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聞言,忍不住垂眸深思。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羨慕簡越的。
雖然一路坎坷不斷,但是身邊的人還是當初的那個,還活的好好地,還可以繼續生活。
但是,他就算心裡承認,嘴上是打死不能說的。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簡越,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是同年的,這麼說你已經三十五歲了,季瑾今年不過二十八吧?你這算是老牛吃嫩草吧?虧你做的出來,不要臉!”
說完,諾曼嗤之以鼻,然後轉身離去。
簡越的臉,瞬間黑了。
二十九歲那年,他遇見了二十二歲的季瑾,那個時候是感覺不到自己年紀大的。
現在自己三十五了,而季瑾才二十八,二和三的跨度一下子出現,顯得自己很老一般。
明明自己有注意保養,看起來和三十出頭的人並沒有兩樣,但是被諾曼一說,他情不自禁的蹙眉,反問自己:“老了嗎?有嗎?老婆會嫌棄我嗎?”
他的心頓時七上八下的。
季瑾此刻正洗了水果,也不知道他們結束了沒有,就想着去看看,等一等再進去。
沒想到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諾曼從裡面出來。
兩人四目相對,諾曼的動作微微一頓。
季瑾垂眸禮貌的說道:“諾曼長官好。”
“有空嗎?能借一步說話嗎?”他道。
她抿了抿脣,然後跟着他走到長廊的盡頭。
“你和簡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傷怎麼樣,好了嗎?”
他看着季瑾臉頰上的傷痕,有些彆扭的關心道。
他是個鐵血硬漢,身邊常年接觸的是男人,頭一次關心女性還是自己當初的軍犬,所以問季瑾這話的時候格外的不自然。
季瑾聽到他的話也十分詫異,愣了一瞬,立刻說道:“好……好多了,能吃能睡,能跑能跳,好的差不多了……”
“那簡越呢?”
諾曼問道簡越的時候,臉色瞬間自然了很多,身姿筆直,眉宇輕蹙,鷹眸牢牢地盯着她。
“他……他這幾天的情況都是良好的,因爲傷的是心臟,還有些麻煩。隔一段時間就要做檢查,我不太懂醫學上的名詞,但是應該問題不大。”
“這樣呀?”他垂眸生深思,然後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要好好照顧他,他爲你做了很多,喬爾已經繩之於法,這算是我欠他一個人情,你們婚禮我沒來得及送份禮物,等過些日子,我會備下,送過來的。”
“喬爾董事繩之於法了?這是怎麼回事?”
季瑾聽到這話,不禁有些發愣。
“嗯?他沒有告訴你嗎?”諾曼見她一臉疑惑,便知道簡越什麼都沒說,看來保護這個小女人,還真是用心良苦呢!既然現在喬爾已經鋃鐺入獄,告訴她也沒有什麼,也好促進一下小夫妻的感情。
他道:“其實他早就部署好了,給杭楊病假是假,讓他伺機尋找喬爾的犯罪證據是真,這一個月,他都在苦心調查這個,懷疑喬爾家族與毒梟勾結,而事實確實如此。現在證
據已經確鑿,喬爾一離開,董事會便沒了領頭羊,簡家控制D.E是遲早的事情,他對你的承諾算是完成了。”
原來……
他從他們剛剛和好的時候,就已經部署好了一切,從那個時候就想給她和念念一個美好的未來。
這個男人做事的時候從來不會告訴人,一個人默默地執行,默默的付出,事後也隻字未提。
現在她知道一切,只覺得心疼。
“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我想問一句,現在……諾曼長官和簡越還是敵人嗎?”
這話,她問的小心翼翼,呼吸都刻意放緩,生怕錯過他的回答。
諾曼聞言,面容有些深沉,顯然也在思索這個問題。
“敵人吧……”永遠無法超越的敵人。
這個回答,讓季瑾有些害怕,沒想到諾曼話鋒一轉,說道:“放心吧,D.E已經不再成爲卡佩家族的敵對勢力,所以就算我和他是敵人,也是永遠沒有交集的敵人。可惜,簡越不是個女人,否則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把他追到手的!你覺得呢?”
“什麼?”
季瑾聽到這個回答,覺得渾身寒冷。
“簡越很優秀是不是?身上有着讓人臣服的魅力,以前我只是佩服他,現在我覺得他比我強。他是不是有個妹妹叫艾琳娜,中文名字叫簡歌是不是?哥哥如此,妹妹應該也不會要差,我去看看和簡越像不像,如果合適,娶回家做老婆,也能解決我老大難的問題了……對,就這樣……”
諾曼越說越興奮,似乎看到自己不久後脫單的場景,連忙雷厲風行的去辦這件事了。
而季瑾,站在原地呆若木雞。
如果她理解能力沒錯的話,諾曼實際上是想找簡越這樣的吧?
