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您一定要仔細回想一下,嶽文平哪些地方跟平常不一樣。細節,哪怕是再小的細節您也要告訴我。”
聽兒子這麼一說,霍家生這次想的更認真了一些,沉思了好一會兒纔開了口:“其實說到跟往常不一樣的地方,今天嶽文平一來我就發現了一點,他的聲音跟往常不太一樣。我當時還問他了,聲音怎麼變了一個樣?他說是喉嚨不太舒服,我想着他可能是感冒了也沒往其他地方想。其實我們平時感冒也會有這種現象,所以我沒有多想。”
“爸,您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跟往常不一樣的地方?”
霍家生又沉思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道:“哦,我想起來了,感覺他好像比平時腰直了那麼一些。看着比以前要高那麼一點兒,但我覺得可能是他的精神狀態比較好吧?所以纔會那個樣子。晟之呀,你這樣問我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霍晟之點點頭,一臉嚴肅的看着父親:“爸,我覺得您今天見以的嶽文平很可能不是真的嶽文平,有可能是別人假冒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你的意思是我見到的是個假的嶽文平?”霍家生聽着這個結論覺得完全是不可思議的:“可是這麼一個大活人,別人怎麼可能假冒他呢?再說了,他的長相五官明明就是他原來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有人假冒他?這不可能!太不可能了!”
說到最後,霍晟之完全不相信兒子的話。
他也是活了一把年紀的人了,一個人就算再怎麼假冒另一個人,也不可能模仿的惟妙惟肖。
何況今天他看到的那個嶽文平除了聲音有些小小的區別,腰板稍微挺直了一些,其他地方可以說都是原來那個嶽文平,怎麼可能是假冒的呢?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爸,我知道這件事想要跟您解釋清楚一時半會兒還做不到,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您,楚雲霄的父親就可以做到這一點,只要他想要模仿一個人,只要身高胖瘦可以,他就可以把自己易容成那個人的樣子,加以時日他還可以學習那個人的走路說話表情姿態,他全都可以做到。楚雲霄之前就曾經讓人易容成我的樣子騙過了很多人的眼睛。這種事我經歷了很多次,還有那一次出車禍,瑤瑤也是被楚雲霄找了個替身化妝成她的樣子躺在了醫院裡,但是真正的瑤瑤卻被他瞞天過海的轉移走了。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爸,您可能是第一次見,所以纔會覺得這一切都不太真實了。但我經歷了太多次這種事。真的是存在的。”
霍家生有些接受不了的搖了搖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次救走霍瑩瑩的人……就是那個楚雲霄?”
“那倒不是,楚雲霄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大哥,他們之間有不共戴天之仇,他這個大哥研究了這麼多年,現在也會易容這門絕活,只要他想做,他就可以把一個人易容成另一個人的模樣。我想這次的嶽文平應該就是楚雲霄他大哥派來的。而且從您說講述的細節來看,我覺得這個假嶽文平不僅僅是來冒充嶽小蔓父親的,他很可能還是個催眠師。因爲只有這種人纔可以做到讓你說出自己心裡的秘密。這次他們來的目的就很明顯了,就是來找您套出霍瑩瑩被關押的地點,等您一說出來,他們馬上打電話通知了自己的人。”
“可是這也不太可能吧?你要知道,從這裡到臨市在高速上開車至少要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可是他們卻在一個小時之內就把人救走了,時間上也來不及吧?”
“這個蕭雲琛的勢力也很龐大,他的人馬分佈在很多地方。一個電話打過去,對方就出手了。”
霍家生嘆了口氣:“這個嶽小蔓,我真的是把她看走眼了。以前還想着要把她介紹給你呢,後來她做了那麼多壞事,我還是選擇原諒了她。覺得畢竟是一個女孩子。現在才發現,她的心思真的是太複雜了。唉,真是活了一大把年紀,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給算計了。”說到最後,霍家生氣的臉都紅了。
“爸,您也別太生氣了。這種人早晚會有報應的。您先稍等一下,我先打幾個電話。”
霍晟之起身拿着手機先出了門,去打電話去了。
霍家生坐在沙發上,想着今天發生的一切,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些年他經營公司,可謂是閱人無數,可是沒想到,最終的最終,他竟然毀在這個叫嶽小蔓的手裡。
想當初,她居然還甜甜的跟他說要做他的乾女兒,呵,現在看來,那應該也是個陷阱吧?
一想到這裡,霍家生便氣不打一處來,自己這麼相信岳家,可是他們是怎麼做的?
他拿起旁邊的座機,準備給岳家打個電話。
話筒剛拿起來,就看到兒子霍晟之走了進來。
“爸,您要幹什麼?給誰打電話?”
“我要給嶽文平打個電話,如果今天上午來的這個嶽文平真是假冒的話,那他現在肯定已經離開了。我找過去就是真的嶽文平接電話,我要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霍晟之走過來從父親的手中拿走話筒看着他道:“爸,您先冷靜一下,這件事暫時不能聲張。就算我們知道了對方的意圖和身份,也不要表現出來。因爲這種手法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如果我們先一步暴露了這個問題,他們就會馬上安排下一步的打算。以後想要再弄清他們的事就會有些麻煩了。這件事您交給我來處理,至於嶽文平家的事您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都沒有發生。這樣我們纔不至於被動。”
霍家生氣的嘆了口氣:“真是讓這個嶽小蔓氣死我了,我剛纔想了想,照你這麼說的話,嶽小蔓從頭到尾都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不是?”一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霍家生就氣的火冒三丈,他覺得自己做人簡直是太失敗了。
尤其敗在一個黃毛丫頭的手上。