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露氣憤地對着卓柏均說:“所有的真相已經漸漸地浮在水面,你最終還是掉進了韓文昊最後的圈套裡你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韓文昊當然要原諒你因爲他只有裝作原諒你,才能停止戰爭讓你自以爲受了他的恩德”
卓柏均的眼睛一眯,盯緊這個女人好久好久,伸出手一把抓緊她的手腕,拉着她走出門外
“你現在還在忌諱誰??”沈玉露衝口而出:“忌諱那個死丫頭的真相?她就是一個唔”
卓柏均憤然地掩住了沈玉露的嘴脣,從背後擁住她,強硬地將她拖了出去,白雪飄飄,這個男人硬是將沈玉露擁出了花園,將她扔進了自己的跑車裡,自己也迅速地坐上了跑車,讓車子絕塵而去
靖桐着身體,擁着的牀單,看着那跑車消失在飄雪中,她的眸光掠過一抹紅潤。
“你要帶我去那裡?”沈玉露憤恨地轉過頭,看着卓柏均氣憤地問
卓柏均不作聲,只是握緊方向盤,一踏油門,讓車子絕塵而去,最後停在某個空地上,才轉過頭對着沈玉露低吼:“你發什麼神經?你明知道靖桐的身份,你在我的房裡吼什麼吼?”
沈玉露氣得混身發抖,絕望地看着這個男人說:“我看錯你了我徹底地看錯你了當初選擇和你一起報仇,就是因爲看出了你心中的仇恨,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樣一個人明知道靖桐是臥底,你卻原諒她,還愛上她你居然爲了一個女人,要放下心中的仇恨到最後我沈玉露成了這場戰爭最後的犧牲品”
“我什麼時候放過心中的仇恨??”卓柏均氣憤地衝出車子,站在凜烈的風中,大叫
“你沒有嗎?”沈玉露也飛跑出車子,看緊這個男人說:“如果你沒有放下現在開始吻我”
卓柏均轉過頭,暴怒地看着沈玉露
“吻我啊”沈玉露站在卓柏均的面前,絕望地要求着
卓柏均看了她一眼,再轉過身,強喘着氣
沈玉露再次失望地說:“你不能吻我一個心中有仇恨的人,是根本不會在意自己的命,自己的一切把一切都奉獻給仇恨從前的你,爲了報仇,可以跟無數的女人親吻,可是你今天不行了你的眼裡只有靖桐,只有那個死丫頭你把自己交給了她如果你把你自己交給了一個人你就已經不再是從前的自己你什麼也不是你就是個沒用的男人想想你的母親吧她曾經被那麼多男人欺凌,最後被至死”
“別說了”卓柏均憤力地伸出拳頭,往車子上一揮過去,鮮血從拳頭上濺出來,雙眸暴發寒光
沈玉露再逼近卓柏均,再憤恨地說:“你想一想爲了這場復仇,你的義父爲了你,犧牲了他自己整個山本一族死了多少人?你卻沉醉在一個死丫頭的溫柔鄉里你讓我怎麼對你不失望?你現在只想着你自己把你母親曾經所受過的罪,全給忘記了把你義父的死,全給忘記了想想吧?韓文昊就是等着你這一天他什麼也不用幹,就派了一個靖桐,就把你處理掉了你怎麼知道韓文昊他在想什麼?你怎麼就確定,靖桐是愛你的?如果她是愛你的,她就不會留在你的身邊,刺激你,諷刺你你完了你完了卓柏均你爲了一個女人,輸了一場已經非常精彩的戰爭你就好好過吧讓山本一族的兄弟,還有你義父,你的母親,爲你的愛情,可憐地犧牲吧我看錯你了卓柏均”
“別說了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義父的仇恨我也從來沒有忘記我母親的苦你不許給我亂說我的復仇計劃照樣進行不管是誰,都不能擋我的復仇計劃”卓柏均雙眸暴裂一股惡魔的恨
沈玉露聽着這話,便氣得臉色蒼白,握緊拳頭地走近卓柏均說:“你叫我怎麼相信你?我怎麼相信你?”
卓柏均怒眸看着沈玉露,看着這個女人站在飄雪中,那咄咄逼人的凜烈,他二話不說地將她擁入懷裡,吻緊她的脣,雙手抓緊她腰間的衣物,在自己的雙手間撕開來,沈玉露瘋狂地迎着他的吻,在飄雪中扯落他的襯衣,卓柏均一下子抱起她的身子,往着車後座,瘋狂地走去,將她整個人撕在椅上,雙眸通紅,發狠地撕裂她的衣服,擡起她的雙腿,一下子,沈玉露仰起頭,迎着陣陣的律動,雙眸折射出如同野獸般的光
車子繼續在飄雪中,憤怒地晃動着,不停地晃動着
卓柏均不停地壓在沈玉露的身體上,繼續瘋狂地往下壓,沈玉露十指抓緊他堅實的肩膀,抓出道道裂痕,甚至在他的脣角一咬,卓柏均的雙眸一熱,沒有抗拒地繼續衝擊着她的身體,沈玉露在他的進入間,憤怒氣喘地問:“接下來還要繼續行動嗎?繼續我們的報仇計劃嗎?”
卓柏均氣一喘,在昏暗的車廂中,擡起頭,折射出殘忍的眸光說:“繼續我要讓韓家人一個一個地給我去死”
沈玉露在他的身下,雙眸溢過一點陰冷的笑意
雪依然在下
莊月明纔剛到小曦文的房間,看着她安穩地睡下了,才微微一笑,走出房間,正想回房,卻看到李嬸拿着一個文件袋,微笑地走過來說:“夫人,剛纔有人送了一份文件,說要給您簽收的他說好像是你的好朋友給大少爺結婚的賀禮”
“哦?”莊月明微笑地接過文件,對着李嬸說:“你去休息吧,這段時間你也累壞了,老爺在書房看文件,一會兒我去侍候就好”
“是”李嬸微笑地走開了。
莊月明提着文件袋,走進了房間,亮起了沙發旁的小檯燈,抽出了一份文件,雙眸隨即一愣,看到文件上有關文佳在日本受苦的內容,還有她被幾個男人至死的內容,她的臉部表情,突然微微地抽搐了一下,然後再拿出一張照片,是文佳被後,躺在血泊中,死不冥目的照片,莊月明的眸光強烈地一閃,胸膛起伏不停,眼淚停在眼眶處,強烈地顫抖了一下,便很平靜地拿起文件,站起來,平靜地走到梳妝檯前,拿出一個打火機,再抽張一個小銀盤,將文件一點一點地燃燒起來,她看着那團團映紅的火,想起文件最後的一行字:要想文佳冥目,你就得給我死
她沒有想太多,只是很平靜地看着那團火慢慢地燃燒完,才一步步地走出房間,經過書房,走了進去,看着老公正戴着眼鏡在那裡看文件,她平靜地拿起外套,小心地披在丈夫的身上,才柔聲地說:“天氣漸冷了,你的身體,看一會兒,就好生休息,知道嗎?不要太累了我又不能隨時在你身邊”
“嗯你早點睡吧,別管我”韓致忠說。
“好那我先睡了”莊月明深深地看了丈夫一眼,纔好平靜地走了出去,關上房門,然後再走進自己的房間,知道孩子們都在後頭的房間睡着,她沒有再後頭,不想再有牽掛,只是臉色平靜地走進臥室,從一個牀邊的小抽屈裡,拿出了一整瓶安眠藥,全嚥了下去,再取過一杯水,輕喝了一口,便躺在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