臣服的魅力……
所以,他也拜倒在簡越的西裝褲下了嗎?
她此時此刻好想哭啊,簡越迷倒無數女人也就算了,怎麼男人也吸引過來了?
季瑾垂頭喪氣的走到病房,沒好氣的將果盤放在桌子上。
“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簡越關心的問道。
季瑾抿了抿脣,猶豫了一下,問道:“簡越,你從小就有心理障礙,不喜歡女人,那你爲什麼這麼多年沒有彎呢?你身邊全都是男人,秘書是男的,傅老是男人,家裡的傭人也是男的,唯一一個煮飯阿姨,你又見不到,你爲什麼不彎呀?”
她十分好奇,他是如何做到出淤泥而不染的?
簡越聽到這話,臉色瞬間陰鬱了一瞬,他不彎這不是好事嗎?爲什麼從她嘴裡問出來,似乎還有些遺憾,懷疑他不正常的意思?
“怎麼?你很希望我彎?”簡越眯了眯寒眸,淡淡的道,要是季瑾此刻注意聽的話,一定會聽到那語氣中含着老狐狸一般的狡猾奸詐,帶着陰謀的氣息。
“當然不是啊,只是……很好奇啊,你自己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你經常和杭楊一起出差,他也時常住在家裡,你看過他的躶體嗎?”
季瑾越說越離譜。
簡越的臉色更黑了,但是他卻不動聲色的說道:“陽光有
些刺眼了,我有些不舒服,將窗簾拉上吧。”
季瑾一聽這話,連忙起身去拉窗簾,然後再次回到了牀邊。
她剛想繼續剛纔那個話題,沒想到卻被男人狠狠纏住了腰身。
轉瞬,她就被壓在身下,躺在他的病牀上。
“唔?簡越你……”
“叫老公!”這話,帶着命令的口吻。
“幹什麼呀?放我下來,等會就有護士進來給你換藥……”
她的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他堵上,剩下的話全部淹沒,只剩下她的喘息聲。
他吻得忘我,禁慾這麼多天,只能看着這小丫頭在眼前晃悠,但是卻吃不到。
沒想到她卻在眼前點火,問他爲什麼不彎。
那他只好用事實說話了。
就在這時,護士敲門:“簡先生,要換藥了。”
這一聲,驚得季瑾像是踩了尾巴的貓兒一般,睜着溼漉漉的眼睛乞求的看着他。
男人大發慈悲的鬆開了薄脣,季瑾的心這才放下,想要翻身下牀,但是卻被他纏的更緊了。
他的薄脣輾轉來到她的耳邊,呵氣、撩撥、最後……慢慢啃噬。
“唔……”
季瑾被他弄得渾身酥軟,小手抵在他的胸口,也變得軟弱無力。
“護士……要換藥,你別鬧了……”她焦急的說出口。
“不用了,晚上一起換。”
他的聲音帶着情慾,但依然冷靜睿智,帶着絕對的威嚴。
護士聞言,應了一聲,然後離開了。
“這樣……就沒人打擾我們了。”
簡越的吻,瞬間變得兇猛起來,就像是狂風暴雨,一遍又一遍的侵襲在她的身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隨着他一起沉淪。
這一番下來,季瑾早已精疲力盡,在他的懷中昏昏欲睡。
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小手一擡,就能摸到他的臉。
“唔……簡越……”
“想說什麼?”他淡淡的哄着。
“想說……愛你……很愛很愛你……”
她意識不清,迷迷糊糊的說道,小手沒了力氣,眼看着就要滑落。
他及時的抓住,握在掌心,然後輕輕的落下一吻。“嗯,我知道。”
說完,他的薄脣來到她臉頰上的傷口,疤痕還是深褐色,裡面正在長新肉,等粉嫩的新肉長出來,這傷口看着就不那麼可怕了。
季瑾從上次提過一次後,再也沒說過臉上傷疤的事情,也許是藏在心裡,不願意讓他自責。
可是……
他怎麼會不自責?
他的吻,帶着呼吸的微熱,輕輕的觸碰在疤痕上。
“疼不疼?”
“不疼。”她閉着眼,喃喃的說道,聲音細小就彷彿是夢囈一般。
她拱了拱身子,覺得有些癢,像是隻小貓兒一般緊緊的蜷縮在他的懷中。
“簡越……我知道你做了很多事,你不說我不問……我會陪着你的……一直陪着你……”
最後,她陷入熟睡,沒了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