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臺上。
潘璐猛地轉身,惱怒地瞪着李泰澤:“你到底要做什麼?”
露臺上沒有其他人,並且光線很暗,大廳的人看不到露臺上的情況。
“做我4年來天天都想做的事,做我們倆該做的事!”李大總裁霸氣側漏。
李泰澤貼身上去,一把摟住潘璐,一隻手托起她的下巴讓她無法左右扭動,她的嘴脣因被他緊緊的捏住下巴而微張着,他滾燙的脣狠狠地吻了上去。
她驚恐地睜大眼睛,雙手使勁的抽出來撐在他的胸前,用盡全身的力量想要推開他。
他的雙臂圈緊了她,鬆開她那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的雙脣,在她耳邊喘着粗氣說:“別動,你知道4年來我想這一刻想了多久了嗎?讓我好好抱抱你......”
“你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喊人了!”潘璐奮力地推開他,眼裡滿是憤恨。
“你?你爲什麼這麼恨我?”4年來他一直在心裡爲自己當年在她懷孕初期對她冷漠而後悔,但現在看着她那疏離而憤恨的眼神,他有些想不通。
當年確實是自己錯了,可是她眼裡閃過非常明顯的憎恨,她就這麼恨自己嗎?
“爲什麼恨你?你當我是什麼?當成是你招之即來,揮之既去的什麼人?我還真得感謝你,要不是當年你讓葉如雲把我的東西仍到樓下趕我走,我可能就......”就沒有今天的成就,潘璐咬着嘴脣沒有說下去。
李泰澤再也不想讓自己和她之間有任何的誤會,一別就是4年,人生有幾個4年可以這麼撕心裂肺的去等?今天有必要把很多事作個說明,否則誤會不除,說不定明天她又跑了。
“關於很多事,我一定要跟你解釋清楚,我從來沒有叫葉如雲趕你走,更不知道她會在我離開別墅之後把你的行李扔到樓下!”
“還有在‘朝花夕拾’海鮮樓發生的誤會,也是受了葉如雲的誤導,是她拍了你們吃飯的照片發給我,我一時衝動,想都沒想清楚就過了。對不起!我不該誤會你!”
“這些事兒後來我全部調查清楚了,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問銘凱和阿堅他們,對了,還有夏菲菲,他們都清楚真相。”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你問吧,我再也不會象以前那樣......那麼混,什麼解釋都不給你了。”
當年不是他要趕自己走?潘璐心裡竟然有一絲輕鬆起來,但是自己離開他之後過得很好,並沒有想要再回到過去。
“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而你也有了你的家庭和孩子,我們倆之間不該再有任何糾葛,否則今後見面可能連普通朋友都做不了!”潘璐冷冷地看着他說。
“什麼有了家庭和孩子?誰......誰有了家庭和孩子?”李泰澤似乎聽錯,心裡萬分着急,以爲她已經有了家庭和孩子,難道是那個和她一起回來的湯?他不是她家的司機嗎?李泰澤頓時緊張了起來。
“你!我見過你和你孩子的照片!”潘璐鄙夷地看着他,這個男人,裝得還真象,孩子都那麼大了,難道還想冒充單身?她可不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白癡般的小姑娘了。
“看過我和我孩子的照片?你?你在哪裡看過?我什麼時候結婚生孩子了?我怎麼不知道?”李泰澤哭笑不得,她這又是從哪裡聽來的謊言?
“在巴黎,我遇到了葉如雲,她告訴我的,她還把你和孩子的照片給我看了,你抱着你們的孩子,背景是滿月宴的背景吧,有憑有據,你敢說不是你嗎?”潘璐憤恨地說,到這個時候了還想欺騙她。
“我敢說,不是我!我不記得我有抱過什麼孩子,如果要說有,我這4年裡只抱過兩個孩子,一個是我在巴黎的一家婦產醫院裡抱了一個陌生小男孩,還有就是葉如海的兒子滿月的時候我有抱過一個,我不知道你看到的所謂照片是抱哪個。”李泰澤坦然地說。
巴黎?那次抱的是超然,潘璐不敢作聲。
李泰澤見她在沉默,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如海,把你兒子的滿月照片發一張到我手機上來,要快......有用......改天再跟你解釋......好,謝了!”李泰澤很快說完,掛斷電話,衝潘璐笑了笑。
雖然露臺上燈光很暗,但她能感受到那兩道滿含深情、咄咄逼人的目光。
很快,他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拿起來打開,然後得意的把手機拿到她面前:“你看看,你看到的照片上的孩子是不是這兩個中的一個?”
他記得自己只抱過那對雙胞胎中的一個,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拍了照。
潘璐一看,頓時驚住了:“雙......雙胞胎?”
葉如雲給她看的照片中的小孩正是和這兩個長得一模一樣,衣服也一樣,可以肯定確實是他們倆其中的一個。
“對,你走後大家都發生了不少事,葉如海和前妻離婚了,後來娶了個應該算你的校友吧,L大學歷史系的女孩,生了這對雙胞胎。滿月的時候我就抱過這小哥倆中的一個,但是我不知道會被人拍照。”而且拍的照會被潘璐看到,產生這麼大的誤會。
又是葉如雲!他深邃狹長的眼眸裡閃出一抹狠厲。
潘璐明白了,自己又再次着了葉如雲的道兒,這該死的女人,難怪那次在巴黎跟螞蝗似的跟着自己,甩都甩不掉,原來就是爲了設計她。
她低下了頭,避開他的眼睛,這回自己理虧了。
“你......你是一個人......回來的?”他很想問她帶回來孩子沒有,但是她沒有提,也沒有人證實過她生下了孩子,他不敢問,怕她當初沒留下孩子,現在問了豈不又是傷害?
“不是,我和湯一起回來的。”她小聲說道。
“湯?他不是你家別墅的司機嗎?”他一個司機跟來做什麼?李泰澤的心莫名的酸了起來。
“他的主要職責是我的保鏢,兼司機。”所以湯跟她回中國有什麼好奇怪的,潘璐撇了撇嘴。
原來,是保鏢?爲什麼還需要保鏢?他不解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