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兒那纖細的手臂拎着好大一包的食料從超市裡艱難的走出來,然後又打車直奔優米的公寓,伍德和洛軒又跟上。
“喂……”血兒坐在車上呼呼帶喘的報了地址然後拿出電話接聽。
“呀,你是不是不記得今天你要做什麼事了?”優米在落地窗前不顧形象的掐腰站着對着電話皺眉亂吼。
“咯咯……”血兒聽着電話那頭的咆哮聲咯咯笑出聲。
“你還笑,你還笑的出來,一會我就要讓你哭。”優米聽着血兒那爽朗的笑聲氣都不打一處來,“你這個丫頭,你知道我等你一個小時,你竟然還在笑。”優米擡手撫眉有些傷神,,電話那頭竟然沒有聲音,“喂?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的話?”優米緊張的聽着電話的聽筒。
“你說完了嗎?”血兒那柔軟的聲音終於傳來,優米深深的吐了口氣。
“你這個丫頭,我還以爲你……”
“以爲我失蹤了?”血兒打斷優米的話反問道。
“我啊,還真是巴不得你失蹤掉,免得我看不看都心煩,”優米有些憤憤的說。
電話的那端突然沒有聲音,血兒緊咬着下脣握着電話目光看向窗外,優米也放緩了呼吸聽着電話的另一端的聲音。
“真的嗎?”血兒幽幽的說,心裡也在無數遍的問自己,是不是不應該這樣攪在他們三兄弟之間。
優米突然有些害怕的胸口微微一緊“我是開玩笑的,你不會當真吧?”優米故作輕鬆的說。
血兒仰起臉不讓眼淚掉下來,然後淡淡的說:“我到了,趕緊出來接我啦,我買了好多的東西,”收了電話,血兒付了錢下車。
優米收了電話以最快的速度衝下樓跑到大門口就看到血兒身邊一大袋的食物臉上掛着似暖陽般的笑容就站在那裡看着自己,優米心底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快步的走近接過食物然後相視一笑的往公寓裡走去。
不遠處的伍德看着兩個人的背影然後是關上的大門,幽幽的說:“三少已經危險了。”洛軒趴在方向盤上同樣看着那緊閉的大門說:“現在不是三少危險,真正的危險是我們的少奶奶。”洛軒有些無奈的說。
伍德幽幽的看着洛軒說:“你承認她就是我們的少奶奶?”
洛軒轉過頭同樣的看着伍德說:“怎麼,你難道不知道她和我們的boss已經登記了嗎?”洛軒故意的皺着眉頭調侃。
伍德突然壞笑起來看着洛軒,洛軒突然有點毛骨悚然,瞪着伍德說:“你又要幹什麼?我知道你一這樣笑肯定又打我的壞主意。”洛軒防備的說。
伍德突然抓住洛軒的一隻手說:“我們來打一個賭怎麼樣?”
洛軒突然微愣:“打賭?打什麼賭?”
伍德擡眼看了看公寓說:“就賭少爺會不會愛上這個林家小姐,怎麼樣?”
洛軒甩開伍德粗糙的手,然後坐正身姿看着公寓的門口說:“好,賭就賭,我就賭我們的總裁最後一定會栽在林血兒的手裡,籌碼就是我們倆的所有積蓄怎麼樣?”洛軒一副自信滿滿的說,然後看向伍德,伍德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洛軒。
“看我做什麼?”
“你真的決定要壓上所有的積蓄嗎?”伍德再次的確認。
“是啊,要麼就不賭,賭就賭大點的嘛!”洛軒看向伍德,伍德突然露出嗜血的笑容,“成交,我就賭少爺不會妥協林血兒,賭約就此生效。”然後伸出拳頭,洛軒不屑的看了看伍德然後伸手握拳撞了伍德的拳頭算是約定。
“今天你怎麼會來這麼晚?我都等的快要沒有耐心了。”優米邊往廚房走邊發着牢騷。
血兒扔下手中的包包,然後邊挽起袖口也往廚房走,“你就這麼點耐性怎麼行,我今天臨時有點事情耽誤了,所以來的又點晚,不過,你不是說今天一天你都沒有事的嗎?怎麼連這一個小時的時間都是重要的?”血兒不屑的看着優米說。
優米看着血兒那咄咄逼人的神情,微眯着眼仔細的打量着血兒。
血兒突然被優米看的不自然,伸手摸着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還是我……”
“你突然好像一個人?”優米有些若有所思的說。
血兒心裡一驚,臉上仍是莫名其妙的表情,清澈的水眸無辜的看着優米。
優米看着血兒那可愛的樣子突然一笑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不過你還真的有些像!”
優米邊搖着頭邊洗手,嘴裡還唸叨着不可能,不可能……血兒暗自吐了一口氣,差一點被發現了。
一道道好吃的點心一樣樣出爐了,優米有些奇怪的看着一個手忙碌着的血兒,血兒頭也沒擡的說:“怎麼,你很閒嗎?趕緊幫忙裝盒啊,看什麼看?”
優米抱着肩換了一個角度繼續的看着血兒,“我真的很好奇,你說你一個大家閨秀怎麼會做這多道點心,專業訓練過的?”
血兒放手中的盤子看着優米甜甜一笑,伸手用筷子夾了一個手中蘋果麻署“嚐嚐看。”
優米眸光一閃,目光仍看着血兒張嘴一口吃下那個麻薯,細細嚼了幾下,突然眸光一亮“你怎麼會做這個麻署?”
