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標見車裡出來女人,突然興奮地朝被踢掉木棍的那人大喊:“小五,快,抓住那個女的,她是李泰澤的女人!”
李泰澤聽到潘璐的喊聲,側身躲過那把刀,轉過身來見曾大標和那個叫作小五的歹徒朝潘璐跑去,急忙朝潘璐奔跑過來。
潘璐一看,再躲進車裡已經來不及了,也沒用了,只會成爲甕中之鱉,只好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跑。
沒想到潘璐慌不擇路地跑,卻離那個舉着刀的歹徒更近,那個歹徒舉着刀朝潘璐跑去。
“阿四,抓住那女的,抓到她我們就等於抓住錢了!”曾大標大喊:“李泰澤,你如果要你的女人,現在就拿出手機給我轉帳!哈哈哈......”
李泰澤見此情景,心一急,一腳踢向曾大標的襠下(大家都知道那是哪裡),曾大標痛得全身冒汗,蹲到地上捂着襠部,疼得從嗓子眼裡擠出狂怒的聲音:“阿四,殺了他的女人!”
大有你斷我子孫,我殺你女人之勢。
李泰澤拼命的朝潘璐飛奔過去,這個時候他和那個叫做“阿四”的歹徒離潘璐的距離是一樣的,比的就是速度了。
而潘璐耳邊聽見曾大標喊着叫人殺了她,驚慌得眼裡沒了目標,不知所措地嚇呆了,雙腿發軟站着動不了。
“璐璐!我在這兒,不要怕!快過來!”李泰澤邊跑邊喊。
倆人都離潘璐越來越近了,李泰澤衝上前抱住潘璐一轉身,阿四手中的刀就砍在了李泰澤身上。
只見李泰澤的眼神愣了一下,立即又朝潘璐笑着:“璐璐,沒事兒了。”聲音竟有些綿軟。
李泰澤打起精神放開潘璐,轉身把她護在身後,飛起一腳朝舉着刀又要砍下來的阿四的下巴踢去,估計阿四的下巴當場被踢碎,阿四疼得刀掉在地上捂着下巴哀號。
曾大標此時已經紅了眼,失去理智,喊着:“你們快給我起來!既然已經動手了,就不能留活口,否則放虎歸山就沒有我們的活路了!李泰澤可是個陰狠的傢伙!”
兩個拿木棍的歹徒被他一喊,又撿起木棍一步步朝李泰澤和潘璐這邊逼近。
潘璐緊緊地從後面抓住李泰澤的衣服:“泰澤......你......你後背......”她看着他的後背汩汩流出的鮮血哭了。
“別哭璐璐,這麼點兒小傷不要緊,你站着別動,有我在,別怕。”李泰澤的語氣已不似平時那麼清晰有力,他在強打精神硬撐着不敢倒下去,他要保護她。
“警察怎麼還不來呀?”潘璐在身後哭着焦急地說,眼睛朝遠處的大路看。
曾大標邊朝他們走來邊喊:“李泰澤,識相點兒,你傷得不輕,這把刀可鋒利着呢,你躲不過了,你如果要命,就立即給我打五千萬過來,我知道,五千萬對你來說是個小數,老子們有這錢也可以遠走高飛,放你倆一條生路!”
李泰澤沒有回答,只是冷峻地站在那裡,雙手握拳,目光凌厲地瞪着朝他們走來的曾大標。
突然遠處傳來警笛聲,三輛警車由遠而近朝這邊呼嘯而來。
那個叫作小五的歹徒和另一名拿棍子的歹徒見狀慌忙朝小路逃跑,阿四見他們倆跑了,也奪路而逃,剩下曾大標見他們全跑了,氣得嘴裡大罵着也跟着逃。
警車裡跳下十多名警察朝那四名歹徒衝過去。
站在潘璐前面的李泰澤身體一軟,緩緩地朝地上倒去,潘璐急忙抱住他,可是他太沉了她根本抱不住,就勢扶着他慢慢地倒在地上,使他不至於自己沉甸甸的倒下。
她哭着喊他的名字,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能失去他!
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警察怎麼知道......”
“是我報的警,我在車上報警了,你會沒事兒的,你不能有事兒,你要敢有事兒我跟你沒完!”潘璐哭喊着。
“我的女人就是聰明。”他意識還很清晰,這種時候還不忘調侃,他狡黠地看着她:“我要是死了,你就自由了,再也不會糾纏你了。”
“我不要!我就要你糾纏我,你不會死,不許說這個字!你要敢死我就找別的男人!”潘璐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同時另一隻手緊緊地壓在他後背的傷口上,想堵住傷口不讓那些血流出來。
曾大標他們四人全被抓住了,被帶上了警車。
不一會兒救護車也來了,他們倆上了救護車,他躺着,隨車醫生在給他做着一些簡單的處理工作,她蹲在旁邊淚流不止,內心恐懼極了,到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害怕失去他。
他被送進了急診科,她則被醫生攔在了大門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候。
此時她冷靜下來了,趕緊拿出手機打給了夏菲菲,前晚嶽文請客時,她特意與夏菲菲交換了電話號碼,本想有空時約去逛街。
“菲菲姐......你快幫我打......打電話給陳銘凱和......阿堅他們......你們快來!泰澤他......他受傷了,現在正在第一醫院......你們快來......”潘璐的聲音還在顫抖,內心抑制不住的恐懼,又忍不住哭出聲來。
“璐璐,他怎麼受的傷?你別急......你別急,我們馬上就來,馬上就來!”夏菲菲匆忙掛斷了電話。
潘璐全身疲憊地癱坐在椅子上,頭髮凌亂地披散在兩肩,身上的衣服也髒了,第一次這麼沒形象地坐在公共場合流着淚發呆。
不到半個小時,夏菲菲和阿堅來了,陳銘凱和林小兮也來了,他們還打電話把已經下班回家了的楊希也給叫來了。
大家圍在潘璐身邊問七問八,潘璐已經害怕得說不出話來,聽着他們問,她只會哭。
“你們別再問她了,她已經快嚇傻了,別再讓她回憶了,一會兒泰澤就出來了,沒事的,啊。”夏菲菲這個時候更冷靜,她和李泰澤一個衚衕里長大的,她知道李泰澤有多堅強,她相信他不會有事的。
“我進去看看。”已經換了工作服的楊希推開門進去了。
“護士小姐,人到底傷到哪裡了?”陳銘凱拉住剛從裡面出來的一名護士焦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