在窗臺的手指收緊力氣,“你當初何嘗又不是爲了藍家的聲譽又怕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對斯藍做出那樣的事。”
藍斯辰的身子一僵,彷彿被人發現自己最不願意讓人知道的秘密,狹長的鳳眸攸地一緊,冰冷的聲音從喉間逸出:“我欠秦心的,欠藍家的全還了。如今,這世間唯一讓我虧欠的只有她一人。”
“從此以後藍家的事與我無關。”
不偏不倚的一句話已將他和藍家劃清界限,其實他早該脫離藍家,不過是因爲這幾年藍睿修不再狀態,他才無法及時‘抽’身。
溫婉柔‘波’瀾無驚的看他,嘴角卻泛起漣漪的笑意。
“你身上流的是藍家的血,骨子裡是藍家的傲氣,你在我的身體裡逗留十個月,我們曾經呼吸都是一體的,你真認爲可以做到獨善其身,徹底脫離藍家嗎?”
一字一頓,聲音柔軟卻不乏堅定,彷彿早已將藍斯辰的靈魂看穿,一覽無餘。
藍斯辰利眸與她對視,嘴角勾起邪魅的冷笑,聲音如鬼魅一般的飄出來‘陰’冷無比,“你等着看。”
說完便轉身要走,沒走兩步就聽到溫婉柔急切的聲音:“斯辰,秦心真的不能嫁進藍家。就當最後幫我們一次……”
“決定權是在藍雲笙。”
藍斯辰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
溫婉柔眸光隨他的背影而去,直到消失在視線裡,這才輕輕的嘆氣。這個孩子已經隱忍到極限,再也無法再隱忍下去了嗎?
雖然說決定權是在雲笙,但以藍斯辰念舊的個‘性’,只要秦心稍有軟弱子姿態,他一定會想盡辦法讓秦心進藍家的大‘門’!
秦心這個‘女’人真要不得!
溫婉柔想着有些頭疼,什麼時候不發生偏偏是在藍淵墨回來,讓她想一力壓下這件事都不可能了。
走出房間,眸光恰好落在藍淵墨與歐若的身上,淺淺一笑,未語。
“溫夫人,你好。”歐若點頭,語氣恭敬有禮,絲毫不敢逾越。
溫婉柔眼神落在藍淵墨身上,見他沒什麼話想說,便點頭道:“這幾年你辛苦了。”
“溫夫人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歐若眼神乾乾淨淨,坦坦‘蕩’‘蕩’。
“那我不打擾你們談正事,先回房間了,晚上記得留下來一起用餐。”溫婉柔嘴角始終保持着優雅,高貴的笑容,明眸似水,又對藍淵墨道:“公事重要,身體也很重要,注意休息。”
“我知道,你也別太‘操’勞,這件事我自會處理。”藍淵墨目光看向她時,這纔多了一絲溫和,手指理了理她的衣領,囑咐道:“你身子一直不好,記得保暖,多休息。”
“好。”溫婉柔淺笑一聲,眼神從他們身上掃過沒有多一秒的逗留,經過他們身邊沉穩的步調走回自己的房間。
歐若與藍淵墨肩並肩一起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空寂的走廊唯有琉璃光閃爍,冰冷的氣氛一直僵持,誰也沒開口。
就在藍淵墨即將轉身時,歐若低啞卻又清脆的聲音道:“她倒與我想象中不太一樣。”
藍淵墨腳步一滯,深幽的眸子落在年輕的容顏上,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陰’冷又深意。一語不發,邁動腳步。
歐若回過神時,跟上他的腳步,兩個人的距離很近,手在條件反‘射’隨着身體擺動時,卻被大掌緊緊的握住,手指不輕不重的摳着她的掌心。
殷紅的‘脣’瓣無奈的揚起笑意。
這是一種很隱諱的挑|情的手段,手是‘女’人很敏感的地方,男人通過摳‘女’子的手心來引起你的‘性’|‘欲’,作爲一種‘性’的暗示。
他和溫婉柔之間還真是奇怪,溫婉柔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不拆穿,也不哭不鬧,就剛纔的對話也是毫無敵意與暗示;說他們很是生疏,可剛纔他們對彼此的關心卻是真的。
藍家,真的是錯綜複雜,每一個人心裡都隱藏這不爲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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