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兒揉揉有些發酸的脖子坐在出租車上看着窗外的移動景象;想想自己回國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事情,是那麼的荒唐和可笑的一家人。轉念一想血兒有些釋然無論怎樣沒有他們就沒有自己的今天,現在只想冷靜冷靜不要想太多,無論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已經不重要了因爲自己已經身在其中了。
站在這龐當又豪華的別院面前,血兒駐足好好的看着面前的家,然後搖搖頭失笑的打開大門走進去。
“你看到了什麼嗎?”洛軒略微感性的說。
伍德搖搖頭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洛軒,“難道還有第二個人在嗎?”
“她在所有人面前都展現出一份堅強和冷傲,可是隻有自己的時候那份孤單和受傷纔會展現出來,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肯定也是一個會自己一個人偷偷的舔舐着自己的傷口的麋鹿!”洛軒輕嘆氣。
伍德有些不明白,“你好像很瞭解似的,她的爸媽都那樣對她,我們這些外人只有看的份。”
“一個被家人當做交易的籌碼,一個被當做報復的籌碼,如果是你,會不會傷心,那種痛苦會像毒一樣的吞噬着你整個人……”
伍德看着公寓的大門,“看來今天晚上還會鬧上一出,哎,你說,這林天賜還真是狠,畢竟是親生女兒,明明知道老闆的目的還要這樣做,爲了公司?”
洛軒閉上眼,仔細的回味着伍德的話,“也許她根本就不是林天賜親生的……好了,我要休息一會,你盯緊點。”
衝了個澡,拖着疲憊的身子血兒躺在溫暖的被子裡不安的睡去;晚上兩個人的開門聲和安娜的撒嬌聲把血兒吵醒,血兒微嘆口氣,翻了個聲就準備接着睡去,可是有人就是不如她的願;安娜趁嚴浩天進去洗澡的時間,立刻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一個容嬤嬤去砸血兒的房門,因爲血兒今天早上對着各界的媒體說自己和嚴浩天是兄妹的事,自己一天就悶悶不爽,看來浩天對自己還是有情的,帶自己回他的家住,自己當然要好好的教訓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了;血兒把頭蒙起來乾脆不理,可是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想罷休,血兒沒有辦法只能硬着頭皮把門打開,門口的安娜像個叼婦一樣的抱着肩惡狠狠的看着血兒,血兒也睡眼朦朧的看着她。
“呦,我們的大小姐已經休息了。”安娜一副不屑的打量着血兒。
血兒極力的壓住脾氣“你還有什麼事嗎?”
“哼,我有什麼事,這倒提醒我了,我想不用我問吧,你是不是應該爲你白天所說的話做出解釋啊,嗯?”安娜一副咄咄逼人的嘴臉質問着血兒。
血兒冷笑伸手撫了把頭髮然後走出房間,安娜一下擋住血兒的路,“怎麼,要去告狀嗎?”
血兒冷冷的看了看安娜,“口渴了。”說完血兒一把推開安娜往冰箱走去。
安娜氣憤的追過去,“你爲什麼要在媒體面前說我和浩天是兄妹關係?”安娜的聲音有些迫不及待。
血兒倒了杯檸檬水,然後自顧自的喝着,轉過身看着安娜 那醜陋的嘴臉,輕眨雙眸“難道你想聽我說你是小三嗎?”