“好吃嗎?”血兒有些小得意的問。
優米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血兒說:“自從上次我在美國和朋友在一家很有名的餐廳吃過以後,我有找過那位點心師傅,那的經理告訴我這位點心師傅從不見客,該不會……”
血兒低頭把每樣點心裝進盒子裡,“好吃,這一盒都留給你,我會把製作方式記下來,以後你自己就可以做了,很簡單的。”血兒說的很隨意,卻很真誠。
優米微蹙眉有些不解的說:“真的是你嗎?那位點心師傅真的是你嗎?”
“我在美國打工唸書的時候,在一家麪包店認識了一位朋友,她就是一位點心師傅,看我當時很喜歡學做點心,就利用我閒暇的時候親自教我,剛開始只是簡單的教我;後來她把自己畢生的經驗通通的都交給了我,說我是一個很有天分的有緣人,所以願意教給我她的畢生所學,讓我做給我今生所有愛的人吃,她說希望在這小小的點心裡面寄託着我們對每個人的愛,讓他們能吃到也能體會到這愛的味道。後來,我參加了她的葬禮才知道她其實是一位很著名的人,我很感激她,因爲是她讓我懂得人間的真情難能可貴!”
優米眸光強烈一閃的看着低着頭的血兒,爲什麼自己感覺到,她好像會馬上消失一樣?
血兒突然擡頭一笑“怎麼樣?你吃出了什麼味道嗎?”
優米看着血兒眸光中的真情,有些不懂,有些疑問,不敢觸碰!
“恩,有愛的味道,很溫暖……”
血兒和優米拎着做好的點心各懷心事的向宜揚山出發,伍德和洛軒也隨着兩個人開上山,然後向嚴浩天報告着情況。
看着那些寶貝兒們吃的那麼開心,不遠處的優米悠閒的交叉搭着修長的雙腿坐在草坪上,雙手支撐着地面;血兒安慰好了小朋友回頭看見優米在草坪上看着自己這邊,血兒伸手摸摸小朋友的頭然後向優米走過去。
“說真的,你們三個兄弟的確是完美的無可挑剔,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特點,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脾性,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俠骨柔情吧!”說完血兒低頭一笑。
“是嗎?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你誇我。我和二哥比較像,至於大哥也許可能和他的身份有關,他自己一個人扛起家族的企業而且還讓公司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發展的迅速,所有他的爲人很嚴肅冷酷;二哥和我向着我們喜歡的方向發展,一路上從來沒有受到過阻礙,我們都知道這是大哥的原因,大哥雖然是個外表看似冷酷無情的人可是對待我們從來都是最好的,我們的大哥真的很偉大。”
血兒看着那些寶貝兒,有些哭笑不得。
“對了,你家裡是做什麼的,你還有兄弟姐妹嗎?從來沒有聽你提過?”優米突然把話題轉到血兒身上。
血兒一愣,有些不設防,“哦,我家裡就是工薪階層,我這次回來是因爲臨時有些事要我幫忙,所有會在這裡呆段時間。”血兒的言辭有些閃爍。
“哦,”優米的粗心大意就沒有問太多,然後整個人都平躺在草坪上。“今天的天氣真好,如果每天都能這樣沒有世事的爭擾,沒有人心的算計,沒有這個世界上的爾虞我詐那該多好啊!”血兒看着如此單純,爽朗,沒有瑕疵的男人心裡有些欣慰。
“對了,想想今天早上我看到網上的新聞我就搞不懂,大哥是怎麼做的事情,竟然他的新婚初夜和那個助理在家裡走出來,讓我那未曾謀面的大嫂難堪,我都替我的那個大嫂感到可惜。”優米突然一笑看着血兒說:“你知道嗎,你剛纔那個咄咄逼人的神情突然讓我想到了我那未曾謀面的大嫂了,雖然沒有看清楚她的整張臉,可是你們的下巴有些像,還有那氣質特像。”
“是嗎?”血兒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下巴,心裡在祈禱。
“我想我那個大嫂應該也是一個美人吧,我都回來這麼久了,都沒見過那個大嫂,今晚我要約大哥見見,”說着優米就掏出電話撥給嚴浩天,血兒剛想阻止,又無法開口。
“喂,大哥,你在忙嗎?”
“大哥,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和我那未曾謀面的大嫂吃個飯怎麼樣?”
“那好,就這樣,到時我在叫上二哥,就在菲斯特,好就這樣說好了,拜!”
優米收了電話,嘴角仍掛着神秘的笑容,回頭看着血兒有些不自然,“怎麼了嗎?哪裡不舒服嗎?”
“噢,沒有,就是太陽有點曬。那個,今天晚上要和你大哥見面?”血兒有些擔心的問。
“恩,大哥答應今天晚上會和嫂子一起出來吃飯。”優米淡淡的說着。
血兒突然有些頭疼,他嚴浩天是不是故意的。
“雪兒,你知道嗎?再過倆個星期的星期天是什麼日子嗎?”優米有些神秘的說。
“什麼日子?”血兒有些心不在焉的應着。
“我的生日,我二十五歲的生日,到時希望你能來做我的舞伴。”優米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到時你的手臂也應該好了吧,我想和你一起盡情熱舞,共同期待美好的明天。”優米心情大好的伸開雙臂,也許是這陽光正好!
血兒看着優米眸光裡單純的情愫心裡有些惆悵。
“怎麼?不想去?”優米有些擔心的問。
“我抽時間去。”血兒神情有些閃爍。
“那就當你答應了。”優米高興的寵溺的壓壓血兒的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