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李泰澤還是來了,帶了陳銘凱來,還把上午派去潘氏幫忙的阿堅也叫過來了,阿堅是來替他喝酒來的。
正當他們吃到一般的時候,高山回來了,但是卻沒有進來,站在包間門口神色很不對。
葉如海忙着應酬,把上午交代他的事給忘了,見他不肯進來,心裡有些不悅,示意陳銘凱去把高山拉進來。
陳銘凱走到門口,說:“高山,你怎麼不進去?葉大哥可能想你進去替替酒。”
“凱哥,你幫我把他叫出來,我有急事要找他,等我交完差我再進去喝。”高山神色匆忙的樣子,把陳銘凱拉出門,站在走廊邊說。
“發生什麼事了?你這副神色?”陳銘凱不免多問了一句。
“事倒沒什麼,只是早上葉哥交代我去查一個人,我查清楚了,我要先跟他交差了纔有心情坐下來吃飯。”高山就是這樣的人,沒屁大事都整得好象十萬火急似的,辦事態度非常認真嚴謹。
“哦,就這麼點事呀。叫你查誰?查前嫂子劉慧?”陳銘凱覺得很奇怪,葉如海除了對劉慧還念念不忘之外,能有什麼事值得他去查?
“不是,是個大學生,今天我們的車差點撞到她了,L大學的,叫許可。”高山解釋說。
“什麼?許可?查什麼?”很驚訝,許可不就是被葉如海上了的那個女孩嗎?葉如海還去查她做什麼?
“那個大學生竟然是個孕婦,我查清楚了,已經快9個月了,隨時都有可能要生了,還在火車站廣場邊賣早餐,她推着早餐車回家,路上差點兒被我撞了……”高山簡要地說了一下。
“孕婦?許可懷孕了?那她看到葉大哥沒有?”陳銘凱眯起了眼,這事似乎越來越精彩了。
“看見了,她當時被嚇傻了站在路中間,雙腿發抖都不會走路了,是葉哥下車把她牽過了馬路,這葉哥到底查她做什麼?”高山不解地皺着眉。
“查到什麼了?”陳銘凱感起了興趣。
“一會兒吃完飯上樓去說吧,看這樣子葉哥吃得正歡,不掃他興了。”高山不說了,一會交差也行,跟着陳銘凱進了包間。
“什麼?她……她一個人住?她從家裡搬出來了?她沒有其他男人?”頂樓李泰澤的總統套房裡,葉如海驚叫起來?滿目不可思議的樣子。
京城來的朋友午飯後回房去休息去了,李泰澤、葉如海等人進了李泰澤的客廳坐,葉如海這纔想起早上叫高山去辦的事兒。
李泰澤眉頭微蹙,盯着葉如海看了半晌,冷冷地說:“那個……孩子應該是你的吧?”
憑直覺,李泰澤相信許可除了葉如海之外,再沒有和其他男人上過牀,一個能爲了救自己父親而象去赴死一樣把初夜拿來賣的女孩,就絕不是隨便能跟人上牀的女人。
要是能,她早就沒有值得賣的東西了,哪裡有資本救自己的父親。
而且她那雙跟潘璐一樣清純的眼睛,有着那樣眼睛的女孩絕不是個隨便的女孩!
“我……我現在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事情怎麼會這樣。”葉如海頭都大了,跟劉慧在一起那麼多年都沒有孩子,怎麼陰差陽錯一夜情就會有了呢?
“葉大哥,看來你和前嫂子不是你不能生啊?”陳銘凱不知死活地插了句嘴。
“你閉嘴,這裡在談論正事。”李泰澤輕聲呵斥,陳銘凱捂着嘴笑。
“這些年我也一直覺得是我自身的問題,所以我也不敢確定許可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我的,你說,不會那麼巧吧?就一次……”葉如海說不下去了,他此時的心情不知道是該高興自己有孩子了,還是該懊惱隨便就留下了種。
“高山,你覺得房東和其他鄰居說的都真實可靠嗎?”李泰澤問。
“李總,絕對可靠,我是買通了許可的一位鄰居帶我去問的,絕對真實。”
“許可搬到火車喊對面的小巷子住時,肚子還沒顯,只是看她那麼苗條的人總穿着寬大的衣服有些不搭調,後來慢慢顯出肚子了,才知道她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了。”
“房東老太就住她樓上一層,那老太太說見她可憐,在火車站周邊的飯館洗碗,說是多攢一點兒錢等不能做事的時候不至於餓着孩子。老太太出於同情,就幫她聯繫了買早餐,收入會比飯館洗碗高得多,也自由,只要早晨賣倆小時,其他時間可在家休息。”高山小心翼翼地看着葉如海的臉說。
葉如海陷入了沉思,想起了幾個月前許可到公司把卡給自己的情形,大概那時候她就已經知道自己懷孕了吧?
所以她會留下10萬塊錢,是想着生孩子、坐月子、帶孩子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出去掙錢,所以留着那錢好用?
而自己卻以爲她是爲了享樂、貪財,才留下那10萬塊錢。
可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葉如海也糊塗了,難道就那麼一次,就真的有了自己的種?
她還那麼年輕,爲什麼不去把孩子打掉?大學很快就要畢業了,她沒有必要爲了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毀了自己的前途,她這麼做是爲什麼?
是爲了以後用孩子來要挾他葉如海?如果是這麼有心機,那爲什麼不在發現懷孕的時候來找自己?又爲什麼在火車站被自己認出時不說?爲什麼還躲着自己?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孩?她到底要做什麼?
“這樣吧,如海,這事兒交給我,我會把一切真相都弄清楚,交你一個真實的答案!”李泰澤鎮定地說完就拿着外套出門,邊走邊不忘對陳銘凱和阿堅說:“你們兩個跟上。”
把葉如海和高山扔在屋裡發愣,不知道他李泰澤要搞什麼名堂。
出了門,陳銘凱在走廊邊走邊問:“泰澤,我們這是……去找許可?”
“不錯嘛,不愧是我的兄弟,心有靈犀啊!”李泰澤拿着車鑰匙敲了一下陳銘凱的頭,甩手就把鑰匙拋向阿堅,阿堅準確地接住了。
“那咱們現在去哪兒?已經一點半了,下午不是還有個會嘛?”陳銘凱不忘自己助理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