“你……”安娜氣憤的緊握雙拳無語。
“還是說你們是情人關係?”血兒看着安娜淡定的說;安娜緊咬紅脣,怒瞪雙眸看着眼前的血兒一時語塞。
血兒又喝了一口檸檬水“也許你會覺得第二個答案會比第一個好很多是嗎?”血兒瞪着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歪頭看着安娜。
“那也不能說我們是兄妹,這樣我們以後……”
“以後?以後怎麼了?今天早上媒體剛播的新聞,你們晚上不是又一起出現在這裡嗎?我沒有感覺到我的話妨礙到你們還有以後!”血兒打斷安娜的話看着手中的玻璃杯不屑的說。
安娜突然轉換了姿態,雙手抱起肩,得意洋洋的看着血兒說:“你說的還真沒有錯,無論怎樣,我和浩天的感情會更加好的。”安娜看着血兒得意的笑。
血兒喝盡最後一口檸檬水放下杯子然後看着安娜那得意的笑臉,“其實你根本就不用找媒體來羞辱我,因爲真正能傷害我的人還真沒有幾個,而你口中所謂的浩天,哼……”血兒有些可憐的看着安娜又覺得她同樣的可悲,“我根本就不稀罕,喜歡利用女人的男人,我是,你也是。”說完血兒輕輕錯過安娜向房間走去,留下安娜在原地氣憤的發抖。
血兒的一句我是,你也是,讓安娜憤怒之極,房間裡的嚴浩天也同樣的緊咬牙根,如此傲慢的女人真的是有意思,利用女人?嚴浩天不悅的拉開房門就看到血兒走到自己面前,嚴浩天冷哼一聲眸底有着警告然後一把拉住血兒那沒有受傷的的胳膊丟進血兒的房間,然後鎖上門把血兒扔在牀上;血兒有些受驚的看着面前剛沐浴過的嚴浩天,光着上身,下身僅圍着一條白色的浴巾,略溼的髮梢顯得人不是那麼的冷酷有些近人,可是略帶怒氣的五官就不是那樣的,有些憤怒有些陰謀;血兒在打量着嚴浩天,嚴浩天同樣的在打量着血兒,雖然不施胭黛,可是那張精緻的瓜子臉還有完美的五官和吹彈可破的皮膚就已經壓下所有性感的女人,現在這副半依半靠的姿勢和略帶受驚的表情無比就是一種挑逗。
血兒一挑嘴角,一抹冷靜的笑容讓嚴浩天有些不悅,這個女人不論什麼時候都能很快的變得冷靜,這還真是讓自己心裡不爽。
“你笑什麼?”嚴浩天嘴角帶着不悅的笑問。
“我可以理解是你現在在憤怒嗎?”血兒已經恢復了那天真無辜的表情,明亮的雙眸輕眨看着嚴浩天。
嚴浩天此時有些討厭血兒那副嘴臉微蹙眉“你可知道我的憤怒是在哪裡?”
血兒換了個姿勢整個人都趴在牀上小腿翹着然後伸手支撐着下巴,裝作若有所思的想想然後看着嚴浩天微眯着眼說:“你該不會偷聽了我的話吧?”血兒似有似無的說中他的心思反問嚴浩天。
嚴浩天看着血兒沒有說話慢慢的靠近血兒,然後再蹲下看着血兒那雙無辜明亮的水眸單手捏住血兒的下巴與自己目光相對視。
血兒極力的壓住心底的洶涌澎湃保持冷靜的看着嚴浩天那像蟄伏豹子般的黑眸,似乎要找出目標然後狠狠的咬住它的脖子讓它窒息;“你想在我眼睛裡找到你嗎?”血兒仍不怕死的說。
嚴浩天放開血兒有些好笑的看着血兒,“看來你是真的不害怕與我這樣的對峙?”嚴浩天真的是有些佩服血兒的勇氣和素養。
“你的呼吸有些輕微的顫抖和急促,眼眸裡有犀利的怒氣,手上也有憤怒下的力道,每次的你見到我理智都會被憤怒和怨恨所佔據,看來無論是怎麼的人在仇恨面前都是會被仇恨矇蔽了雙眼。”血兒突然變得冷靜睿智。
嚴浩天緊咬牙根並沒有明白她當時話中的意思,只是後來他該有多麼悔恨自己當時的愚蠢“那麼你就等着瞧吧!”
安娜在吧檯喝了兩杯酒之後就回到房間想找嚴浩天撫慰一下,可是一進房間沒有看到嚴浩天整個房間找了了遍然後突然想到血兒的房間,安娜跑到血兒的房間門口一咬脣狠狠的拍門“浩天,浩天,你在裡面嗎?”
血兒和嚴浩天的對峙突然由安娜的敲門聲打破,嚴浩天輕眨魅眸然後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