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帶你回去。”殷延卿看着她,眉眼間盡是陰鷙。
紀遙遙見他妥協,卻搖搖頭,“不,我自己能回去。”
殷延卿冷冷的將目光移到紀遙遙狼狽的衣服上,有些嘲諷的勾了勾脣角的弧度,“這樣回去?”
紀遙遙面色一僵,卻毫不低頭,“哪怕是這樣,我也要一個人回去。”
她絕對不在這裡,再接受殷延卿這種帶着目的性的好處,她還不起。
殷延卿走到了她的面前,在紀遙遙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紀遙遙卻是站在原地不走,她一雙眼睛冷冷的看着他,“我自己能走,不用你。”
“好,很好。”殷延卿冷笑了一聲,“那你就自己回去吧!”
眼睜睜的看着殷延卿甩手離去,紀遙遙貝齒咬了咬脣,原本略略恢復了脣色的脣瓣又被她咬的發白。
沈秘書遲疑的看着紀遙遙半晌,他完全沒搞明白爲什麼眼前這一對突然這麼吵了起來,但是他也知道不該問的事情他是不能問的,對着紀遙遙猶豫的說了一聲再見,沈秘書立即快步的追上了殷延卿的步伐。
她身後的刀傷隱隱作痛,紀遙遙卻沒有多大的感覺,比起背上的傷,她更痛的卻是心。
只不過就是幾個小時的事情,紀遙遙卻已經感覺到物是人非事的蕭瑟感。
紀遙遙搖搖頭,強制性的讓自己從這種情緒中脫離出來,她環顧了一圈,倒是找到了一套好好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疊在一旁的椅子上,估計也是殷延卿讓人準備的。
一想到殷延卿這三個字,紀遙遙便突如其來一種心悸的痛楚,這個痛楚令她險些撐不住身體,只能一手扶在椅子的靠背上,一手揪住了自己心口的衣服,默默在心中寬慰道: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她會忘了這個男人。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身後的刀傷倒是沒有怎麼扯到,繃帶上也沒有滲出血,紀遙遙垂着頭打開了房門,可是眼前卻出現一雙男人的皮鞋。
她詫異的擡起眼睛望去,“沈秘書?”
wωω⊕ttκǎ n⊕Сo
他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跟着殷延卿走了嗎?
沈秘書對着紀遙遙笑了笑,“總不能讓你這麼一個傷患獨自回去吧,這傷口都縫合了沒多久,我送你回去。”
說的好似是沈秘書自己想到的一樣,其實他心中卻是無奈的搖搖頭,眼前這個紀遙遙在殷大少心裡的地位啊,怕是有史以來頭一個,他可真是從沒見到過,竟然能讓殷大少摔袖離開之後,還能牽掛着的人。
一想到來時,殷延卿對他說只說是他要送紀遙遙回去,沈秘書就一陣搖頭。
這感情的事,有什麼解不開的結,一個兩個都如此變扭。
紀遙遙感激的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謝謝你了。”
跟着沈秘書上了車,紀遙遙並不知道,就在醫院的對面停着的一輛黑色路虎中,坐着兩個人,他們目光專注的盯着她,直至她坐上的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